叶青璃在笑,在这凄迷的夜里,这笑是那么的虚无缥缈,让人捉摸不透,“可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你在心痛?”
“不,没有。”
玄魄坚定的摇头,他势必要守住自己的心。
很多事,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叶青璃似有所感,她微微的凑近玄魄的耳畔,手,已无声无息间,抚上了他袖中紧握的拳头,硬的如石头一般。
玄魄浑身一颤,喉中压仰的痛苦,使他微微的有些吞咽难受。
叶青璃的手是暖的,如温热的泉水,将玄魄紧握的拳头,一根一根的搬开,掌心,早已是血肉模糊。
“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谎言被戳破,玄魄没有预想中的愤怒,而是一种委屈,这个女人,夺了他心,还在说风凉话。
他轻轻的将头别了过去。
不想,却被叶青璃一把,握住了他的下巴,强行板过了脸,目光充满了挑衅,“你是爱上本小姐了吗?”
“我……”
玄魄满心的苦涩,正欲答话。
却又被叶青璃猛然打断,她的声音,飘渺若风,静静的在他耳边响起,“玄魄,我很看好你,你有资质,有潜力,有理想,还有抱负,你的未来,无可限量,若你抛不开心中的芥蒂,就千万不要爱上我,因为我是毒药,会让你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吗?
玄魄在黑暗中惨然而笑,何为痛不欲生?对,叶青璃她就是一瓶毒药,而他早已在好无所觉的时候饮下,是第一次被她戏耍的时候?还是第一次与她贴近的时候?亦或是,第一次……吻她的时候……总之,他已经尝到了毒药的滋味,肝肠寸断。
“那么……大小姐对玄魄呢?”
仿佛用尽了所有的气力,玄魄艰难的问。
“我不知道,大概是喜欢多一点吧,”叶青璃还算诚实,至少说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喜欢多一点。
玄魄立刻敏锐的捕捉到了一点,欣喜,迅速传入了他的大脑。他承认,他很爱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爱的是那么的深刻。
可是……
大风扬起,面朝万家灯火,叶青璃似笑非笑的容颜,在黑暗的背后,若隐若现,虽然看的并不真切,但却充满的神秘的美艳,犹如盛绽的罂粟。
玄魄痴了,迷了……他疲惫的心,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下一刻。
玄魄做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他如豹子一般,精壮的躯体,猛然将跟前的绝美少女强压而下,脑子在一刻失去了思考,薄凉的双唇,已贴上了那抹,他魂牵梦绕的粉唇,触觉是那么的柔软。
一切来的太快。
叶青璃根本来不及反应,身子已经被结结实实的按倒在地,身下,传来咯吱吱,瓦片承受重量的声音。
玄魄的唇瓣,凉的让人心惊,却是异常柔软,他笨拙的啃着,只是单纯的在索取,却不懂更加深入的妙处。
显然,是第一次接吻。
叶青璃心中一叹,这个强硬的让人心疼的男人。
于是轻灵的舌尖,微微的探出了口,如小蛇一般扫过了玄魄的唇齿,霎那间,如遭雷劈,男子兴奋的抖颤着躯体,欢悦的与口中小蛇,肆意嬉戏。
少年初尝欢,立刻便如开了闸的洪水,欲望如火山,在也把持不住,宣泄而出。
“撕拉……”
缠绵的吻,终于已经不能满足玄魄如火的欲望,掌下,那单薄的衣衫被他随性一扯,便化作了几缕布条,随着夜风远去。
在低头看去,已是春光无限。
叶青璃躺在他的身下,不恼也不笑,眸光幽幽的望着他,似是在鼓励,又似是在推拒。绝美的面容上,粉嫩的唇瓣,已在他狂风骤雨的激吻下,微微的肿胀。
胸前,衣衫尽碎,裸露出精致纤美的香肩,酥胸半掩,随着呼吸,微微的上下起伏,带动起一股撩人的风情。
被情欲灌顶的玄魄,这一刻,终于犹如醍醐灌顶,目光震惊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天哪,他,他都做了什么?
就在这怔愣的瞬间,天空的乌云忽然被风拨开,那藏起来的月儿,就这样展露而出,银色的月华,犹如这世间最神圣之物,在这一刻普照大地。
一切,都来的始料未及。
香肩半露的叶青璃,被银色月华蒙上了一层晶莹,长发披散,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的好似玉做的人儿,直比那广寒仙子还要冰清玉洁,风华绝代。
而这样完美的女子,此时此刻,居然就被他骑在身下。
不。
玄魄乍然惊醒,痴迷的眼光,化作了更为深刻的痛,他不能原谅自己的罪行,绝对不能,“……属下,属下该死……”
犹如受伤的野兽,玄魄这一次,在次选择了仓皇而逃。
寂静的夜。
有蛐蛐在叫。
良久,天空的乌云在次漂移,将那玉盘似的月亮,尽数遮挡了去,天地在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叶青璃无声叹了口气,却搞不懂为何叹气,大概在为没有吃到玄魄这么极品的男人,而失望吧。
亦或者……
正所谓,反常必有妖,明明阴沉沉的天气,怎么会有月光出现。果然,还不到半个时辰,厚厚的乌云就压了下来,一场瓢泼大雨转瞬及至。
回到卧房,凌嘉被雷声惊醒,发现叶青璃衣衫破碎的从外面回来,身上冰冷的吓人。他赶紧将女子拉入了他的被窝,小心的暖着。
如此温香软玉在怀,叶青璃却是没有半点睡意,一夜无眠。
而玄魄。
他离开之后,没有在别院停留片刻,而是连夜回到了将军府,冒着漫天的大雨,直直的跪在了叶寒天的门前。
“属下该死,冒犯了大小姐,罪无可恕,自请惩罚一百军棍。”
“……”
一声声的请罪,将陷入好眠的叶寒天惊醒,待穿戴整齐,撑着伞走出来的时候,少年已经大雨中跪了半个时辰。
这雨下的很急,漫天雨帘,犹如最狠厉的鞭子,常人那里经受的主。而玄魄笔直下跪的身影,却是没有动上一动。
好个硬骨头的小子。
“带他进来,”吩咐了一声,叶寒天转身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