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 送你一个远哥哥之许远4
回到家,我着实很努力很努力地想了又想,可是依旧没能想出来那个口口声声叫着我“远哥哥”的女孩子是谁。(百度搜索 8?度吧
安然?
我搜肠刮肚地想了又想,最终也没想出个头绪,然后一翻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居第二天我休息,一早醒来,老爸和老妈已经各自去上班,早餐在桌子上,我洗刷完毕晃到桌子边上抓了一根油条正吃着,忽然听到了门铃响。
打开门我吓了一跳,好半晌再缓过劲儿来——眼前这个被一件黑衣服包了全身的人,应该就是昨晚那个安然。
我盯着她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又过敏了你?”我松了抓着门的手,扶住门框,问她,“你究竟是对什么过敏啊,昨晚已经过敏一次了,今天还不知道小心一点儿?”
听到我这番话,她抬起手把脸包得更严实了一些,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然后才回答我,“家里在粉刷墙壁,我闻不了那些漆料的味道。”
我倒。难怪昨晚过敏完今天又过敏的,她住在那种房子里不过敏才怪了。
我哼了一声,抢白她,“我怎么觉得漆料什么的应该有无味的,你不会买没味道的啊?”
赭她看我一眼,一张脸包得也只剩那一双大眼睛了,“不是我买的,是搞装修的那些人自己带来的。”解释完了,又看我一眼,“我前天刚来北京,哪知道去哪儿买需要的东西啊。”
我愣了一愣,“刚来北京?你家不是住在这栋楼里吗?”
她盯着我深深地看,然后近乎一字一顿地说了句,“我家在g市。”
“哦,”我抬起手将头发抓了一抓,“那,你说怎么办?我陪你去买些没味道的?”作为警察的自觉意识作祟,我居然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她那双大眼睛登时亮了一亮,就在我以为她一定会答应正准备转身去拿出门穿的外套时,谁想她居然来了句,“不用了,你陪我去我家跟那些装修的人打个招呼,让他们自己换成没味道的就好了。”
也许是见我蹙眉不解,她又加了一句,“我初来乍到,又是个女的,还包成了这样,”说到这里她看着我的脸自嘲地笑了一笑,“总之,不管怎么说,他们应该比较听警察叔叔的话吧?”
我想想也是,就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去。”
为了这点儿小事特意穿上警服未免就太小题大作了,所以我随手扯过一件家常的外套套在身上,跟着她往电梯那儿走,“你住几楼?”我问她。
“十八。”
我家十五层,在我家楼上。
摁了上行的键,我随口问她,“你家在g市,怎么一个人跑北京来了?找工作么?”
她掀起眼睫看我一眼,低低地说,“昨晚说过了的,我找远哥哥。”
我愣了一愣,然后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地苦笑了一下,“昨晚我也说过的啊,我不认识你,真的。”
可能是我这句话说得太过直白了,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登时黯了一黯,然后语调更加低了几分,轻轻地说,“没关系,你有健忘症,我习惯了的……”
我更加哭笑不得了。
电梯来了,我朝她示意,“走吧。”
从十五层到十八层,电梯门缓缓闭合起来的瞬间,我扭脸看了她一眼,有些困惑地问,“说起来,我也有一件事想不通,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来找我的,昨晚怎么一开始根本没认出我来?”
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似乎犹豫了挺久,才轻声说,“我,我已经十年没见你了,难免不太肯定,只觉得你长得和印象中的有些像,但是不敢乱认。”
我笑,“所以你就在电梯里嘲笑我老?”
她顿时敛了犹豫的神色,郑重其事地道,“你本来就比我老。”
呃……自取其辱了我。
这丫头说话直白得我几乎站不住,幸好这个时候“叮”的一声,十八层到了。
我率先夺步走了出去,她在我身后很适时地出声,“左边那个。”
我点点头,朝左边那家走过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装修工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一听我说户主对漆料的气味过敏当即就表态这就给公司打电话调换。末了,那个领头的还走过去对着包在一身黑衣服里的她憨厚一笑,“难怪安小姐一直包着身子,我们几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您对这味儿过敏就该早说的,对不住,对不住了啊。”
我朝她笑,没说话,只眼角微微往上挑了一挑,我的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瞧,这不就解决了么?
她点点头,很诚恳地对我说,“谢谢你来帮忙。”
我笑了一笑,“我也没做什么,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这个时候装修工人中那个领头的已经给公司打了电话,他走过来对我们说,“一会儿漆料就送过来了,我先把窗打开了透透气,安小姐如果实在受不住的话,不如出去避一避。”
我看她一眼,“你有地儿去吗?”
她的嗓音闷闷的,甚是憋屈,“我这样能去哪儿啊。”
“也是。”我想了想,十分单纯地提议,“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拿了药先去我家躲躲的,我家有个书房,很大,够你看一下午的书了。”
她霍地掀起眼皮看我,目光灼灼,嘴上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你连认都不认识我,就不怕我偷你家东西?”
我笑着耸耸肩,“我家有两个刑警,除非你疯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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