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烟被吸的整只舌头都差点掉进他嘴里了,唇瓣玫红,可是神奇的却好舒服呀。她抬手抹去嘴上沫渍,羞死人地睇看狂喜的相公,简直不敢相信,相公非旦不生气,好像还很欢心,那自已为什么要老担心?甚至害怕他生气而睡不找觉呢?
“有六十多家铺子,每年营收三四百万两,五年了,也有一千七百余万两了。”
“啥。”兴奋的林帛纶笑容一卡,眨了眨眼,心想单就一个开封府就千万两了,她经营了五年累死累活还赚不到两千万?不由的大失所望,努过嘴巴丧道:“才这么点呀?”
见他这般的沮丧,皇甫烟张了张嘴,忙地道:“相公,很多了,任你如何挥霍都一辈子花不完了。”
爱妻这般急促,林帛纶想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能做到这种程度已是超然了,况且自已穷时别说一千万两,就是一个馒头那也是侈奢品。项定是给诸城诸地订下价钱没错,可这钱不知拿不拿得足,纵就是真的拿足了,那也不能忘本。这一千七百万两可是烟儿挣来了,自已无端端就亨受了她的财富,那是一种福气,不知感恩就算了,怎么可以看轻?
看着爱妻美丽的脸儿,林帛纶给了自已一大批评,抿着浓浓笑意捧起她脸蛋赞赏道:“我的烟儿好棒,真的真的真的以你为荣,你就是我永远的骄傲。”
这般被夸,皇甫烟心里开心万分,轻轻摇头道:“烟儿不敢这么做想,只要相公不生气,那就足够了。”
她话虽谦虚,然林帛纶可见眼里流露出的喜悦,搂着她一起躺于枕上,执重道:“烟儿有本事,我只会为你感到骄傲,怎么会生气?你知道的,我这人从来不在乎那些世俗,什么女子大门不出啦,什么三从四德啦,什么七出之条啦,对我来说统统都是狗屎。”
皇甫烟手掌温柔爬上他胸口,笑看着他道:“相公,烟儿不是反驳您,若大家都像您这样,男忘礼数,女斥诫规,那将是怎样的一个世界,恐怕遍地皆要猖男荡女了。”
“这个……”林帛纶被堵到结言,回想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们,打了个冷颤赞同。“这话说的倒也对,我家乡就很乱,没结婚的姑娘就去和别人睡了,而且还不是同一个人,有时今天和这人睡,明天和那人睡,甚至刚认识就可以睡了,夸张的是一女可以和三男,要不是鼻孔和耳朵太小,七个同时爽那也说不定。““什么?”这席话让皇甫烟脸红尖叫,看怪物般地看着他。“相……相公家乡的女孩儿竟……竟……竟如此……如此的不知俭耻?”不知俭耻已不能表达了,这是女子吗?岂有这种女子。
“也不是啦。”林帛纶俊脸微红,嗫嚅道:“我家乡的姑娘们比较奔……呃?奔放?对,就是奔放。她们笃信男女平等,反正又插不死人,没事插插更健康,所以……就……那样了。”面对爱妻越张越大的瞳眸,后面三字林帛纶是臊的低下了头,随即又急抬道:“不是什么大事啦,又插不死人。”
“不是什么大事?”头次听到这种谬言,皇甫烟震惊的无法言语,翻身坐起,正经无比道:“何谓贞?何谓忠?岂可……岂可……”实在不知该怎么说方好,担心扑入他怀里,非常坚决道:“烟儿什么都可以答应,就是答应不了此事,夫君绝对不可爱慕你家乡的女孩,不然烟儿就死在您面前。”
“好啦,不会的啦。”以前倒还可以接受,来这里半年,不知不觉就染上了洁癖。林帛纶哈哈乐笑道:“自炎黄以来,咱们炎黄子孙承传了无比优良的传统,有一些事我虽然不赞同,但是有一些事却是值得学习的。关于贞节的问题,我不予评价,但是我的妻子一定要纯洁的。谁愿意走出门,让人在背后偷乐自已老婆让某某人玩过?那地长什么样子都一清二楚。所以什么事都可以接受,就是这种事接受不了。”
“嗯。”皇甫烟安心了,柔声道:“烟儿在家规里写了,失贞了那便就失去做为妻子的资格,污了相公颜面,唯死可处。”
“这么狠?”林帛纶眉头挑起,看着这个视贞节如性命妻子,抿笑道:“烟儿还谱写家规呀?”
“自然得有家规,有家无规怎么成?”皇甫烟理所当然说道,随即又叹出一口气,轻摇了摇头。“烟儿知相公品性,此家规怕是只起警惕作用,若要施行,相公是不会让烟儿施行的,烟儿也自认施不了手,所以……”
爱妻真的很懂自已,林帛纶宠爱笑道:“好了,咱们不讲这些,你和我说说这五年来都做了什么,为何会有王庄。”
“好。”皇甫烟马上屏弃掉烦恼事,开心对他坦白了自已的过往。从如何救了王禹,又是如何以三万两起家,如何改革研新,如何斗垮了业界元老,如何的担起了绸缎行业龙头,钜细靡遗诉了起来。
马车平稳行驶,慢慢晚阳染红,西天霞云绯似火焰,夜要来袭,将天地山林是映得艳丽无匹。
林帛纶直到此刻,才了解了爱妻的全部,包括她孩童时,初潮日,一颗心更与她额外贴近,宠爱笑道:“我的烟儿实在聪明,竟然连这种营销策略都知道。”
皇甫烟摇了摇头道:“什么营销策略烟儿不懂,只知道若铺子若关了,那王禹、伙计们、绣女们就会很艰难,所以才绞尽脑汁想办法,想着想着,铺子就开了六十多家,不知不觉大家都跟着王庄的后路走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林帛纶佩服道:“我说的是你善待绣女与伙计之举,还有让大家去扫大街和资助穷人的主意。”
提到这事,皇甫烟也开心无比,善善道:“没办法,上面有易庄、贤庄挡着,王庄鲜少人知晓,反正一条大街也费不了什么功夫,扫着扫着,传着传着,大家就都知道王庄了。再则,绣女们若是有法子,谁甘愿出来抛头露面?同为女儿身,烟儿知晓她们苦处,只是料想不到后来她们嫁人,有些嫁了达官显贵,有些则嫁给了商业巨贾,更有些虽嫁的平凡,其夫却是能力非凡。老实说,若没有她们夫婿为烟儿担当与拼博,王庄也做不到此种程度。”
“所以说,善待别人,别人也会同等的回报。别看小小的一颗螺丝钉,它虽然小,若没有它机械可转不起来。”林帛纶略有感概,曾经他也愤世嫉俗,轻轻叹了一声,钦佩道:“没想到你十四岁的时候就已运筹帷幄于掌中,实在不得不让为夫佩服。”
一而再再而三让相公夸奖,就是开六百家铺子都没有这般的开心,皇甫烟深情款款依偎着他,轻声低唤:“相公……”
爱妻剪瞳布满柔情,脸上红粉绽放,林帛纶知晓她是情到浓深处了,转过身把她抱压于下,耳语道:“烟儿,按时辰来算,咱们快到西城了,马车若停了摇晃就看着出来,相公先亲亲你,到达了西城再来玩好不好?”
皇甫烟突然的想他,明明知晓不可以,可就是好想,红着脸羞羞蚊咛:“相公,烟儿……烟儿喜……喜欢您刚……刚才那样亲……亲。”
刚才那样?林帛纶讶异,微侧脑门想了想,恍然大悟,邪笑道:“原来烟儿喜欢吸田螺呀?”
这句吸田螺让皇甫烟全身都着火了,形容的还真是贴切,可是吸田螺真的好舒服,羞耻无极地侧开血痕胭脸,咬着唇瓣怯怯点了个头,蚊声呢咛:“烟……烟儿喜……喜欢……吸吸……吸那个。”
没想到爱妻竟有这么重的口味,林帛纶俊眉飞扬,双手捧转过她血痕脸儿,嘿嘿邪欺下脸,滋滋滋,开始吸起这粒小海螺。
马车入了西城,直达设于西城的王氏绸缎庄门前,这是栋落坐于天楼坊的大铺,单就铺门就有五个,占据了近半条大街,街上人流绸密,铺里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王禹早他们先从北城前来,领着众人于大门口接迎,西城林帛纶虽然呆过,可是天楼坊却是没来过,甫一见这栋占据近半条大街的华贵铺子,微愣了一下,讶极下了马车,展眼左右眺看,但见大铺五门形扇,门往内启,雕梁画栋,便如了庙宇。铺里巨大,架架布柜有序排列,有淡有华,有素有艳,客人们正站于栋栋柜台挑挑选选,旁侧都立有婢女、小斯,穿着统一,面带微笑,正细心为挑选的顾客作着介,活跃气氛格外的浓郁,哪里是金丝绸缎庄可比。
皇甫烟知道西城的铺子营利极好,可那仅次于在帐本上,却是从未来过,见着此欣欣向荣样貌亦也愉快不已,巡瞧了数眼,很是满意对一旁的王禹微笑道:“常听你提起西城铺子,可听的却不如见的,真的是很热闹。”
出迎的掌柜与三名绣师都知王禹只是主溥,刚才也都听他说东家是他们宋室有名千金才女皇甫烟,其夫更是大名鼎鼎北军大元帅。四人好奇往下车的那对金童玉女窥看,他们站在一起就像了一副画,好看极了。可是少爷不是大元帅吗?怎么地却这般的俊秀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