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干嘛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呢?下逐客令,是不是?”
靳剑琴气得在叉起腰来,“刚刚还说和好了呢,结果现在你就撵我走!田歌,十年了,我们十年了没见面,你就这么舍得让我现在就走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田歌也挺难过的。靳剑琴说的没错,十年了没见面,她怎么舍得让他这么快就走啊?
可是如果他不走的话,她在他面前浑身就跟着火了似的,手足无措的,她该怎么办啊她!
“不是这个意思?”靳剑琴贼眉鼠眼地赶紧坐下了,挨着田歌的身边,还用肩膀头儿去拱田歌,“那我今晚就不走啦!”
“啊?!”田歌吓得险些一头从沙发上摔下来,急得都结巴了,“不不不,不要啊!”
“你又干嘛?”靳剑琴上一眼下一眼地瞅着田歌,“哥们儿,我又不是女人,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你放心,我不会强抱你的。”
田歌真是要哭了,手指头漫无目的指指上头,又指指自己,“那个什么,真、真的不行……”
两个人类在这折腾呢,牧羊犬怪兽也不消停。他进了房子之后先一头跑到后院去,那里有它私家珍藏的狗玩具。结果这家伙出去得急了,后院门一下子锁死了,狗狗只好跟半个人似的,蹲坐在后门外头,伸出爪子挠门。
虽然狗挠门的声音肯定比猫挠门要容易忍受一点,毕竟狗爪子没有猫爪子那么尖儿,但是那爪子嘎兹嘎兹挠着玻璃门的声音,听起来也让人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每一根神经都要尖叫了呀!
靳剑琴本来还想跟田歌辩论呢,后来还是被狗狗怪兽给打败了,愣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只好起身去给狗狗开门,咬牙切齿地跟怪兽哼哼,“你是怪兽?我才是怪兽呢,哼哼!看咱们俩谁更凶!”
苏格兰牧羊犬冷静而又深刻地瞅了靳剑琴一眼,压根儿就没放声,四条脚丫子优哉游哉地就走了,摆明了“我不惜得搭理你”的跩样儿!
“哈,你个臭小子!”靳剑琴指着狗屁股就乐,真想踹它一脚。
田歌乐得前仰后合的,“你们俩之间的怪兽对话,真是太经典啦!”
靳剑琴翻白眼儿,“用我名字给它取名,嗯?你故意的你!”
田歌大笑,“它平时很凶的,这回却对你格外友好,一声都没咬过你,还不是托你们俩同名的福?我做主了,让它给你当弟弟!你们哥俩好哟~~”
“找打啊?”靳剑琴也笑开,扭头再去看那优哉游哉的狗狗。可不是嘛,男的他跟它还真的蛮投缘,那小东西还真一声都没冲他咬过。
牧羊犬得瑟地在客厅里养头挺胸地转悠了一圈儿,然后转头走向它的狗窝去,大屁股摇摇晃晃消失在客厅的拐角。
“哎,等会儿!”靳剑琴猛地喊了一声儿。
狗狗下意识扭头来瞅靳剑琴,靳剑琴一下子从它嘴里可发现一东西了!
刚刚他盯着它的时候就觉着不对劲儿,可是没寻思过味儿来有什么不对劲儿的,现在可被他发现了!
靳剑琴以火箭般的速度冲过去,一把从狗狗的嘴上扯下一东西来,大红的,*边儿……
“啊!”田歌惊得差点背过气去!
家里就是她跟狗狗,她洗衣服收衣服,狗狗就也学会了,经常主动帮她把晾晒在外头的衣裳给叼进来,帮她放回洗衣机旁的篮子里去——狗狗干习惯了,田歌就也不以为意了,可是它今天又不合时宜地献殷勤了,天啊!
“这,这是什么?”靳剑琴拎着手里的大红吊带背心,惊愕地问田歌,“就算它只是个背心,但是看这*的设计,你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
“我,我……”田歌真是欲哭无泪啊。千防万防,狗狗难防。田歌真想跳起来去砸怪兽一顿,今晚的事儿都是这破狗给惹出来的!
没有臭狗狗,她怎么会奔进林子里去,脚底板还刺破了,然后被那家伙背回来,被抓了pp!
没有臭狗狗,她现在怎么会陷入这样尴尬的境地!
“靳剑琴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说……”田歌这个为难哟,赶紧使劲想办法。
“这么欲言又止地……”靳剑琴怀疑地瞅着田歌,忽然猛地一皱眉,“难道是蒋豆豆的?!你们俩已经,已经……”
啊?!
田歌都被靳剑琴给吓傻了,呆呆坐在沙发上,瞠目结舌地瞪着靳剑琴。
虽然离谱了些,不过,不过倒是个好机会可以将眼前的难关给渡过去——田歌使劲儿喘了两口气,这才缓缓说,“那个,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只好承认……”
她什么都没说,是不是?她只是顺着他的话说!
“好了,你不用说了!”靳剑琴只觉一口气没喘过来,硬生生地梗在腔子里,这个难受,“这是你们俩私事,我管不着!我就是,我就是……”靳剑琴梗着脖子措辞了半天,“我就是没想到,你们俩竟然发展得这么快!”
田歌再也笑不出来。
仰头望着灯光下那面上清清楚楚写满了挫败和恼怒的少年,她的心底涌起无限悲哀——他这样生气,是为了蒋豆豆么?
他以为他喜欢的女孩儿,已经跟其他人有了身体的亲密,所以他才露出这样受伤的神情,是不是?
“剑琴,请你不要误会豆豆,她是个好女孩儿。”田歌垂下头去。她不可以连累豆豆,毕竟这事关豆豆的清誉,“我跟她没有发生你想象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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