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那里没有这条法令。”他一语道破天机。我叹口气,指向桌上的白包:“所以我们那里有这个,全民可用,以防人口增长和……隐迹的传播。”在直说性病还是应该隐晦表达上,我稍稍就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隐晦一些,好歹对方是个帅哥,我也想给他留个好印象。
他轻笑了起来,单手托腮地看我:“那你呢?”
他轻轻快快的三个字,却让我一时语塞,即便是演员的我,也不由得缓缓脸红,陷入尴尬。
“哈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右耳的耳环随着他的笑声而摇晃,我尴尬地捂脸,趴在了桌上,如果桌面有个坑,我会把脸埋下去。这种问题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不随便,只有过一个男朋友?可是,这种事怎么说都感觉是越描越黑,索性不解释,反正这个男人又不是我男朋友。
“哈哈哈……”笑声渐渐停止,再次传来他悠然的话语,“那你接下去打算怎样?替箫满月入宫?”
见他问正题,我搓搓脸再次面对他,然后点点头:“恩,既然做了箫满月,就要对她的家人负责。”
当我说完这句话时,他眸中露出一抹赞赏之色。他看落我的包:“那这个包呢?”
“当然随身带。”我立刻抱紧,如同野猫护食。
他微微皱眉,窗外的阳光渐渐染上了金色,打落在他的一侧脸庞,勾勒出一圈美丽的金色轮廓。
“入宫所带物品都要经过检查,你恐怕带不进去。”他微带认真的神情,显示他并没说谎。我心中变得不安,不由得自语:“那怎么办?这些都是我从故乡带来的,如果不带在身边,我会不安的……”如果我还在原来的世界,这个包我会随处扔,里面的东西即便丢了,我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会在意,顶多心疼几天。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些。这些东西对我的意义就不再普通,它们是让我继续安心呆在这里唯一可以安慰我的东西,也是我回家的唯一希望。
“不如我帮你带进宫,到时给你。”突然间,面前传来他真诚的话。我看向他,不由得想,他可信吗?虽然他现在等于知道了我的一切,但是并不意味着他真的能和我交心。
我看向他,他微微含笑,眸中却是认真。
“你不信我?”他笑了起来,我继续盯着他,他垂眸呵呵一笑,“这也难怪,我们毕竟才相识不久。这样吧,我把我的宝贝给你作为抵押。”
说罢,他摸向腰间,拿起了腰间的一块镶金的玉牌,那玉牌看上去应该十分贵重。他看了看,若有所思,似在犹豫什么。然后,他却是放下了那块玉牌。在我以为他是舍不得时,他双手伸向了脖子,竟是毫不犹豫地取下了应是贴身而挂的某物。
当他将那物取下时,一抹温润的光芒扫过我的双眸。清澈的阳光透过它透亮的身体,闪出五彩斑斓的光彩,竟是一块雕刻成瑞兽的琉璃。那瑞兽我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不像是麒麟和貔貅。形状像老虎,因为有虎纹,可是,却是龙一样的嘴巴,十分威武,让人不敢对视。
物以稀为贵。在我的世界,古琉璃一直是皇室专用物品,佛家七宝之一,视为宝物。在这里,就不得而知,但是,也必定稀罕稍有,定是这个男人的重要宝物。看他随身佩戴便知。
他双手执此物朝我而来,看似要亲自挂在我的脖子上,我微微后缩,他目露疑惑:“怎么,觉得这个不行?可是,我没有比这个更贵重的东西了。”
我再次认真地注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如夜一般迷人,又如夜一般神秘,阳光打落在他的黑眸,产生了一点明亮的星光,清澈透亮的眼睛,却带着深不见底的秘密。
“你……确定用这个做抵押?这在我们那里是皇室专用。”我刻意说皇室专用,然而,在他眼中未见半丝波澜,他只是笑了笑:“所以,这东西很贵重,是太祖皇帝赐给我先祖的宝物,是我的传家宝,所以,请务必好好保管,如果丢了我会很麻烦。”
又是传家宝?让我想起了那根害我暴露的长箫。因为它,我还跪了一个晚上祠堂。忽的,面前的他已经靠近,他在我走神时倾身而来,手臂微抬,高过了我的头顶,面前是他开口的衣领,清晰可见的那些银质褡裢下是他若隐若现的锁骨。
扑鼻的熏衣草香,让人的心莫名地安静,我呆呆地看着他胸前的银质褡裢,这是一个有钱的密探,他的衣服做工如此精美,材质一看便是上乘,他没有说谎,他应该是皇帝身根的红人。
线绳套入我的脑袋,他的手指顺着线绳而下,将那块琉璃瑞兽捧在手心,脸上是感慨温暖的神情:“你要保护好它……”异常温柔的,让女人心动的声音却是对着那挂件所说,“别给别人看见,否则,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等你入宫,我自会跟你换回。”说罢,他放开了手,挂件垂落胸口,沉甸甸。
杀身之祸?
感觉到此物的重要,立刻将宝物藏入衣领贴身而戴,当琉璃碰上我的身体时,并未觉得寒冷,反倒是依然带着从他身上而来的温暖,是他的体温。
心口有什么因此而动,是感情因为这丝温暖而出现了波澜,这确实是一个让人会心动的男人,我再次认真看向他:“既然这么重要,你为何要将此物做抵押?”心中因此而感动,这是一个真心待人的男人。
他退回原位,含笑真诚地注视我:“因为想跟你做个朋友。”
微微一怔,他好有诚意!
“以后希望能告诉我你们那里的事情,因为我很好奇。”他这句话没有任何疑问。他看见我穿越,任何人都会对此事产生好奇。
点点头,伸出右手:“好,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我叫满月,幸会。”
他见我伸出右手,好奇地看看自己右手,也学着我伸出,但他不知要与我握手,所以奇怪地笑道:“这算是你们那里人交友的方式?”
“呵呵,还没完呢。”我主动握了上去,他微微一怔,我笑道,“这才是,轮到你了,你叫什么?”
“阿七。”他握着我的手答,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们在淡金色暮光下相连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