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这是一支不甘平淡的种族,他们本是附属于大辽一只牧族,安详了二百年,他们的热血渴望战斗,他们不甘于平淡。就这样,金太祖完颜泰又名完颜很能打,在某一日和家里的婆娘运动完,体内的野兽血液终于觉醒了。
林帛纶有点晕,不!是很晕。这个很能打也不知突然了发什么神经,毫无任何预告,突然提兵杀向东北路招讨司,剿灭了此司后,很能打便一路从会宁府往前国都上京三路迸进。
完颜很能打一路冲锋陷阵、攻城克寨时,他远在乌兰巴托的表弟回应了他,话说这个乌兰巴托的表弟也牛逼的不行。他复姓铁木,单名一个跃,也有个响当当的外号,叫做也能打。
完了!东北出了个完颜很能打,西北又蹦出名铁木也能打,两个非常能打的牛逼上又是血亲,同时造反起来了。耶律一族和安稳详和两二百余的大辽哪里招架着住?
当年关外江山一片狼籍,绿野着火了,澄湖结冰了,硝烟把蔚蓝的天宇摭黑了。面对来势汹汹的两个牛逼,辽军一溃再溃,最后变成了一盘散沙,大辽上下人心惶惶,大辽兵马还没看见敌人,仅听到两个牛逼人来了,就吓魂不附体地逃之夭夭。
就这么,完颜泰仅用短短三年,就夺下大辽所有的疆域。
然尔,占领下巨大版图,完颜泰仍不甘心,连犒赏三军,称帝为皇都没有,趁三军锋锐,从上京调转枪头往击,开始了长达十年的侵宋之战。
当年的宋宗名为项崇,年高七十有四,儿子们个个都也有五六十了,可他却死活不退地占着茅坑不拉屎。有关于项崇这一生,林帛纶总结了四件事,分别为吃、喝、玩、乐,但是对大宋的那个嫡长有很浓的兴趣。
项定,项崇的大儿子,老爹不成才,他十六岁就代父批阅天下大事,时常他老爹在房内和爱妃造人,他仍在批奏章。可他老爹死活不退位,他的身份永远就只是个嫡系长皇子。
大辽窝里打时,代父处理天下事的项定这时已五十三岁了,一头发丝黑白掺错,凭借着多年来打理天下的老道经验,道出了当时没有多少人看得出的完颜泰野心。
项崇是什么人?就是个糊涂皇帝,天下的事哪里懂,自然而然听了儿子的话,赶紧重兵调拔,于长城安下了大量兵寨、关卡,以防豺狼南侵。
事实证明项定的未雨绸缪是正确的。
果然,大辽刚灭,完颜泰和铁木跃的爪子就伸来了。然后就在项崇庆兴听从儿子的话,事先屯驻重兵以防为一时,这时的项定却是皱头不展,食不下噎、睡不安寝。
安逸千年兵士哪里能敌的过沐浴过鲜血的豺狼?宽仁如何能挡得住残暴?砚墨如何能拟刀剑?
就在项定忧心忡忡里,宋军终于和狼军相碰了,顷刻之间,屯驻的五十五万宋军一夜间土崩瓦解,一败再败从长城败到了淮水。
然尔,汉人天生也是个强悍不息的民族,千年的安逸虽然磨掉了他们的尖爪锐牙,可在丢失了大片疆土,在百姓哀嚎的血泪,这只被驯服的猎狗苏醒了。
当年的宋朝落座于开封,开封丢失,宋宗率群臣怆惶南逃至杭州,年有七十数高龄的项崇抵达杭州时已病入了膏荒,很快就蹬腿嗝屁了。他这一生为没为百姓做过任何德,没为宗祠尽过任何孝,唯一做对的就是听从儿子的劝,可最后却只留给继承人一片残破的江山。
这时的项定已五十八了,头发全发了,因为一生操劳,脸上的皱纹比他死去的老爹还要多还要深。面对如狼似虎的完颜泰,面对溃不成军的三军将士,没有登其喜悦的项定做出了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大用江湖门派,激召他们的爱国热血,广传湃滂诗词,以国为家,以家为国,家国一体。
果然,这一举措纷纷得出当时武林好汉的纷纷回应,大量的门派搁下了小恩小怨,以国之大义开始了地方武装,刺杀、剽机等防不胜防的游击战略,常有数十人潜入敌国,打了就跑,江湖人腿快如贼,跑又跑不见踪影。面对这些打又不正面打,时不时来刺杀一下,不管得没得逞瞬间就跑的无影无踪下三滥,完颜泰头发快掉光了。再加上宋军日益恢苏的战斗力,完颜泰只能暂时的停止吞并大宋的野心,搬师回朝,建立大金国,一一论功行赏,犒赏三军,与天下休息。
汗!把小若能所将的历史消化完,林帛纶脑门滑下窘汗,额头掉下糗线,脑袋上噔冒出大排无言的省略号,一张大嘴巴已不能算是生吞鸡蛋了,生吞西瓜都有了。
讲完所有的事,风若能便仰着水灵灵眼儿瞅睇着他,见着他像个呆子般一动不动地大张嘴巴,忍不住抬手捂嘴,噗哧笑道:“你这副样子好傻哦。”
傻?小乖乖的噗笑让林帛纶合上生吞西瓜大嘴,晃了晃呆脑,结结巴巴回应:“这……还……还真精……精彩。”
“精什么彩,金狗实在太坏了,杀了我们好多人”风若能小小月眉死拧,恨之入骨抬手前剁:“所以我也要杀很多金狗报仇。”
瞧她这么个义愤填膺样,消化掉鬼世界林帛纶顿时菀尔教训:“保家卫国本是军人的事情,虽然你们是为祖国献出微溥力量,但是也不可以胡乱杀人,特别还是杀寻常百姓。”
“你是金狗当然这样说了。”风若能哼哧一声,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措词凌厉指道:“你们金狗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林帛纶皱起俊眉,叹了一口气试图劝解:“这样是不对的,保家卫国我不反对,可是胡乱杀人,这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区别,百姓是无分国界的,皆是善良的人……”
“你们才不是人,是狗。”风若能半点都不领情,连看林帛纶的眼神都变了,仿佛他是个仇人一般,骂完气极怒瞪他一眼,转身便朝厨房外跑了出去。
没想到自已好心的劲解让她气成这般,林帛纶急追出厨房,见到她正面对墙壁,恨恨用脚尖踢着墙角,这么个委屈样,便如受了天大冤枉般,让人心里疼痛的厉害。
“好了,不要气了,不要再踢了。”林帛纶心里既是无奈又是不舍,轻走于她小小身子后面,轻轻扳扭过她的小肩膀,叹息道:“再踢下去脚都痛了。”
风若能只要想得他是金狗,心里便像让什么堵了似的,肩儿又让他搭握,又羞又气又恼又涩,一时五味交混,眸眶红红地拨开他不正经手掌,抬脚便朝他小腿踢去,听得一声痛叫,泪珠儿莹莹打转骂道:“你这只金狗,你不是人,是狗,是一只野狗、坏狗、烂狗。”
刚刚转过她的身子,腿根就挨踢,林帛纶疼痛弯下身,聆到小乖乖泣骂又急挺起身子,见着她纠扁嘴儿,澄眸披云染雾,泪珠儿莹莹露露,一颗一颗顺着樱腮蝉腭淌坠落地,叫人见了心中说不出的好生不舍。
“好了,不要再哭了,我不说你便是了。”腿上的疼都不及心里疼,林帛纶一颗心都为她纠绞成团了,自然便伸出双手搁搭于她小肩上,叹息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就算是一条狗也会有家人,你杀死了他们,那他们的妻子、孩儿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风若能自已也不明白怎么呢,但想得他是金狗就难受,吸了吸鼻头,抬起小掌儿擦拭去眼泪,看着他心里便堵的慌,干脆转过身子不看他,自顾走到椅上落坐,埋头便痛哭起来。
林帛纶肚里纳闷,她干嘛呢?被她骂被她踢的人都没哭,她有什么好哭的?愣想不通,轻步来到她身边,见着她小小的柔背抽咽,不舍地抬起手掌,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抚摸安抚:“好了,不要再哭了,再哭下去就不漂亮了。”
哭泣的风若能知道他来到身边,背后被一只手掌盖住,身子不由的僵硬,待着他手掌抚摸,阵阵舒服便由肩背延漫四肢,趴于手臂上的脸儿噔时充血通红。昨晚她才睡了两个时辰,一时又舒服不已,眼皮不由的便重了起来。
小乖乖没喝斥自已,林帛纶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安抚才不一会儿,当哭泣声消失,浅浅的呼吸便响了起来。他侧过双眼见着她已趴在桌上睡找了,不由的一阵无语,嘴角很是缓慢地开裂,直到最后大嘴裂到耳后根去了。
他是囚犯,她是看守人,囚犯还精神着,看守人却自顾睡着了,真是奇了。
“真是个小乖乖。”林帛纶无语问天,看着她趴睡的红红腮儿,一时温柔触发,抬手轻轻拂去爬上她腮脸上的发丝,情难自禁地俯下身子,轻柔地吻上她泪渍斑斑粉腮,只觉嘴唇一阵芳香,犹似吻到了带露花瓣般,让人心身噔时极愉地舒悦了起来。
“嗯……”风若能哭累沉睡着,脸儿一痒,不太舒服地磨蹭了蹭小脑袋,轻轻地嘤咛一声便又沉睡了过去。
偷亲的林帛纶哑然失笑,却没有半点心虚,心想她早晚是自已的新娘子,先亲一下那有什么?这辈子他从没这么的喜欢一个人,喜爱到刚才都想放任她去胡乱杀人,真是个撞到他心坎里去的小乖乖。
“唉!”静看好一会儿,林帛纶轻轻叹出一口气,伸出手臂抱起沉睡的小乖乖,心里是既无助又彷徨,未来在哪里,尽来会无何?没有一个规画蓝图,这个世界到处是黑暗和血腥,他能生存得下去吗?若自已没特别的强大起来,如何能保得住怀里的小乖乖,更别提让她一辈子幸福了,看来自已真的须要认认真真的深想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