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葱花!慕容雪儿就从来都不吃葱花,而且这一点她好像遗传了慕容雪儿,炒菜的时候一丁点葱花都不放,就算是在外面吃也要把葱花一点一点的挑出去。
楚云歌小步小步的往前挪,眼睛一直盯着那个大厨,楚云歌将食盒摆在一堆食盒的上面,小步小步的走回去的时候,那个大厨还没有把菜做完。
他们没有理由在这里逗留很长时间的,楚云歌给凤翊递过去了一个眼色,凤翊一脸无奈,但是也照着做了。
脚下一歪,倒在了那个大厨的旁边,“哎呦喂,痛死啦。”
大厨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锅里的菜收锅,大锅一番倒在盘子里,在嘈杂的御膳房内吼了一声,“春寒,最后一道菜做完了。过来取吧,”
“等一会儿。”御膳房外,春寒和小刘太监聊得正欢。
“快来吧,一会儿凉了,送过去就不好了。”
春寒摆摆手,“没事啦,反正她从来也不吃,等一会儿。”
没错了,这菜就是给母后的!凤翊靠在大楚的腿边,“哎呦呦,疼死我了,好疼啊,太疼了,快来人的。”
小刘太监在外面听见吆喝,也顾不得什么聊天了,迈过门槛子一大步就冲了过来,拨开人群,蹲下查看面部表情好像吃了一百个酸角一样的凤翊,“你怎么了?”
“疼。”凤翊坐在地上,虚弱的吆喝。
小刘进来了,春寒自然也就跟着跑了进来,都围在凤翊的边上,把楚云歌挤到了后面去,楚云歌插在人群中的空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凤翊双手捂着肚子,在地下蹭啊蹭,“肚子痛。”
“怎么你也疼上了。”
楚云歌从后方拨开人堆,把凤翊从地上拽起来,“有可能真的是食物有问题,我带她去上厕所,你们这儿的厕所哪里?”
“那儿。”所有人都指向了一个方向,楚云歌拉着凤翊,走到春寒的身边把凤翊一扔,自己也捂住肚子,“啊,好痛。”另一只手顺便死死的抓住春寒,“为什么我的肚子也好痛。”
“啊?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楚云歌痛苦着抬头,“带我去厕所……”
“哦哦,好好好。”春寒扶住楚云歌带着她向厕所的方向走去,凤翊则是拽着楚云歌踉踉跄跄的也跟了过去。
春寒扶着两个人来到厕所前,“你们进去吧,这里面就是了。”
“不行,你的陪我,我站不起来了,我怕掉里面去。”楚云歌深呼吸的说道。
春寒尴尬的说了一声,“啊?”
“不行了,我要痛死了,帮帮我。”楚云歌抓着春寒的袖子都要抓的烂掉了,春寒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拖着楚云歌进了厕所。
在厕所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凤翊突然站起身来,也钻了进来。
“你怎么也进来,这厕所装不下三个人。”
“春寒,你看上面。”凤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厕所的房顶。春寒顺着向上看去,只觉颈间一痛,便倒在了楚云歌的怀里。
楚云歌都愣住了“你干什么!”她本来只是想拖延一点时间,多创造一点机会而已。
“她不晕,你怎么李代桃僵去送吃食。”
楚云歌把声音降到了最低,“李代桃僵,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李代桃僵啊。”
凤翊把自己的领子扯开,从面具的接缝处,一点一点把身上的面具撕开,从里面掏出一包一包的东西,塞到楚云歌手上,“用你最快的速度。”
楚云歌摊开双手,*的材料?凤翊从面具下面掏完他的两个胸也都塌下去了。
“你好变态啊。”竟然把这些东西藏在胸里面!
“这不关我的事,霁谷子非要塞的。说我们能用到。”
楚云歌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双手上还带着体温的东西。
“还愣着干什么啊,一会儿人就过来了,你有两个脸要做呢。”凤翊催促的说道,胸前再也没有沉甸甸的东西了,感觉不是一般的轻松。
“老家伙想的还挺周全。”楚云歌迅速的缓了二人的衣裳之后,先给照着春寒的脸先给自己做上了一层*,春寒也是标准的美人一个,所以在原来面具上只要改动一点点就行了。
楚云歌刚把涂料抹在春寒的脸上的时候,厕所门外传来了声音,“春寒啊,你们怎么还不出来啊。”
楚云歌一边手如飞速,一边回答,“小刘公公,我肚子痛,等一会儿才能解决完。”
“啊?这样啊,那你们先让春寒出来,他还有别的事情。”
“不行啊,公公,没有春寒姐姐把这我们我们会掉下去的。”眼睛,鼻子,嘴!楚云歌迅速捏好另一张自己的脸贴在春寒的脸上。
“那也不行,春寒必须出来!”前面已经等得急了。“怎么不说话了,再不出来我就踹门了!”
“啊!”楚云歌发出了一声尖叫,凤翊随后喊道,“出云,出云你怎么了!”
小刘太监听见厕所里发出尖叫,也顾不上男女之嫌了,狠狠的拽开厕所的门,凤翊抱着做完面具的春寒奔了出去,楚云歌随后。
“她怎么了?”
楚云歌模仿这春寒说话的声音,“好像是脱水了。”
“把她带回秀女殿去,丢人都丢到御膳房了。”听见楚云歌的尖叫,从御膳房里面也出不少的人,将此刻晕厥的春寒团团围住。
以为时间仓促,楚云歌的面具做的有点粗糙,不过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凤翊就把春寒背在背上,让头完全的低下来,不让别人看见。
“春寒,你还有事,别耽搁了。”
楚云歌点点头,到御膳房中取了已经准备好的食盘,走出御膳房。凤翊则是背着假的她回到了秀女殿。
楚云歌顺手就把药丸子扔到了里面,药丸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下水的一瞬间就融化在了汤里面,一路上楚云歌稳稳的走着。
心里面还有一件事情愁得不得了,按照春寒的说法,还有昨天她们看见的,母后可能已经很多天不曾动过这些菜品了。如果是这样,她千辛万苦送过去,母后一口不喝,父王一口不吃,又有什么用呢。
楚云歌挑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尝了尝刚刚扔进药丸的汤的味道,这些饭菜送到父皇寝宫的时候一定会接受严密的检查,别的不说首先味道不能出问题。
这是一道清淡西红柿鸡蛋汤,楚云歌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汤的味道还是十分鲜美,楚云歌用筷子把浮在汤上面的蛋花絮都聚在了一处,在烫的中央做成了一个云彩的模样。
再次端起食盘,楚云歌朝着父皇寝宫的方向走去,进寝宫的时候,不用多说什么,春寒的脸就好像是一张通行证一样,一路畅通无阻,楚云歌远远的就看到父皇寝殿门口坐着白胡子的老头。
看着她款款走来,好像早就在等她一样,他的身前还有一张桌子。
一靠近他,楚云歌就闻到一股中药的香气,大概也就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了,很自然的就把食盘放到了桌案上,楚云歌前踏一步,就有侍卫过来上上下下搜她的身。
白胡子老头,用银针一点一点的试过之后,又在一个菜品里盛一勺,夹几根或是放几滴在嘴里品味道。
尝到鸡蛋汤的时候,楚云歌的心悬了来,毕竟人家是常年学医的,或许真的尝出来点什么呢,白胡子老头喝完了鸡蛋汤啧了啧嘴。
楚云歌暗暗的吸了一口气。
白胡子老头把菜品放回原位,“御膳房的厨子越发的有长进了,进去吧。”
楚云歌端起食盘,心里轻松了不少,踏进父皇的寝殿里,这条路她从小到大走过无数回,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小心,这样怕出差错。
在外面看着没什么,楚云歌一进来便发现原来侍卫都是贴在墙根底下蹲着的,在外面根本看不到,一个个侍卫挤在一起,不留一点儿的空隙。
楚云歌再三犹豫,最后还是没有行礼,直接走到了父皇的床前。
那张乌青的脸让她心痛,楚云歌几乎都不忍再看第二眼。
慕容雪儿双眼熬得通红,楚云歌都怕她一眨眼睛,流出来的是血泪,她拉着楚靖的手,呆呆的望着窗子,她的到来并没有改变什么,慕容雪儿除了胸口还浮动以外就像是一具尸体一眼。
这样下去可不行,那碗汤父皇是无论如何也喝不到的。
楚云歌一手将食盘放在桌案上,把上面的米饭还有其他菜品,一一放到桌子上面,楚云歌最先端出来的就是西红柿鸡蛋汤,然后是米饭,一切都井然有序。
在楚云歌即将要端最后一盘菜出来的时候,手轻微的一抖,一盘子酱黄瓜凉菜全都洒在了地上。
“啪擦。”的一声,盘子摔在地上应声而裂,围在房间周围的黑衣人立刻站起身,几十双眼睛紧盯着楚云歌。
“请皇后娘娘恕罪,是奴婢愚笨,不小心失手打翻了盘子,请皇后娘娘恕罪!”楚云歌立刻跪在地上,一个一个的扣头。众黑衣人才重新回到原来的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