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音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如此景象,还是吓了一跳,这屋子的景象十分骇人,倒是好像刚刚杀了什么人,还将那人**了一半,如音越想越觉得恐怖,一时间也忘记了说话。
冯嬷嬷看清楚来人之后,倒是显得故作镇定,“如音姑娘?怎么是你?怎么进来连门也不敲?这便是你们主子教你的规矩?还有,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冷宫,也是什么人说来就能来的?是,我们主子现如今在宫里没有地位,可是,你别忘了,曼青姑娘再不济,也不是你一个奴婢可以得罪的起的。”
如音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门口那面莹儿还在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玉龄孙嬷嬷的来意。
如音看着冯嬷嬷严厉的样子,倒是有些心虚,毕竟曾经伺候过端康太妃的老嬷嬷并不是浪得虚名,还是有些实力在的。如音支支吾吾,“是……是我们娘娘,我和我们娘娘一起来的,想来看看曼青姑娘,想着曼青姑娘,可是到了这里,莹儿姑娘便不让我们进来,我家小主担心曼青姑娘的安危,便……便让我先进来了。”
莹儿说完这话,自己都心虚的不得了,冯嬷嬷这么明白事理的人一下子就懂了事情的原委,合着这对主仆就没安好心,成心的不想让曼青姑娘好过。
冯嬷嬷听了如音这话,便气的不行,便张嘴骂道,“今日我们姑娘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告诉你们小主,今日先回吧,若是想看我们姑娘的笑话,便请改日再来吧。”
如音一天冯嬷嬷这话,脸便涨的通红,这话一说,倒成了她们主仆二人惹是生非了,虽然事实就是如此,可是这冯嬷嬷竟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那如音那便不再和冯嬷嬷虚与蛇委,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冯嬷嬷这话说的不对,什么叫我们主仆二人来看曼青姑娘的笑话,冯嬷嬷这话可千万不要让我们你们贵人听见,要不然我们贵人可是要伤心的。”
说着,莹儿便走到了门口,莹儿一直拦着玉龄,却突然发现如音不见了,便连忙跑回里院,刚刚进到屋子,就看见如音站在门里和冯嬷嬷争辩着什么。开口骂道:“你这丫头好不识理,还没通报姑娘就这么硬生生的闯进来,这是哪的规矩。”
莹儿话语刚落,玉龄便走了进来,一惯的伪笑,“莹儿姑娘说的这叫什么话,我们主仆二人好心来看曼青姑娘,你们却将我们拒之门外,这又是哪的规矩。”
“我……”莹儿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玉龄见莹儿不说话,便接着说道,“我们今日本想着拜访一下曼青姑娘,来此之后,发现莹儿姑娘带着孙嬷嬷,鬼鬼祟祟的从后门走去,被我们叫住,我们说来看望姑娘,可是这莹儿告诉我们,曼青姑娘生了病,这么一说我便更加着急了,想着赶紧见到姑娘,看看这病情如何,结果你这丫头,非但不给我们带路,还多加阻拦,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主子的事情,才如此支支吾吾,不安好心。”
“你……!”莹儿被玉龄的一番话气的涨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明明是忠心为主,却被她说成图谋不轨,这搁谁谁心里面能好受。
莹儿辩解道,“我才没有图谋不轨,我是担心姑娘的安危,祥贵人,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玉龄不以为意的笑笑,“莹儿姑娘这话说的有意思,若你真是忠心为主,又怎么会拦住我们,不让我们相见,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玉龄突然一个高声,吓得莹儿一个哆嗦。
冯嬷嬷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祥贵人就不必操心我们宫内的事情了,如今娘娘您也看到了,这我们姑娘的确是身体不适,实在是不宜见客,奴婢们怕打扰了姑娘休息,莹儿也是因为如此,才拦着娘娘您的,这丫头嘴笨,可是心眼是好的,拦着娘娘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怕打扰了姑娘的病情。还请贵人多加理解。”
姜还是老的辣,三言两语便解决了危机,冯嬷嬷说完,然后玉龄再待都不行,再待就显得好像十分不近人情一样,好像不是来看曼青姑娘的,而是所谓的故意找茬。
玉龄吃了哑巴亏,正想着怎么扳回一局,突然想起来在门口看见的孙嬷嬷。灵机一动,便问道,“冯嬷嬷,我玉龄敬重你是老嬷嬷了,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问清楚,刚刚我在门口的时候,看见莹儿拉着孙嬷嬷鬼鬼祟祟的往外走,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曼青姑娘生了病,为何不去太医院找太医治疗,却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教引嬷嬷?”
冯嬷嬷一时间也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玉龄,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哎……贵人有所不知,我们姑娘在宫中如今的地位哪里能和娘娘想比,如今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人人都捧着娘娘,不敢对贵人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可是我们就不同了,我们就连出这冷宫都门都是有限制的,生了病,都是自己找点药就治了,哪里有太医肯过来我们这不毛之地啊。”
冯嬷嬷这么一说,巧妙的不开了玉龄的问题,还夸赞了玉龄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并且告诫她我们姑娘如今已经不可能成为她的威胁,不能威胁她的地位,还希望她能放心。
可是这玉龄却不那么认为,她可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不是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冯嬷嬷越是给自己戴高帽,越是夸赞自己,就代表今天这事没那么正常,一定有猫腻。玉龄今日非要将这事追踪到底不可。
“冯嬷嬷说这话可就严重了,我们同为后宫中人,都是为了皇上而存在,什么重不重要的,还不是凭借着皇上喜欢,只不过冯嬷嬷这话说的就有些虚假了,就是如今曼青姑娘生了病,找个太医,还是可以的,皇上并没有禁止过太医院给冷宫里面的人看病,冯嬷嬷又何必将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呢。”
冯嬷嬷看刚刚那一番话对玉龄没有效果,看来这玉龄的心机真是深不可测,不是一般人就能简简单单对付的了的,也是,能够一个人独占皇上这么长时间,还荣宠不衰,想必,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冯嬷嬷只能接着说道,“贵人这话简直就是说笑了,贵人哪里明白我们冷宫里面的苦楚,就是皇上没有明令禁止,可是有哪个太医愿意给一个不得宠的废后瞧病呢,巴不得我们姑娘死了才好,省了那么多麻烦。”
玉龄看冯嬷嬷没有一句实话,也不愿意再与她继续纠缠下去,“冯嬷嬷不必多说,事实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就问你,这孙嬷嬷来此,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不走正门,还要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走,这是和用意?怎么难不成这孙嬷嬷是来教你们规矩的?”
曼青听着这外面玉龄这冯嬷嬷的对话,心里急得不行,但是却又不敢多说一句话,怕被玉龄发现什么端倪。只能在被子里面躺着,冯嬷嬷将床上的纱幔放下,曼青虽然在纱幔里面,但是还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床上和被子上的血迹被她人发现。
冯嬷嬷的大脑飞速的运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瞒贵人了,是我莹儿去请孙嬷嬷来的。我们姑娘这病生的怪,不知道是染上了什么怪东西,一般的药治不好,需要一些别的法子来治,老奴在这宫中四十多年了,自然知道一些门道,这宫中如今还要这般能耐的,也就只有孙嬷嬷一人了。”
玉龄听了这话便明白了何意,原来这公良曼青是中邪了,玉龄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知道冯嬷嬷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但是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揭穿,便把目光转向床上。
“即是这样,那本宫便明白了。本宫既然来了,就来看看姐姐,这样也算没白来一趟,如此,也能心安了。”说着玉龄就像床榻走去。
莹儿和冯嬷嬷的心都被玉龄这脚步牵动着,一步,一步,缓缓的向床前走去,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曼青姐姐,你可还好?”
此时的曼青虚弱的不行,哪里还有力气回话,便简单的,“嗯……”了一声。玉龄慢慢走向床边打算掀开床上的纱幔。
一步,一步,后来玉龄举起手,正准备掀开纱幔的时候,冯嬷嬷说话了,“贵人,这姑娘刚刚破了邪,见不得光,而且对贵人您也不好,这纱幔还是不要掀开了。”
玉龄一听可能对自己不好慢慢放下了手,转身准备离开了。走到门口告诉了一声,“都好生伺候着。”便转身离开了。
一看玉龄转身离开,屋子内所有人悬着的心全都落了地,曼青的手也终于松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