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门,姚悦拉着姚乐乐过来,精致漂亮的面庞上气势汹汹的,她瞪了画扇一眼,很是不客气地说,“喂!你爸妈怎么教你的,张嘴就咬别人,你是狗么你?!”
连年看姚悦一眼,姚悦挺了挺胸,“本来就是!”她抓着姚乐乐的手臂示意连年看,咄咄逼人地说,“你看看,你看看她把我弟弟咬得!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都咬出淤青了!”
连年低头看画扇,画扇绷紧了小脸,一脸警戒地看着姚悦和姚乐乐,就是不说话。
姚悦睨了画扇一眼,意有所指地冷哼道,“没家教就是没家教!下次你敢再这么欺负我弟弟,我可不管什么连年不连年的面子,一定收拾你!”
姚悦又剜了画扇一眼,这才踩着五六厘米的闪钻高跟鞋,拉着姚乐乐步步铿锵地走了。
连年低头看画扇,画扇小脸有些白,她咬了一会儿嘴唇,然后扬起脸,低声说,“我不去医院。”
连年哼了一声,伸手拦出租车,不理她那句话。小孩子都怕吃药打针,很正常的。
谁想,画扇却甩了连年的手,拔脚就往远处走。看样子不像是回学校,像是想要回家。
连年赶紧拽住她,没好气地说,“你不是晕倒了么,不去医院再倒了怎么办?”
画扇小脑袋摇了摇,执拗地说,“不会了,刚是太阳晒得。”
连年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嗯,是够毒辣的。
“那也不行。”他想了一下,然后说,“去医院看看总是好的,万一是病了怎么办?”
画扇又往后退,“我不去。”
连年恼了,俯低身子作势要抱她,画扇却咬着嘴唇,倔强地开口了,“去医院,勇叔叔会担心的,我说过……要乖乖的。”
连年无奈,有病了和你乖不乖有什么关系?他想再劝她,她却绷紧了一张小脸,“你非带我去的话,我也会咬你的。”
这下,连年彻底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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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连年也没能成功地说服画扇去医院。
他拉着她进了甜品店,把奶茶冰粥奶昔各种各样的甜品都要了一份,推到画扇面前,硬邦邦地说,“快吃。”
画扇静了一下,看了连年一眼,这一次居然没有拒绝,埋头静悄悄地吃起来了。
连年想起一件事,就问画扇,“你干吗咬姚乐乐?”
画扇不说话。
连年拽住她的胳膊再问一遍,她还是不说话,连年恼了,“你不说,回去我可就告诉大哥你在学校闯祸了!”
这下,画扇慌了,她的长睫毛张皇失措地颤了颤,几乎是无措极了地说出一句,“他要弄脏我的裙子我才咬他的!”
连年从没见过画扇用这么急切到近乎惶恐的表情说话,不由地呆了一下,等到悟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他就怔了,“他又要弄脏你裙子?”
画扇先是点头,再是摇头,她小小的一张脸上神色忽然间执拗极了,急急地说,“我咬他了,他没弄成!”
连年皱眉,“就为了护我送你的裙子,所以你把他胳膊咬成了那样?”
说完这句,连年忽然间自己都愣住了。
画扇像是被人识破了什么,小脸脸色有些不自然,她的脑袋瞬间就低了下去,几乎埋到了甜筒的后面,连年盯着她看了两眼,然后撇撇嘴,生硬地别开眼,“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