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相爷走到沈夫人的身边,探头看了看沈夫人怀中的孩子,脸色便的柔和了许多:“还真是像我呢,不愧是我的孩子。锦裳,你看你的弟弟是不是很可爱呢?”
许是为了安慰沈锦裳方才被青莲打的那一下,沈相爷特意将沈锦裳叫到了跟前,让她看方才她没能看成的孩子。沈锦裳走到沈相爷的身边,看着那个正在熟睡的孩子。
沈锦裳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个孩子还真的是很可爱呢,睡着之后便显得更加的安静可爱了,可是,若是养在青莲的身边,耳闻目染,若是以后成为了和青莲一样的人,那就不好了。
“弟弟真的是很可爱呢,娘亲,你什么时候也给沈锦裳生一个弟弟啊?”沈锦裳笑着抬眸望向沈夫人,一脸的可爱。沈锦裳本就生的很是可爱,如此的笑容下,自然是任何人都不忍心对她发怒。
沈夫人虽然对沈锦裳的问话很是窝火,但是在沈相爷面前也不好教训沈锦裳,只能很是尴尬的笑着:“怎么问这种话,你这孩子,也真是的。青莲姨娘不是刚给你生了一个弟弟吗,若是喜欢,便多过来看看,熟络熟络。”
沈锦裳露出一抹失望的表情,更加惹人怜爱:“可是,锦裳也不能和弟弟朝夕相处,和真正的弟弟还是不一样的。”
沈锦裳话中的意思,在场所有人都了解。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就是青莲,那可是她拼命生下来的孩子,对她而说是最最珍贵的:“小姐说什么呢,若是喜欢便多过来看看,和你的弟弟也是一模一样的,可千万不要说这种生分的话。”
“也是,离得也不远,若是喜欢,便多过来看看就好了。”沈相爷虽然听出了沈锦裳话中的肆意,但是只当做是孩子的戏言,没有当真。沈相爷对这个孩子还是十分疼爱的,尽管不是正室所生的孩子,但是至少也是他的亲生孩子,是他现在唯一有的继承人。
“去多请几个乳母回来吧,毕竟是府里面的第一个少爷,好生照顾着,不要出什么意外。”沈相爷略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孩子,很快就离开了。
看着沈相爷离开,青莲很快就让乳母将孩子也抱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沈夫人,沈锦裳和青莲三人。青莲脸上的笑容再也支撑不住了,露出了一脸愤恨的表情看着沈锦裳:“夫人一定要这么狠心吗?青莲刚刚生下的孩子,你就要抢走吗?”
沈夫人冷冷瞪了青莲一眼,不愿再去多看:“照顾锦裳就已经花费我许多的经历了,我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照看你的孩子,不要自作多情,没有人要抢你的孩子。”
“呵呵,若不是你想抢我的孩子,你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吗?真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孩子,近墨者黑。”青莲说着,眼眸中露出一抹轻蔑之色。
“姨娘说什么呢?若是真像姨娘说的那样,那姨娘刚生的这个弟弟可就更加不能够样在姨娘的身边了。”沈锦裳的脸上露出一脸满是稚气的笑容,但是眼眸中却是难以看穿的黑暗。
青莲忽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个不过只有八岁的孩子,竟然让她觉得如此难以看穿。不单是青莲,就连沈锦裳的亲生母亲沈夫人也感觉到惊讶,只不过沈锦裳的话是在帮着她,她也只当做沈锦裳是为了帮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没有多加在意。
“孩子还小,不会说话,你可不要在意。至于你的孩子,相爷怎么安排,便是怎么样,我不会来抢,但你若是送到我跟前来,我也自然不会退出去。”沈夫人的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这是相爷的第一个儿子,你也应该知道这孩子的贵重,好生照料着,若是出了丝毫差错,我为你是问。”
沈夫人说完,便起身拉着沈锦裳走出了青莲的房间。青莲坐在床上看着沈夫人离开的方向,双眸中满是怒气。这明明是她所生的孩子,却好像是那沈夫人的孩子,什么她都做不了主。
这就是妾室的悲哀,即使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也不能够做主。青莲加害沈夫人的心更加的坚定了,沈夫人一定要死,也只有沈夫人死了,她才能够母凭子贵,坐上这相爷府的正式之位,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做她想做的事,而她刚刚出生的孩子,也不必要背着庶出的名分,过一辈子。
那药为何没有起作用,她一定要去调查清楚。
沈夫人刚走出门,就被沈相爷唤住:“夫人……”沈夫人闻言听下了脚步。青莲青莲见状,走上前一步:“相爷,时间不早了,该歇下了。”可是沈相爷却没有搭理青莲的话语,径直走向沈夫人,然后蹲下身子,捏了捏沈锦裳的粉嫩的小脸,笑着问到:“锦裳,喜不喜欢弟弟啊?”
青莲听见,立马变了脸色。“喜欢。”沈锦裳仰着头,甜甜的回答。“那爹爹把弟弟给锦裳做弟弟好不好?”沈相爷这句话一说出口,青莲的嗯脸色又阴沉了几分,青莲没想到沈相爷竟然如此果断与残忍,孩子才刚生下来,就要被带走,青莲扭过头,看着孩子熟睡的面孔,眼瞳中衾满了泪水,还有不甘。
青莲不甘心自己的孩子被人带走,那可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啊,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青莲就打算靠着这个儿子,推翻沈夫人,自己做夫人的,可是沈相爷这样一说,立马就让青莲的心思冷却了。青莲向前走了一步,说到:“相爷……”然后又看看沈夫人,“夫人……你不能这样……”
“唉,青莲啊,青莲。平日里我也待你不薄,不论吃穿用度还是别的什么,我给你用的真真是极好的。可是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反过来咬我一口,人家养狗喂食,狗还会摇尾巴谢谢主人,可是你却只会咬人。进了沈家当了妾也没什么,可是你竟然想骑到我头上来,你当真以为我沈夫人出身大户人家就不懂这些妻妾间的斗争么?还是你太高估自己了?”沈夫人居高临下的说,她大夫人的威严不容侵犯,也不容被别人抢走。
“人家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斗到底。我本时时刻刻想着自己沈夫人的身份,我是沈府的主母,是沈相爷的正房,且我出身比你高贵,这一点的心胸还是要有的。可是,你竟然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你不是一直指望着这两个孩子么,现在,我就让你和你的孩子分开,就算以后见了面也不能叫你一声娘,而是姨娘,那样,应该会时刻提醒着你,你那妾的身份吧。”沈夫人满脸不屑的看着青莲,一个丫鬟出身的姨娘,还想扳倒她自己做夫人?呵呵?妄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沈夫人看着青莲那一副作做的样子,瞬间感觉十分恶心,但是出身大家闺秀的身份可不能丢,你和我装,那我就陪你一起演戏,看谁能装过谁。沈夫人看着给自己请安的青莲,‘慌忙’就上去扶她并说:“哎呀,青莲,这一段时间就不要请安了,你这刚刚生过孩子,可要好好休息,要多注意,这女人刚生完孩子的后一个月可是很重要的,你要好好补补身体,等会我会让下人给你送一些好的药材给你熬着喝,你可一定要喝。”
青莲想着自己给沈夫人下药的事情,害怕沈夫人也在她这里做手脚,刚想推辞,还没说话,沈夫人就发话了:“奶娘,把小少爷和小小姐抱到我房间里去,一定要小心啊!锦裳,以后小弟弟和小妹妹就和我们住在一起了,你身为姐姐,所以你以后可一定要好好对弟弟妹妹啊。”然后又转过头和青莲说:“青莲,这孩子,我可是抱走了啊,你就好好休息吧,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的,你不要担心,如果想孩子了,就派人通传一声,我让人带你去看。平常的话就不要乱走动了,影响不好。”
青莲看着沈夫人让奶娘把孩子抱走,顿时脑袋‘嗡’的就懵了,她就那样看着奶娘抱着孩子走出了房间,然后才回过来神,青莲哭着跪在地上对着沈相爷说“老爷,能不能不把孩子抱走,就让我来照顾孩子吧,我离不开他们啊!”沈相爷看着青莲梨花带雨的样子,不尽有些心软,可是,这老祖宗的规矩可不能不顾,再说了,沈相爷还急着到沈夫人房间里看孩子,哪里有时间在这里听青莲的哭诉啊。“好了,好了,别哭了,哭也没有用,这规矩是老祖宗定下来的,妾是不能亲自扶养自己的孩子,如果你连这一点都接受不了,那以后孩子长大了见了你还只能叫你一声姨娘呢!到时候你怎么办。”沈相爷对青莲安慰到。
青莲看着沈相爷这么说,感觉把孩子带在身边的想法更不可能了,正想说什么,沈相爷就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老爷,那我能不能常去看看孩子,毕竟他们是我的亲生骨肉啊,我,我舍不得他们啊。”沈相爷走到门口的时候,青莲突然发出声来。沈相爷回头就看见青莲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沈相爷再也不忍心说出任何拒绝青莲的话,于是只能说:“好吧,你想去看孩子的时候就去看吧,待会我会和夫人说一声的,现在,你就先好好休息吧,我先去夫人那里看看两个孩子,晚点我再来看你吧。”说完沈相爷就开门向外头也不回的走了,任由青莲在身后低低的哭泣。
就在青莲向沈相爷哭诉的时候,奶娘早就把小少爷和小小姐抱回了夫人的房间里,小姐也和她们在一起看着小少爷和小小姐,大概是刚出生的孩子离开了自己的亲娘,她们两个从被抱出来就一直在哭,一路上都没消停过,现在哭的连嗓子都哑了,锦裳现在摇篮旁边看着弟弟和妹妹哭那么伤心,感到一阵子心酸,那可是她的亲弟弟、亲妹妹啊。
虽然在弟弟妹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娘亲就和她说过:“锦裳啊!我的好女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本来你就该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是我们沈府的唯一的孩子,是你爹爹唯一的掌上明珠,可是现在却要和两个妾生的孩子一样。一定是因为她们两个,她们两个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他们就是一对祸害。她们一出生就会抢走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就算是你的阿玛,你以后都要和他们分享,所有的东西你以后都要和他们共用,可能,有时候,你还会受委屈。锦裳,我的好孩子,是娘没用,都怪娘啊。”
“娘啊,没关系的,就算是多了两个弟弟妹妹在府里,也没有关系,我很喜欢两个弟弟妹妹,娘啊,你不喜欢她们么?娘啊弟弟妹妹那么可爱,你怎么会不喜欢他们呢?还有啊,娘,难道有了弟弟妹妹,爹爹就不要我了么?那我以后一定会听话的,我会很乖很乖的,那样爹爹就会喜欢我的,而且爹爹一向都对娘你很好的,所以爹爹一定不会不要我们的。”锦裳看着自己的娘亲那么伤心,只能安慰安慰她。
锦裳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沈夫人就更加难过了,眼一下子就红了。看着自己那年纪还那么小的女儿,明明自己也很难过,可是为了她还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还来安慰她,想想自己还是做娘的人呢,怎么就这么没用呢?还是因为自己一直太善良了,导致谁都敢冒犯到自己头上。
“娘!娘!娘!你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啊,你快看,弟弟妹妹已经哭了很长时间了,她们怎么还在哭,她们是不是想她们的娘了,那是不是要把青莲姨娘请过来啊,弟弟妹妹还那么小,也知道自己已经离开娘亲了么?娘,弟弟妹妹,好可怜啊。”锦裳的呼喊总算是把沈夫人的思绪拉回来了,她看着这两个小孩子哭的厉害,赶紧叫奶娘给她们两个喂奶,自己带着锦裳在外面等着。
“锦裳,娘的好孩子,是娘太软弱,是娘不够狠,都怪娘不好让你失去的太多太多,以后不会了,娘向你保证以后不会了,,娘一定要让你做一个快乐的孩子,没有人能伤害到你,也没有人能危害到你的地位,你才是沈府的正统血脉。而我才是沈府唯一的女主人,我会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沈府的主母。”站在门口等着奶娘的沈夫人向远处望着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爹,爹,爹,你是来看我的么?爹爹,你已经好久没来看过我了,我还以为你不要裳儿了呢,爹爹,裳儿好想你呀,你以后能不能多来看看我,就算不来看我,你能不能多来看看娘啊。不知道为什么,娘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喝药也不见好,裳儿好担心娘啊,娘现在吃的也很少,睡觉也睡得不安稳,有好几次娘怕吵醒我包夜都拿帕子捂着嘴偷偷的咳嗽,爹爹,娘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爹爹,我好害怕,裳儿好害怕啊。”
沈相爷看着锦裳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锦裳那么大以来一直都很坚强,很听话,从来都不要别人操心,很多时候,你看她做事,一点都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想想也是,自从把青莲纳成妾以后,自己都不向沈夫人这边来了,锦裳也一直认为自己忙,从来都不会主动去打扰自己。所以,算算日子,的确是很长时间都没见过了。
“裳儿,爹爹最近有些忙,等过一段时间,爹爹没有那么忙了,你娘的病好点了,爹爹就带着你和你娘一起出去玩去,好不好?这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你娘,你娘的病很快就会好的,爹爹会让人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材把你娘的病治好,你就不要担心了。等着爹爹带你和你娘出去玩。”
锦裳乖巧的答应了下来,其实沈锦裳很懂事,很乖巧,虽然只是小小的年龄,但是在这个充满地位争夺的宅子里,逼迫的她不得不早熟,多年的勾心斗角,使得她的心性并不像平常的八岁的小女孩一样,在沈锦裳看着沈夫人一天比一天更加憔悴的面容的时候,沈锦裳就悄悄的在心里暗到,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自己的娘亲,不让她在受苦受累。
沈锦裳是个非常孝顺的孩子,她不想看到娘亲受苦,不想看到爹爹为难,所以她情愿选择和“弟弟”共享一个母亲,只为了不让娘亲难过。毕竟一个男孩,对沈相爷的意义,对沈家的意义,都非常重大。虽然年少的沈锦裳并不知道一个男丁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但是她为了娘亲的感受,还是点头答应了,毕竟那是自己的娘亲啊,沈锦裳不想看到自己的娘亲难过,不想看到自己的娘亲伤心,沈锦裳想要娘亲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娘亲不要哭哦,锦裳会很乖的。锦裳会照顾好弟弟,长大以后也会照顾好娘亲的,娘亲不要担心锦裳了……”沈锦裳乖巧的说着,其实沈锦裳要的很简单,爹爹好,娘亲好,这就行了啊,还哪要想一些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爹爹和娘亲都在她的身边,这样就够了啊……有什么能比一家人都在一起更难得可贵的事呢……
“嗯,锦裳乖……锦裳最听话……”沈夫人很欣慰,沈锦裳从小就懂事,这一点令的沈夫人十分欣慰,沈锦裳想要什么东西,也会和沈夫人说,但是绝对不会像一些别人家的小孩子一样,娘亲不给买,就死皮赖脸的赖在别人家不走,沈锦裳从来没有这样闹过,所以啊,沈锦裳总是有一种沈夫人也琢磨不懂的成熟,沈夫人也对沈锦裳是十分的宠爱。
“娘亲……”沈锦裳唤到,其实沈锦裳只要娘亲好,她就满足了。沈夫人把沈锦裳拉过来,搂进怀里,沈锦裳的懂事令的沈夫人很欣慰,即使她没有亲生儿子又怎样,有了沈锦裳,这么听话的女儿,还不够吗……
沈相爷站在门外,看见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他的亲生孩子,他不想因为这一个孩子,而冷淡另一个,不想因为一个儿子,而冷淡了一向懂事听话的沈锦裳,更何况,沈锦裳还是他的大女儿,沈相爷深知自己陪沈夫人和沈锦裳的时间太少了,但是他是相爷,是沈家的顶梁柱,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还有很多责任要去担当,他不能因为一些儿女私情,或是家庭纷扰,就放弃自己的责任,这不仅仅是一个相爷的责任,还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沈相爷在门外站了许久,沈夫人和沈锦裳并没有发现沈相爷来过,沈相爷看着屋内的母女俩,深知自己不能给他们平常人家的亲情和关爱,低下了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离开了。
沈锦裳被沈夫人搂进怀里,一张小脸上满是倔强,沈锦裳这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软弱是没有用的,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她必须要强大起来,要不然就会想青莲一样,损失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人抱走,青莲也不能吭声,也不能反抗,这就是一个姨娘的悲哀,而且,青莲的儿子以后长大了,还不能唤青莲为娘亲,只能换作姨娘,就算是青莲亲生的儿子,他的“娘亲”,也只能是沈夫人……
幼时的沈锦裳被这个观念刺激到,她简直不能想象,如果生她的母亲,她却不能唤她为娘亲,而要去叫另一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沈锦裳不能忍受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沈锦裳也不希望以后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去唤别人为“娘亲”,此时沈锦裳在心里做下了决定,以后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儿子和女儿,一定要唤自己为“娘亲”!他们的“娘亲”,也只能有自己!
沈夫人放开了沈锦裳,沈锦裳看着沈夫人脸上被哭花了的妆容,和未干的泪水,伸出手来,替沈夫人擦干了泪水,说到:“娘亲不哭了,锦裳会听话,娘亲不要在哭了……”沈夫人听见沈锦裳的话,点了点头,再次把沈锦裳搂进怀里,把脑袋埋进沈锦裳的脖子里。
这边,青莲亲眼看见奶娘把自己的儿子抱走了,心里的愤恨就像火山一样,隐忍着,随时准备爆发,但是,青莲也知道,她只是一个姨娘,就算再怎么发火,她的儿子也不可能由她自己来养育,也不可能唤她为“娘亲”,怪就怪,青莲不是大夫人,她只是一个姨娘,一个毫无地位的姨娘,一个根本没有选择权利的姨娘。
青莲气的牙痒痒,她坐在床边,想着儿子被抱走的那一幕,想着沈夫人看着她时,既可怜,又不屑时的表情,青莲攥紧了拳头,但是,青莲还有一点想不通,明明自己有每天都在沈夫人的汤药里面下毒,为什么沈夫人到现在还没事?那种药青莲很清楚,如果一直吃的话,身体绝对会出现状况,重则直接死亡,青莲就是想要沈夫人死,这样的话,青莲就能坐上大夫人的位置,就能亲手养育自己的儿子,就能让自己的儿子唤自己为“娘亲”。
青莲咬着嘴唇,想着这其中的缘由,为什么沈夫人还没有事?按理说,服用了这么长时间的经过她动过手脚的汤药,在这个时候,药效应该早就发作了,可是沈夫人还是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这令的青莲十分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青莲不会知道,早在沈夫人发现汤药里不对劲的时候,就停止了服用这种汤药,但是为了不让人起疑,沈夫人还是让丫鬟每天给她端来一碗,但是沈夫人当然不可能还傻乎乎的喝下去,那些汤药,全部都被沈夫人喂给窗台外的植物们了。沈夫人在等背后的那个罪魁祸首的暴露,到时候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把罪魁祸首给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