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女人嘟着红艳艳的红唇嗲嗲地叫了一声,一双手还攀附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却示威性地睨着陆蔓。
“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靳成俊依旧微笑着,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却让人心生胆寒。
女人瑟缩了一下身子,娇声道:“好嘛,你要快点来哦。”然后扭着纤腰进了客房。
长达十几米的走廊里,只剩陆蔓和靳成俊二人,下人都在一楼的下人房,靳子莹飞了巴黎做show,屋子里静悄悄的。
可饶是如此,陆蔓却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那颗微弱的心脏,在见到那个叫不上名字的女人后,仿佛一下子就死了,毫无生命征象。
靳成俊倚在墙边,斜笑着冷睨着陆蔓,等着她开口。
陆蔓眼前一片模糊,那张俊逸的脸也变得模糊,她看不清他。
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陆蔓久久才从喉咙里迸出一句:“不要带回来好吗?”
一句不要带回来好吗?那么的苍白无力,却又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恳求和奢望,只求他留给她一丁点尊严。
她能求的,最后一丝尊严。
靳成俊依旧冷冷地笑,一只手把玩着铂金打火机,像是看着天大笑话似的看着陆蔓。
“好吗?”陆蔓再度开口,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她马上擦去,却又有更多的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掉下来,怎么擦也擦不掉。
她倔强地抿着唇,大眼睛蓄满泪水,白得宛若透明的脸脏兮兮的,好不难看。
靳成俊冷漠地收回眼,转身向客房走去,陆蔓见此立即抓住他的衣袖,眼巴巴地求着:“成俊……”
“我还是那句话。”靳成俊微微侧头看着衣袖上的那只小手,唇角冷冷勾起:“受不了,可以离婚。”
被攥着的衣袖随着这句话毕落而猛地一松,靳成俊冷笑一声,走进客房。
随着客房门关上,里面的一声娇呼顺着空气传入陆蔓的耳膜:“靳少,人家等你好久了……”
再也压抑不了胸臆间的酸苦,陆蔓转身冲入自己的房间,直奔浴室,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呕……咳咳……”她伸出指尖挖着喉咙,眼泪鼻涕混在一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房门没关,客房的声音大大的传了过来,尖利的,刺耳的,像是毒针一样钻入耳膜,疼痛直达心底深处。
陆蔓的手猛地关上浴室的门,隔绝那些声音,身子顺着门板滑落下来,嚎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