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反了天了居然敢绑本少爷。开给本少爷松开。”傅瑞被小厮们架着出来,腿还在气愤的乱蹬着。
“傅月影你个小蹄子,竟然敢绑本少爷,你不想活了吧。”傅瑞看到傅月影,气急骂道。
傅月影瞥了一眼傅瑞,眼中闪过一抹嫌弃,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
“爹爹也该回来了,押着二少爷随本小姐去爹爹院里。”傅月影轻声说道,随后便抬步径自走去。
傅言看了一眼傅月影,也抬步跟上。这是个机会,难得傅月影下狠心收拾傅瑞,他去做个证人也不错。
亲兄妹之间的反目成仇可不多见,一定要抓住这个良机,一举把傅瑞扳倒。
傅瑞倒了,家产就到手了一半,而且大少爷,大小姐都是老实的人,没什么野心。自己似乎很有可能成为傅月影登高位的合作伙伴。
傅瑞一路骂骂咧咧,但还是被带到了傅荣时(傅大人)的院子。
傅荣时刚下朝不久正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便听到傅瑞骂骂咧咧的动静,十分不悦。
略带怒气的从书房出来,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
傅荣时刚从书房出来,正好看着傅月影带人押着傅瑞进来,傅言也是一脸担忧的跟在傅月影身后。
傅荣时心里不禁打起了鼓,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这二女儿做事儿向来也是有分寸的,而且平时也温柔娴淑,今儿个怎么把自己的亲哥哥给绑了起来。
傅荣时满心疑惑,抬步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回事儿?”傅荣时厉声喝道。伸手指了指傅瑞。
“爹,爹你救我啊,这,这贱蹄子不分长幼尊卑,竟然绑架亲兄,应该打杀了她。”傅瑞被小厮们按着,大声说道。
傅月影冷冷瞥了一眼傅瑞,莽夫,打杀?自己的利用价值可是比你这个草包高得多了。
“闭嘴,张口闭口打杀,有当哥哥的对自己妹妹这么狠毒的吗?”傅荣时本就看不上傅瑞,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偏向傅月影的。
傅瑞见傅荣时这般,气的不轻,但却也不敢再多说话。
“月影,这是怎么回事儿?”傅荣时皱着眉头,对着傅月影问道。
傅月影看着傅荣时,满面悲戚,一眨眼睛眼泪便掉到了地上,猛地对着傅荣时跪了下去。
“爹爹,女儿不孝,今日绑了哥哥实属大逆不道,但也是被逼无奈。哥哥行为放荡,酿错至深,并坏女儿清誉,恳请爹爹替女儿做主,若今日之事不能昭雪,女儿甘愿撞死在这正堂之上,以表清白。”傅月影放声大哭,激动说道。
傅荣时听到傅月影这般说,更是受惊不小,这傅瑞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逼得傅月影至此,什么毁坏清誉,难不成这混蛋对自己的妹妹……
思及此处,傅荣时看着傅瑞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冷意。
傅月影可是傅家多年培养出来的摇钱树,岂能毁在这么个混蛋手里。
“月影,月影先起来,有什么话都告诉爹爹,爹爹给你做主。”傅荣时扶起傅月影,温声说道。
“爹爹,月影并非无礼之人,但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月影斗胆列出哥哥五宗罪,恳请爹爹召集家中长辈一同论断此事,并且以家法处置哥哥,以彰显我傅家公正严明,不愧父亲为官之道。”傅月影恳切说道。
傅瑞一听傅月影要召集家中长辈,也有些慌了神儿,这丫头不至于吧,就是骂了她几句而已,就算是召集家中长辈也不能论断成大错,可是自己还做错了什么,他是完全不知道啊。
傅言闻言,眼睛也是微微眯起,嘴角微微抽动。看来傅月影这次是来真的了。
“这,月影此事至于这么严重吗?还列出了五宗罪。”傅荣时柔声劝道。
傅荣时也觉察出了事情恐怕不简单,但却也有着几分私心。傅瑞纵然再不好,但毕竟是傅家的唯一嫡子,事情若是一旦真的闹得那么大,若真是犯了什么大错,不严惩可就不行了。
“此事关系重大,远超过爹爹想象,若是爹爹存有私心,恐怕攸关我傅家兴衰存亡。”傅月影坚定说道。
傅荣时闻言震惊,究竟是什么大事儿居然还能关系到傅家的兴衰存亡?
傅月影不是胡闹的孩子,再者说也不至于狠到对自己亲哥哥下手。所以此次傅月影坚持提出召集长辈,恐怕有些缘故。
“好,来人啊,去请夫人和各位姨娘,来傅家宗祠大堂,今日就好好看看孰是孰非。”傅荣时狠了狠心,大声说道。
随即抬步带人押着前往傅家宗祠大堂,傅言见傅荣时走了,连忙上前搀扶傅月影起身。
“三弟,二姐今日助你,他日可别忘了二姐的这份情。”傅月影趁着傅言扶起自己的时候,在傅言耳边轻声说道。
随即也连忙跟上傅荣时的步伐。
傅言阴冷一笑,果然,傅月影不是傻子。
不过和自己和傅瑞那个草包相比,泽谁为优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虽然傅月影发出了同乘一条船的请柬,接不接还要看自己的心情。
片刻之后,傅家宗祠大堂已经坐满了人。
傅荣时端坐在大堂主位,大夫人坐在下属第一个位子,其他姨娘们依次落座。
大夫人一进宗祠便看着傅月影押着傅瑞的样子,一时慌了神,脚步都有些不稳。
这是怎么回事儿自己的一对儿女怎么还内斗起来了。
可是见傅荣时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好叫来傅月影多问,只得顺从的坐到位子上,心慌得厉害。
“月影,如今家中长辈也都到了,你且将傅瑞的所犯错处一一说出来,大家自然会给出公断。”傅荣时面色一沉,倒也拿出了几分铁面无私的样子。
傅月影对着在座众位长辈一一行礼,随后跪了下去。
“爹爹,各位长辈,傅瑞身为嫡子品行不端,日日流连烟花柳巷之间,已经人尽皆知不足为奇。各位长辈屡次劝解,但傅瑞依旧不知悔改。终是今日酿成大错,月影列出傅瑞五宗罪,恳请各位长辈秉公论断,若是月影说的在理,恳请爹爹废了傅瑞嫡子身份。”傅月影掷地有声说道。
众人听闻也都纷纷惊诧,这,嫡女要废了嫡子,也太刺激了。
“傅月影,你疯了吧。我可是你亲哥哥。”傅瑞一听傅月影主张要废了他嫡子的身份,也慌了神,气愤又焦急的说道。
“傅瑞罪责其一,喜好男风,公然上街强抢民女,书生。前日在香满园吃饭,竟然挡着众人的面调戏两位公子,其人不从,便命令手下大打出手,甚至拼命追赶,坏我傅家声誉。”傅月影瞥了傅瑞一眼,平静说道。
周围立刻出现小的议论声,众人皆知却都不敢言说的事情,被拿到台面上,其爆发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大夫人一听傅月影搬出这个,面色沉了下来,傅瑞是喜好男风,但也喜好美色,只要能够传宗接代,她一直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傅荣时也是心里有数,一直未曾点破罢了,可是今日怎么会难道台面上说了出来。
“月影,这的确是不雅有碍门风,但瑞儿改了不就是了,怎么还给定成个罪了呢?”大夫人面上带笑,沉声说道。
“自然,傅瑞兴趣问题外人无权干涉,但是,哥哥错就错在,调戏错了人。当日傅瑞调戏的那位公子,竟是镇国将军府的表亲,傅瑞此举无疑等于打了镇国将军府的脸。镇国将军府似乎并无善罢甘休之意,他的一时兴起,间接破坏了傅家和镇国将军府之间的关系,难道还不能够定为一罪吗?”傅月影看着大夫人反问道。
虽然她能够理解大夫人爱子心切,但实在是傅瑞太不争气,若是靠着傅瑞这个有勇无谋的家伙,自己实在是难有出头之日。
此话一出,基本上等于在平地里打了一道惊雷。
镇国将军府在朝中的影响人尽皆知,傅家和镇国将军府算不得交好,但也没有什么过节。
再加上,傅荣时身为文官和白老将军也很少会有什么分歧差异,所以平日里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可是镇国将军府向来注重名誉,傅瑞此举的确足够破坏傅家和镇国将军府之间的良好关系,甚至都够让镇国将军府和傅家的关系恶化了。
“继续说。”傅荣时脸色不善,看着傅瑞,咬牙说道。
“傅瑞罪责其二,侮辱皇族。傅瑞当日调戏的另外一位公子,身份不明。但三弟当日和二哥在一起,却看到那位公子身边随侍小童,身上挂着逸王府的腰牌。而且据三弟描述,那位公子衣着光鲜,身体瘦弱,一看便是常年病弱之躯。由此看来,那位公子的身份,已经不需要明说,各位都能有数了吧。”傅月影继续说道。
傅荣时听了也觉得头晕目眩,如此看来,那位公子不是逸王爷还能是谁。这傅瑞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王爷都敢调戏。怪不得,最近淳于瑾一直多处与自己相左,如此看来,这样都算是给自己留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