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死亡

第二天一大早,蒲敏便起了床,不对,天才刚刚亮一点,灰蒙蒙的那种,蒲敏便自然的醒过来了,也不对,蒲敏心慌的越来越厉害,她已经不能够沉不住气了,她开始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样,看着外面,有好多好多的梧桐树叶都散落了下来,这更让蒲敏有种不祥的预感要发送了一样。

是真的吗?她的预感会不会是真的呢?她匆忙的从桌子上拿着曹婷婷送的叶子,然后默默的在心底里说着没事的没事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可是越是这个样子,她的眼泪便开始克制不住自己,她的内心开始悲伤了起来,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突然,蒲敏的心佼抽搐了一下,她倒在床上,难受的看着四周,似乎就要晕过去了一样,难道是自己病了吗?不会的,那到底会是什么呢?蒲敏低着头,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是六点多,但是蒲敏已经完全睡不着了。

疼痛,让她无法在忍受了。

她现在,应该要干什么呢?母亲还没有醒过来,但是内心却越发难受,最终他还是晕乎乎的昏沉过去,没有任何的直觉。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的事情了,蒲敏头痛的晃了晃,然后真的发觉,自己是病了吗?突然自己的内心像是少了一样东西一样,没法知道是什么。

蒲敏顿了顿,她摇摇晃晃的来到了楼下,母亲正在煮午饭,看到蒲敏起来了,便将手中的活,全部停了下来,她将饭端到了蒲敏的面前,让蒲敏吃完她。

“妈,说吧,快点说!”蒲敏十分焦急的问着母亲,十分的焦急,现在的她,已经憔悴了不少,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就像是变了模样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蒲敏的母亲皱着眉头,没有任何动作,而是哽咽的说道:“蒲敏,你先吃了东西吧,吃点吧,妈妈会说的。”

看着母亲这么难过的样子,蒲敏也不好意思不吃,更加不好意思拒绝。她只能乖乖的顺从吃了她,然而,蒲敏吃不了多少,她现在根本就吃不下去,心里难受的很,怎么可能吃的饱饱的呢?

“妈,说吧。”蒲敏轻声的说道。

母亲点了点头,抽了一张纸巾,眼泪开始往下掉。她颤抖的说道:“你要坚持住,蒲敏。”母亲对上了蒲敏一双疑惑的大眼睛,最后,母亲闭着眼睛,说了出来:“曹婷婷去世了。”

说完,蒲敏僵住了,她不懂母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情绪十分的激动的问着母亲:“妈,你说什么?什么叫曹婷婷去世了?你这话是骗人的吧,婷婷还在好好的流浪呢。”蒲敏一边说着,一边情绪十分激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不懂,母亲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母亲低着头,眼泪已经开始克制不住了,但是蒲敏没有哭,她始终不信母亲锁说出来的话,她懂什么呢?曹婷婷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这才过了半年的时间而已啊。

“蒲敏,你听我说,前几天,B市传来消息,曹婷婷住的那个房子,发生了火灾,当时她在家中睡觉,活活的被….”母亲没有说完,她便突然嚎啕大哭出来。看着母亲这么难过的表情,蒲敏知道,她现在不得不信了。

她颤抖着,浑身都在颤抖,此时已经无法形容这个时候她的心情了,就像是一个晴空霹雳一样,她倒在地上,然后看着母亲,眼睛瞪着大大的,无法相信,说道:“她,在哪儿?妈…她在哪儿?”

母亲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了,根本就没有回答蒲敏的问题,而是低着头,默默的哭出来,母亲哭的不是别的,而是看不得女儿这么伤心的样子。

“妈…你…告诉我…他在哪?求你。”蒲敏做出一副祈求的样子,此时的她已经眼睛十分的红,但是眼泪却没有多少,曹婷婷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哭。

他似乎懂得了什么,原来这两天,镇上的人,都用着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是因为这个,原来,他们不想跟蒲敏说话,是怕说错话,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蒲敏。

但是曹婷婷呢?她的婷婷呢?谁来保护她呢?

母亲说出了曹婷婷的尸首已经被送往了她父亲那里,然而曹婷婷的母亲,受不了打击,中毒昏迷,精神失常,在医院里半昏半醒,当然,她的爷爷奶奶,也随之离开了。这个变故,对于多数人来说,根本就承不了。

还没听完母亲在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蒲敏听也没听,鞋子也来不及穿,便冲出了家门外,朝着曹婷婷的家跑去,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是想要去看一看,还在不在,她一边跑,一边啜泣着,她在忍。

无论如何,都不能哭,无论如何。

她知道,现在,她的心在滴血,路上有不少的熟人,喊着蒲敏,让蒲敏停下来,但是蒲敏,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蒲敏的脚,因为踩到石子的缘故,开始血流满地,有的心疼蒲敏的老奶奶,因为十分心疼蒲敏,在后面追着,但始终,还是追不到蒲敏的速度。

她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不管前面有什么,她都跑着,跑着,好像是在找一个救命的稻草一样,她的心真的很痛,无法欣荣的痛,突然摔倒了,割破了膝盖,但是蒲敏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她站起来,继续跑着。

原来,所有的人都不肯说,都是怕蒲敏受不了这个打击,他们都知道,蒲敏和曹婷婷是最要好的,但是,这像是在小说里面发生的狗血剧情一样。完全无法知道,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蒲敏停顿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说话,她跑着,为什么突然觉得,蒲敏的家好远好远呢?看着路上的行人,都低着头,默哀着似的,她现在不能相信,完全不能相信曹婷婷去世的这个消息。

她一边跑着一边嘴里嘀咕着:“婷婷…婷婷…”不断的重复着喊着曹婷婷的名字,怎么可能呢?他们都是在骗他的!今天肯定是愚人节,但是不对,前几天明明和刘泽楷过完了五一节,那么他们玩什么呢?

“蒲敏啊,别跑了,婷婷真的走了!”

“是啊,蒲敏,你的伤口啊,你看看你的伤口!”

……

所有的人不断的看着蒲敏,对着蒲敏的喊道,但是蒲敏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终于,她跑到了曹婷婷的家,但是,曹婷婷的家大院的门,是金锁的,蒲敏看了看高度,然后借助着他们家旁边的梧桐树,爬了上去,蒲敏借助着熟,跳进了曹婷婷家的院子里,她穿过院子,来到她家的门前。

她气喘吁吁的看着门,然后露出一个笑容,那个笑容十分的憔悴,此时的她,脸色惨白,她梳理了一下自己早已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敲了敲门,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一个带来给她任何希望的人来开门。

她在心底里不断的哀求,不断的祈祷,但是敲了一声之后,没有反应。

她敲了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始终没有人来开门,大门紧锁,房子里面早已空空如也,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开门呢?

蒲敏不相信,她疯狂的敲着门,疯狂的踹着门,全然不顾她的膝盖,她的脚底,已经血流满地,总之,就像是一个失心疯的人一样。

一边踹着一边吼着:“婷婷,婷婷来开门啊,是我啊,婷婷,我知道你在里面。”

她一边敲着,一边流着眼泪。

喉咙已经嘶哑了,但是房子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蒲敏根本就不相信,她敲着,打着,哭着,在门口那里祈求着,来一个带给她希望的人吧,哪怕是一点点,都好。

但是,她在门口足足敲打了半个小时,都没有任何的人来,然而曹婷婷家的大院外面,那些关心她的人,那些老人家,都在门外,喊着蒲敏出来,但是蒲敏没有听到,她什么都听不到。

现在的她,已经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空洞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她靠在了曹婷婷家的门那里,一遍一遍的敲打,始终不愿放弃,有的人看着,都哭了出来。

他们统统都不相信,此时在她们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是以往性格活泼开朗的蒲敏,他们始终不相信,现在满身是血的她,是他们所认识的蒲敏。

“婷婷…婷婷…”蒲敏喊着,嗓子已经哑了,但是没有反应,没有希望,所有的希望,统统都成为了最谷底的绝望。

一阵风吹过,吹散了梧桐树上的叶子,几片叶子散落了下来,蒲敏看到后,突然神经全部绷成了一根经,她突然站了起来,慌忙的追着那些叶子,她爬出了曹婷婷的家,追着那些叶子,地上的梧桐叶子,一一的被她捡了起来。

有人试图阻止她在怎么傻呆呆的下去了,但是蒲敏没有听到什么,只要他们敢拉着她,她就推开他们,似乎已经到了最后一刻一样,她看着那些叶子,笑了出来。

这个笑,是多么的凄凉,多么的绝望。

“蒲敏…”陈奶奶出现在了蒲敏的面前,蒲敏没有看她,而是捡着地上的叶子,陈奶奶看着蒲敏这个样子,最后还是忍不住捂住嘴巴啜泣起来,她的蒲敏,宝贝的蒲敏,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街坊们纷纷的都想上去劝阻她,都想告诉蒲敏,不要在做这无谓的挣扎了,没有用的,曹婷婷没有就是没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蒲敏都没有听见。

蒲敏将地上的叶子捡起来之后,塞到了口袋里面,塞不下了,就放在手心中,但是似乎老天爷根本对她一点公平都没有。

她还没有全部捡完,又一阵风飞来了,将叶子吹得满地都是,蒲敏手中的叶子同样,兜里的叶子同样,撒满了整个地上,并且,还是在曹婷婷的家门口。

蒲敏最终站了起来,看着这些叶子在风的吹动下,不断的在空中飞着,蒲敏笑出了声来,她轻声的自言自语道:“婷婷,好多的,你喜欢的。”她开始语无伦次了起来。

她赤着脚,然后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没有人能够听得清她在讲些什么胡言乱语的话,只知道,现在的她,已经不再状态上了,还有的人以为,蒲敏疯了,但是蒲敏知道,她根本没有疯。

她一边走着,一边看着,看这里,这棵树,小的时候,蒲敏和曹婷婷,最喜欢爬这棵树了,但是曹婷婷她从来都没有一次成功过,没有成功的原因,就是因为曹婷婷她傻乎乎的,根本爬不上去。

咦,这里还熟悉,啊,蒲敏记起来了,这里她和曹婷婷曾经来这里偷吃过里面的水果,里面种着酸酸甜甜的草莓,一开始曹婷婷还犹犹豫豫的说不要这样子,但是蒲敏进去偷了草莓出来之后,傻傻的曹婷婷便还想要,于是两个人相互合作,偷了很多。

还有还有,这里的湖,怎么这么的熟悉呢?蒲敏来过,对这里,曹婷婷以前曾经拿过衣服在这里帮蒲敏洗衣服,那个时候,蒲敏的家里没有洗衣机,并且母亲没哟在家,她的衣服根本就不会洗,但是曹婷婷最好了,主动提出了帮助蒲敏洗衣服。

所以他们两个提着蒲敏那堆臭烘烘的衣服来到湖边洗衣服,当时还一起戏水呢,现在想起来,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样,但是,曹婷婷,怎么会说走了,就走了呢?

不是说好的,信里面,以后会再一次见到面的吗?但是,现在怎么说,见面,已经是没有人任何的希望了呢?

曹婷婷,你现在在干什么呢?蒲敏现在很想你。

蒲敏突然转身,继续走过刚刚走过的路,她低着头,不想在看到那些场景,他们就像是在讽刺着蒲敏,在笑她活该,活该以前坐的啥事,现在连曹婷婷都要离开她了。

蒲敏重新回到了曹婷婷的家门的大院前,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在爬到里面了,她坐在了门前,头靠着墙,眼神十分空洞的望着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瞪着她一样,她笑了笑,那个笑容,是无比的绝望啊。

曹婷婷走了。

她突然卷缩在了角落里,然后嚎啕大哭起来,能哭的多大声,就哭的多大声,最好,哭到她死了,最好了,这样子,就可以下去陪曹婷婷了。

只是为什么,曹婷婷还不来找她呢?她一直在等她啊,在Z市里,她不无时无刻的想着她,她曾经想过不下一千个他们互相偶遇的方式,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今天,他们既然用这样子永别的方式,来一个偶遇,再也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为什么,蒲敏突然感到十分的绝望,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希望一样,谁来救救她?谁能够来拯救她呢?

她哭着哭着,便是去了所有的力气般,整个人病怏怏的,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在哭了,她已经筋疲力尽了,觉得自己的眼睛好痛,痛的她不敢睁开来,她只能够将toi塞进了自己手臂之中,她看到了她的脚,已经不流血了。

开始停止了流血,但是现在的她,伤痕累累。

“蒲敏,回去吧,婷婷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啊。”陈奶奶一边哭着一边劝着蒲敏。

“是啊,蒲敏,回去吧,在这样下去,婷婷知道了,也不会高兴的。”老爷爷用着苍老的声音,悲哀的对着蒲敏说话。

……

没有响应,蒲敏闭着眼睛,根本就没有理会他们,她眼睛现在开始痛了起来,心同样就像是在滴血一样,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婷婷,你看,我怎么觉得,我快要去你那里了呢?

现在的蒲敏,已经全然的处于了自己的世界里面,无法自拔。

谁能够知道,昔日活泼了开朗的蒲敏,现在,已经变得这样子,全身凌乱,伤痕累累,眼睛红肿,仿佛他们不是同一个人的样子。

她突然抬起头,看了看,她的眼睛是眯着的,不敢睁开来看,她怕被她们发现,她眼中的绝望,眼中一点失望都没有,他看到了他们都很焦急的看着她,她看到了,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

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们,像发了疯似的,看着他们,然后站起来,踉踉跄跄,差一点儿摔倒,又是一个石子,蒲敏脚再一次被一个石子给刮破,又是一次流血,这一次她有知觉了,她能感受到她的脚痛,但是她根本没有理会。

而是,发了疯的,将他们推开,将那些人,推得远远的,不让他们靠近这里,还自言自语道:“婷婷不喜欢你们在这里,你们好吵!婷婷最喜欢安静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笑着,“婷婷最喜欢安静的时候了,嘘!”她做出了一个安静的姿势。

然后摇摇晃晃的站在了大院门口的面前,抬起头,现在的阳光十分的刺眼,刺眼到她没法看着这里,她愣了愣,似乎有什么事情一样。

曹婷婷的家,原来是这么的大啊,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看过,可是,里面怎么没有人呢?怎么会没有呢?

蒲敏再一次哭了出来,这一次的哭,是很小声,很小声的,她不希望被人听见,她不希望被曹婷婷看到她哭的样子,不然这个样子,曹婷婷会生气不和她说话的。

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然后,她想爬过去,爬过去在看几眼,但是她现在已经伤痕累累,瘫痪在地上,无法动弹。

她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一个十分熟悉又想念的声音。

一个人影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将蒲敏一个劲的拦在了怀里面,问声细语的说道:“蒲敏,我来带你回家了。”

说完,便将蒲敏抱了起来,虽然有点吃力,但最后还是稳稳的抱了起来。

蒲敏躺在了那个人的怀里,那个问道十分的熟悉,她闻着闻着,竟然失声的哭着说道:“刘泽楷,婷婷没了,婷婷真的没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哭着,十分的无力,拉扯着刘泽楷的衣服,当然,刘泽楷任由她拉扯着。

现在的刘泽楷,当务之急的是,要将蒲敏送回她的家中,然后包扎伤口。

刘泽楷就像是蒲敏的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蒲敏无力的在他的怀中哭着,闹着,最后,竟然昏了过去。

当蒲敏醒来的时候,她的腿,已经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但是她依旧装睡着,从来都不知道她会这么难过,这么堕落的,她现在,是在家里吗?

对,她是在家里,她突然想起来了,刘泽楷来了,他真的来了。她真的实现了她的承诺,蒲敏现在很需要的,就是刘泽楷了,现在的他,应该还在客厅外面吧。

刘泽楷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加班昨晚了所有的事情之后,便匆匆的感到火车站,坐火车。这或许是她最激动的一刻吧,开始幻想着,见到蒲敏之后,不知道她会是怎么个样子。。

或许会兴奋的抱着刘泽楷,又或许,会唾骂刘泽楷怎么这么慢才来,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能够见到蒲敏,他心里面就已经十分的知足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梧桐镇,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在这个镇上,年轻人少之又少,更何况,跟她一样少帅的人,可以说是几乎没有。这让刘泽楷安心了不少,估计那个姚晟沉长得也不怎么样吧。

从昨天到现在,刘泽楷内心念叨的,就只有这个叫做姚晟沉的男人,让人以为他们是一堆好基友呢,但那时不可能的,刘泽楷恨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对他产生任何的非分之想呢?

只是梧桐镇给刘泽楷第一印象就是,真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好地方啊!

将来蒲敏和他赌老了,可以在这里养老,然后看着他们的孙子长大,现在,想象,就有点小小的激动。

但是,他怎么打蒲敏的电话,都打不通,只好挨家挨户的问,每当问道蒲敏的名字,这里的人,似乎都认识她一样。

“啊,蒲敏啊,你没听说吗?她的朋友,对,叫曹婷婷的去世了,估计她这回真在伤心呢。”

当刘泽楷听到了曹婷婷去世之后,大吃一惊,他必须加快脚步了,蒲敏估计现在已经处于奔溃的状态。

但是当他看到蒲敏的时候,正在地上坐着,就像还是一个疯子一样,血流了一地,他的心就像是被千万只针一起扎中一样,他来不及思考,匆匆的将他从地上抱起,带回了家。

此时的蒲敏,是最为伤心的吧。他知道现在的蒲敏,已经没了希望,现在的他,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她不会在让蒲敏经历这些悲欢离合,绝对不会,这是她深爱的女人啊,他真傻!怎么会让她一个人来梧桐镇呢?

他想好好保护她而已,为什么总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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