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烟看了他一头黑发,澜澜笑道:“无双好动,要让她静下来,那可真是难。相公让她们去闯祸,不说定还真就闯祸了。”
“那就闯吧,就是杀人我也为她们埋尸。”眺看马轻消失于转角,林帛纶牵起皇她的荑软小手,往府里走道:“烟儿也一样,若你杀人了,跟我说,我一定为你把尸体背到野外埋了,绝对不会让人知道。”
皇甫烟噗笑了出来,轻摇他手臂温柔道:“好,下次烟儿去杀人,然后让相公为烟儿掩尸。”
“这就对了。”连声畅笑,林帛纶看着她道:“也别整日操劳家里这些索琐事,不然中庸就成摆设了。时常出去走走,窜窜亲朋好友,或是去游玩,别整天关在家里读书,会把脑子给读坏的。”
皇甫烟知道自家相公头脑与别人生的不一样,别人是恨不得妻子守着家,可他却让自已往外跑,抿笑点点头,打蛇随棍上道:“既然相公如此说了,那不知相公可否陪烟儿在临安随意走走呢?”
“当然可以。”林帛纶嘴巴一裂,走入大厅当即对中庸吩咐:“去备车,这几天府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中庸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总管,只不过这户人家两年前败落了,本来还有些忐忑不安,可自见着少爷、夫人这般和谒,也就大为放心了。躬应后,想得再过四日便是大婚之期,轻声道:“少爷,再过四日便是婚期了,明日魏总管与皇甫总管都要来,这时出去怕是不好。”
林帛纶爱怜看了一眼妻子,虽然心里早就认定了她,可是想得要与她结发,那股雀跃是掩也掩不住。哈哈笑道:“中庸,你初来元帅府任总管要职,总也得拿出点能力给我看看,我把一生最大的事交给你去处理,第一是信得过夫人所选的人,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是。”中庸感动往地里跪下,慎重磕了三个头道:“少爷与夫人看重,那是老奴的福份,夫人对老奴有恩,绝计不敢稍稍大意。只是,不知少爷与夫人能否在婚期前回府?”
“当然可以。”扶起这个老头,林帛纶心里奇怪,烟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对老总管有恩呢?眼泛笑意道:“中庸放心,热热闹闹把婚礼办的隆重些,我们只是去西城走走,过一二日就回来了。”
聆闻少爷与夫人是去西城,中庸心就安下了,深鞠了一躬,退离大厅安排出行事遗去了。
林帛纶这句知根知底的西城让皇甫烟愣怔,狐疑道:“相公,您是如何知晓烟儿是要去西城的?”
林帛纶不语地牵着她来到主位坐下,跨开双腿,再把爱妻拉站于双腿前,笑的如只老狐狸道:“我只是有种感觉,总觉烟儿要去的地方正是能儿和双儿去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很可能就是西城。”
皇甫烟笑看他一脸伪笑,不隐瞒地承认:“相公的感觉真准,烟儿想不出哪里出错,不知相公可否相告?”
“烟儿没有出错。”摇了摇头,林帛纶笑道:“这只是我隐隐的一种感觉,有可能对,也有可能不对,不要太放在心上。”
皇甫烟笑靥玫丽,眼眉皆弯。“真的?”
林帛纶裂笑点头,奸诈无极。“真的。”
噗哧一声,突然厅内银玲漾绕。皇甫烟笑完,转眸睇瞧厅中的婢女们,脸蛋泛起一层红艳,羞耻侧身坐入他右腿,莺声婉鸣道:“相公骗人,烟儿才不相信。”
爱妻终于开窍了,林帛纶伸出右臂搂住她腰际,乐呵呵道:“我的烟儿也是骗死人不偿命,咱们可是彼此彼此。”
“烟儿才不会骗相公,烟儿要把所有的事都坦白,以后若敢骗相公,那就让烟儿失去相公。”慎重承喏完,皇甫烟施起美人计,双臂上圈住他脖颈,把脑袋轻轻靠入他胸膛,撒娇低咛:“相公,烟儿求您原谅一次好不好?”
宝贝爱妻幽香味儿冲鼻,林帛纶一颗心如让春猫给挠了,更紧地把她搂入,却是阴声拒绝:“烟儿好大胆,这次绝不原谅你。”
“啊!”本以为相公会愿意,聆着阴声,皇甫烟吓了好大一跳,惊愕难当对着他阴沉俊脸,颤声道:“相……相公您……您生气了吗?”
林帛纶板脸看着害怕的爱妻,重重哼了两哼,恶脸慢慢柔下,扁平的嘴巴渐渐翘起,最后裂露出血盆大口,嘿嘿哈哈凶狠亲吻她吓白的水腮,眼眉皆笑道:“烟儿要讨原谅可以,不过得让我看见诚意。”说到这里,眼里布满色色,嘿嘿道:“要原谅可以,拿出诚意吧。”
卟通一声,皇甫烟提拎心脏落回肚,惊吓过度的眼泪瞬时挤出了眶,不依地轻捶他嗔怪:“吓死烟儿了,吓死烟儿了。”
抱着吓坏的爱妻,林帛纶轻轻拍抚她柔肩,等她发泻够了,极为好奇询问:“有这么惊吓吗?烟儿不会背着相公偷人了吧?”
“才不会有这种事。”哭了会儿,皇甫烟抹掉泪渍,右手轻拍这个坏相公,撒娇道:“就是烟儿死了,也会投身火海,宁让火焰吞噬,也不死后让遭人玷污。”
“也许偏偏有个变态就是喜欢玷污烧焦的尸身呢?”菀尔调侃,林帛纶抱着她站起,牵起这双细嫩小掌往外走道:“好了,只要不是背着相公偷人,那就不叫个事,咱们到西城,这次一定要把这个超级无敌女金刚的头发搞白。”
被牵着往大门走,皇甫烟格格娇笑,略带埋怨地横了一眼,他不生气就好,先取得了原谅,那就放心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得顺了他的意,不然惹怒了他,后果可承受不了。只不过在马车里未免也太过……
暗想着,皇甫烟脸蛋找火了,入车厢内,羞耻看了他,轻咬住唇瓣,低着头轻轻拆解系结,自已身子和心儿统统都是他的,相公是生共枕死同穴的相公,只要他开心,再羞耻也得忍着。
这时已是晌午时分,马车入了内郊向西奔行,道路寂静无声。被蹂躏的皇甫烟缓过喘息,歇了会儿绽窥睇看了如只大懒猫的相公,这才害羞坐起整理了满身凌乱。
林帛纶动也不想动,瘫痪着让爱妻侍候自已,当身上最后一道衣结扣上,他才慵懒坐起,舒服靠于软软的枕头上,看着爱妻,看着她收拾车厢的被褥,一种很单纯,很详宁的感觉冉冉自心田上升。
毁灭去刚才恩爱的证剧,皇甫烟转身跪坐于他身边微笑道:“相公,烟儿有事瞒着您。”
林帛纶轻轻一笑,横臂抱过她,一腔柔情道:“说吧,统统都原谅你。”
闻言,皇甫烟明眸绮丽,欢心满怀诉道:“相公,您在金府为过奴,那该知晓绸缎行业的巨头,王庄吧?”
听得王庄,林帛纶想了想,点头道:“还在金府时,有一次下雨天我和小姐到过铺子,看了绣娘和布匹,记得小姐曾说过,这个王庄是绸缎行业的龙头,不仅金府,许多做绸缎生意的商家都是跟着这个王庄后步而走,是个很厉害领头老大。”
被夸,皇甫烟既喜又羞,目光漾笑与他相接,坦白道:“相公,这个王庄当家的叫王禹,不过王禹是烟儿的家奴,说来王庄真真正正的东家正是烟儿。”
“什么?”千想万想也不会往这个方向去想,林帛纶确实被惊到了,“烟儿,你的意思是,这个王庄是你的?而且你还是那个很厉害的绸缎龙头人?”
相公表情呆滞,目光错愕,皇甫烟瞧不出他的情绪,缓缓点下头。“是的,就是烟儿。”
得到确认,林帛纶傻眼了,难于置信看着她,在自已的印像中,爱妻聪明美丽,可是却有点涩,面对自已总是怯生生和羞答答,不可否认她有一定的能力,那也仅基于打理家事。可是现在她却告诉自已,其实还有另外一重身份,这个身份竟然是某一行业里的女强人,不仅强,还强到可以控制整个市场的走向,那么……
“我嘞个去!”不知晓该怎么反应,林帛纶双眼睁大,难于相信自已温柔小娇妻竟也是只打不死的超级无敌女金刚,瞬时间脑里大量的银子雨哗哗下落,这次真的是发财了。
皇甫烟并不知他的想法,聆得粗言,顿时吓了好大一跳,快哭地欺过身蚊道:“相公说原谅烟儿的。”
“原谅?”这已经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了,林帛纶震惊的嘴巴合上,手臂猛地扣揉,急迫追问:“快,告诉我,咱们有多少钱?是不是很多,很多?”
“啊!”皇甫烟呆了呆,狐疑观看相公狂喜的俊脸,芊眉微蹙疑问:“相公不怪烟儿抛头露面,不守妇道吗?”
“让那个不守妇道去死。”林帛纶压下嘴,凶狠吻住了她纷芳唇瓣,滋滋滋如在吸田螺般用力,惊喜不已道:“宝贝,甜心,哈妮,老婆,女王,你到底有多少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