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军是强兵?”貂蝉听马超的疑问后,露出了一个比马超更疑惑的面容:“夫君,曹操手下的青州兵,可是散兵游勇,尤其是对于攻城巷战,更是没经验。陈宫便是瞅准了这点,才会让奉先公快速扩大混乱效果的。”
听了貂蝉的解释,马超不禁拍了拍额头:自己又犯了想当然毛病了,青州兵是曹操手下精锐,这绝对没错。但同时,貂蝉说的也没有错。唯一的错误是,在攻打濮阳的时候,青州兵还什么都不是。
此时的青州兵,是曹操从战败的黄巾军当中收编的,生源条件比较差。在曹操领导下,估计纪律呀、训练呀一直抓,但却还没有抓好。成立以来,除了一哄而上欺负过人家可怜兮兮的陶谦陶大爷之外,还真没什么从刀火血雨当中磨砺出来。
可以推断,青州兵和曹操一样,都是慢慢在日后的千征百讨下,逐渐成熟起来的。以至于知耻而后勇,令世人闻风丧胆。
“曹操率领的兵马比不过奉先公,军心也被吓得大乱,兵卒四散,根本抵挡不过神勇霸烈的奉先公。曹操从北门逃到南门,先后被被拦了去路,又在混乱中与典韦等将领失散,全然落了单,形势实在岌岌可危。”
听到这里,马超已经开始两眼放光了,因为接下来,就是‘吕曹邂逅’这一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桥段了——马超实在想不出,曹操那晚究竟被烧成了什么样,才会让吕布任由眼皮子底下的曹操给跑掉?
难道,那天晚上,挨驴踢的不是曹操,也不是陈宫,而是吕布?!
而貂蝉说到这里的时候,也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甚至还笑得拍起了马超肩膀:“果如夫君所说,曹操的运气一直都非常好。不过,那一晚,曹操绝对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嗯嗯.......继续,蝉儿,不要停。”看到貂蝉笑得那么欢,马超也有些迫不及待了。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话,有多么让人想入非非。
不过貂蝉显然听懂了马超那经常在床笫间跟她说的‘习惯用语’,笑声不由一下停止了。可看到马超并没有那个意思,貂蝉心中竟然不知为何又升起了一丝失落,无奈只好继续开口道:“后撤的速度哪有追兵快?更何况,曹操还陷入了重围。他跑到南门不得出,又跑回到北门,全然像一个无头苍蝇。而就在烟火弥漫的北门,曹操便........”
“冤家路窄!被奉先公撞了个正着!!”听到这里,马超再也忍不住了,抢在貂蝉之前,剧透了出来。
可貂蝉听后,俏丽的脸上显然一头雾水。最后看着马超那大笑又戛然止住的怪异表情,不禁故作惊讶放声道:“夫君,您这是.......脑袋被驴踢了?怎么想出如此荒诞之事?”
“嗯?.........不是吕布撞见了曹操?!”马超那飘飘欲飞的心,一下跌了下来。失落至极之时,也不禁感叹:罗老爷子实在太能忽悠人了!
不过,被貂蝉点破之后,马超才想到,吕布和曹操,早在洛阳的时候就见过面。纵然那晚再混乱不堪、再烟火弥漫、曹操又再咬牙遮脸,那对于吕布来说,至关重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放过?
很多时候,一个重要的人或事物,纵然是在普通人眼前一闪而过,都能让人记忆深刻、清晰异常。而如吕布那等武艺练到了极致的高手,其六识更比常人要敏锐许多。所以说,《三国演义》当中,那么精彩的桥段,只可能是罗老爷子杜撰出来的。
只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罗老爷子杜撰的水平实在太高了,让人由不得联想入其中,感同身受。
“既然不是奉先公与曹操冤家路窄,那蝉儿为何又说曹操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情有些不在焉之后,马超问貂蝉的语气,也没那么激动了。
可貂蝉显然还在兴头儿上,看马超那一幅懊恼不满的样子,她不禁轻笑道:“虽然不是奉先公遇到了曹操,但夫君说得不错,曹操的确是被奉先公手下的一名都尉给拦住了。”说至此处,貂蝉见马超还没有多少心情,便引诱马超道:“夫君可以想象,曹操那个时候,该是如何一幅哀叹‘吾命休矣’、屁滚尿流的样子?.........”
“不错,不错,虽然不是被奉先公拦住,但曹操这次,也真是倒霉到了家。”之后的事情,马超大概也猜得出来。不过,看到貂蝉那般有兴致,马超自然也不会让貂蝉感到冷场,便装作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倾听着。
“那都尉碰见曹操之后,本欲擦马而过。因为那都尉根本不认识曹操,而曹操葛袍皮甲,也没把自己打扮得像个最高将领的样子,况且他长得那个矮胖样子根本也不像个高级将领,那都尉一心只想快点抓到曹操去领赏,所以竟然只把曹操当个问路的,对其喝道........”
这个时候,貂蝉本来已经做好了模仿那都尉说话的样子。可马超却抢在貂蝉之前,装作做样的掐腰喝道:“喂,那个猪头,快告诉我曹操在哪里,饶你一条狗命!”
“夫君!.........”貂蝉见马超挤眉弄眼的样子,瞬间被马超滑稽的表演给逗得花枝乱颤,最后还笑得捂起了自己的肚子道:“那都尉,可没有像夫君这般,这般........”
‘这般’了半天,貂蝉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马超的搞怪。可马超看到归来后,貂蝉第一次这般放开心胸大笑,不由越发有了兴致,又塌身矮腰、模仿气恼不已的曹操道:“瞎你你的狗眼,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曹操!有眼不识泰山泰山的东西,让你们的老板来跟我谈话!”
“夫君!!.........”这下貂蝉真的笑得都直不起腰了,捂着肚子,就差在地上打滚了。一边强忍遏制不住的笑意,一边指着马超说道:“夫君,曹,曹操.......真如你这般,那奉先公后来也就不会懊恼不已、连喝三杯解气酒了.........”
“蝉儿?”马超此时脸上也浮上了笑意,扶着花枝乱颤的貂蝉又神神秘秘道:“你信不信,夫君可以猜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从而使得曹操逃出生天?!”
“不可能。”貂蝉这个时候,笑得连一丝力气都没有了。不过,她仍旧摆手说道:“夫君纵然可以知晓历史,但夫君当时并未在现场,怎可能未卜先知?”
“那若是我猜对了,蝉儿可否答应为夫一个请求?”说这句话的时候,马超脸上没有笑容,而是一脸认真诚挚地看着貂蝉,眼中溢满的爱意和希冀,仿如对母亲极度依恋的*。
貂蝉毕竟是女人心,很软,也很容易被感动。看着马超这般令人深陷的柔情,她只感到,自己的心弦,猛然被拨动了一下,轻颤不已。仿佛被马超下了某种魔咒一般,连马超是什么样的条件都没有问,便如呓语一般回道:“臣妾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