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背背背心儿?什么背心儿啊?”蒋豆豆一听就懵了。
虽然现在是穿着吊带都可以满街横晃的年代,但是毕竟女孩子的背心儿都是比较贴肉的衣物,总有*含义。
“哼哼……”靳剑琴邪气儿大开,决定捉弄蒋豆豆一下,“就是大红的啊,*的嘿,啧啧,那个大v领哟,简直穿了跟没穿似的……你怎么故意落在田歌那的,是不是主动勾.引田歌呢?”
青春期的男孩子之间说话都是挺口无遮拦的,靳剑琴也不例外,他此时也压根儿就把蒋豆豆当成同性的哥们儿了,大脚丫踩上去还要蹦三蹦才甘心的那种心态。
“我,我没有!”蒋豆豆一听也急了,“剑琴你确定你在田歌房子里真的发现那样一件女式的背心儿?”
“是啊。”靳剑琴摇晃着脚丫子,“为了那背心儿,我还跟怪兽一顿争夺战呢。”
蒋豆豆不说话了。
“喂,你心虚了吧?那个肯定是你的,是不是?”靳剑琴其实心里也挺别扭的。就算人家蒋豆豆喜欢田歌,不关他什么事儿,可是他就是别扭,“怎么不说话了?”
“我,我我要给田歌打电话!”蒋豆豆又傻了,“我都问过他有没有女朋友的,他说没有了,可是他房子里怎么会有女生的背心儿!他骗我,他一定有亲密的女朋友了……他骗我……”
“喂!”一听电话那头蒋豆豆又哭开了,靳剑琴也有点毛了,“你别哭啊!你说那背心儿不是你的,而是——而是田歌另外还有别的女人?”
“是啊!那根本就不是我的……”蒋豆豆的女高音沿着电话线爬进靳剑琴的耳朵,靳剑琴也坐不住了,蹭地站起来。
“他,他怎么能这样呢!”开始还对蒋豆豆跟田歌之间的关系有点耿耿于怀呢,现在情况就更加严重了!看样子西方还是开放啊,田歌也许早就有女朋友了,而且不止一个了……
“不行,我觉得不能再让这小子这么*下去!”靳剑琴耳朵嗡嗡的,心里一团乱麻。
“剑琴,我同意你的说法!我们得合力帮田歌啊。就算苏格兰的女生都很主动,可是田歌他毕竟是东方男孩儿啊,他不可以那么乱来的……”
靳剑琴也用力点头,“说得对!可是,我们该怎么办?”
靳剑琴说完,自己都有点愣神儿。刚刚的话是他靳剑琴说的么?他是个遇到事情还要跟旁人问办法的人么?几时他这个聪明的脑袋竟然不够用了?
唉,怎么凡事挨上田歌,他的智商就一下子全都归为零了呢!
“剑琴,这样吧,我就牺牲一下,由我主动来吸引田歌的注意力,争取让田歌爱上我……而你呢,你去引开那些女孩子。我们俩分工合作!”蒋豆豆一副大义凛然的声调。
“啊?”靳剑琴听了就额头的汗也下来了。他心说:田歌可是个双性恋啊,光让蒋豆豆一个女生去接近他,好像也不够啊……
可是上哪儿去找个男生来?
庄森那高大健壮的身影出现在靳剑琴脑海里,靳剑琴不能不想起小时候庄森第一回见田歌穿了女装的时候那副惊呆了的表情,庄森还给田歌做了个贝壳的小狗献媚……哼哼,他当年已经很不忿,难道现在反倒还成全庄森么?想得美!
那,找谁?找谁找谁……
“剑琴,你在听我的电话么?你自己叨咕什么呢,什么不能成全他?你不肯成全我跟田歌?”
“啊,不是不是!”靳剑琴挠头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不说了,我累了,明天再说!”靳剑琴烦恼地扔了电话,心中是无法言说的堵得慌。
这*,靳剑琴无眠。
另外三个被电话折腾疯了的人,倒是*好睡,口水都流出若干。
身在澳洲的田毅今日收到一封传真,传真过来的就是一首诗:
故人西辞黄鹤楼,
烟花三月下扬州。
桃花潭水深千尺,
不及汪伦送我情。
纵然田毅是练武之人,他却也知道这诗简直是神马跟神马嘛!
电话随即打过来,田毅一听电话里的声音就惊住,隔着电话鞠躬,“原来竟然是夫人……田毅着实没想到。”
那个打电话来的人,竟然是简桐。
简桐在电话里就笑,“田师父可看了我传真给你的诗歌?有何感想?”
田毅挠头,“感想?我真是什么都不敢想了……这么混搭,够挨老师呲儿的了!”
简桐微笑,“田师父可知道这首诗是被谁混搭的?”
田毅叹息。他怎么能认不出来啊?他自己女儿的笔迹!
“夫人,是小女。田某真是汗颜。”
简桐轻声笑起来,“其实,我真是好喜欢田歌的这般创意。这首混搭看似无厘头,实则有内在的必然联系——您看这两首诗的作者都是李白。田歌将同一个诗人的两首诗混搭起来,就证明她非常敏感地抓住了李白的风格;再者这两首诗又都是送别诗,虽然不是同一首,不过感情却又是那样契合……”
田毅的汗都下来了,“夫人,谬赞啊。田某实是汗颜。”
“都是田毅教导无方,让夫人见笑了。这孩子打小在欧美上学,对国学的工夫下得不够,也请夫人海涵。”
简桐是孔子学院的老师,田毅这还是清楚的,所以田歌这个错误可算是撞到行家的枪口上了,着实让他这张老脸都没地儿放了。
“田师父,不如安排田歌回到亚洲来念书。毕竟根不能丢。”简桐缓缓抛出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