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卑贱之人却仍然让现在的她嫉妒极了了!
她一定要抓紧这次机会,脱离这种贫困无奈的生活!
张玉凤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嫉妒。
简青贞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既然惹怒了她,也不会给她什么好下场,许的如月他哥哥表面上看上去倒是不错,也是一个别庄上的小头头,张玉凤跟了他丈夫的时候,她还算有几分姿色,开始丈夫也很珍爱他,马英辉也赏赐了几件东西,她私下里也跟马英辉有几次来往,结果不巧被他丈夫捉奸在床,自然不能在主人面前闹出什么来,又听说她年少时候伤了身子,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心中恨极了,从此每天吃的醉醺醺的回来,一喝醉了就抓住张玉凤一顿暴打出气,
张玉凤开始的时候不服气,只是越是反抗,越是被如月哥哥教训,后来马英辉也指望不上了,私下里也跟一些她以前看不上的男人来往,换些银钱,结果不想又被他丈夫知道了,更是暴怒,日子过的很是艰难,只是偶尔想起旧日的日子来,却是说不出来的怀念,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
又听着白蒹葭的声音微微有几分熟悉,不由眉头一皱,鬼鬼祟祟的目光在白蒹葭的轿子上扫来扫去,暗自盘算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白蒹葭倒是有一丝讶异,她挑起一条缝隙,却见一个妇人,若说是三十岁也有人信的,一身半旧不新的褐色短褂,身上披麻戴孝的,明明不过二十三四,但是头发竟然已经显出了花白之色,脸上甚至还有些鼻青脸肿的,旧日骄傲得意的神气却已经换成了凄苦之色,眼中闪烁着老鼠一样贼溜溜的光芒,只是眉目间,依稀还能看到当初那个少女的几分美丽。
她放下帘子,似乎想过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张玉凤落到这个下场,怪谁呢。
最后只是慢悠悠的笑道;“你既然都在我家门上闹上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一旁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披麻戴孝,哭哭啼啼的。
担架上摆放着尸体。
“咦,这里怎么这么多人?”伴随着清悦的女子声音,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别的不说,光是那两匹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养得起的。
白蒹葭嘴角一勾,就看见马车上先出来一个清秀俊美的小姑娘,眼睛一转,道;“我家小姐问你怎么堵在路中间哭哭啼啼的呢?”
却听那清悦女音柔声道;“既然闹成这样,想来这位夫人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随着哼了一声,一个男子道;“青鸾,就你心软,我下去看看就是,这青天朗朗大地堂堂,可不是没有王法的地方!”
说着车上跳下来一个俊美青年,他穿着一身玄黑色绣四爪蛟袍,带着和田玉束发冠,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容貌俊美,在京城公子里也算是上等,更难得一身贵气。
见他下车,那马车里又下来两个小姑娘,都水嫩的春葱儿一样,一个道;“世子,我去问问就是,不用劳动你了。”
白蒹葭听得苏青鸾的声音,倒是微微一笑,那青年的身份也不用猜了,就是闻人衍了。
闻人衍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抬头倒是吃了一惊,竟然有人在凌家闹了起来,连他也是没有听说过会闹成这样的。
张玉凤也算机灵,见闻人衍气质不凡,急忙连滚带爬的就扑了过来,哭道:“这位贵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闻人衍身边的小姑娘手一掀,伸手就在张玉凤要扑到闻人衍身边的时候拉了出去,心中一阵恶心,回家之后却是要好好洗上一阵了!当下柳眉一竖,娇喝道;“要说话就好好说话,若是伤了世子,你陪得起么!”
她声音娇蛮,张玉凤心中恨极了,倒在地上,哎呀哎呀的惨叫了起来。
闻人衍皱了皱眉,道;“晓音,去看看。”
晓音就是刚才掀开张玉凤的女子,听闻人衍这么说,脸上掠过一丝不高兴来,不过既然世子吩咐了,也只能乖乖的走了过去,道;“你可有事?”
“我的腰……我的腰啊……要断啦……”张玉凤哀哀惨叫了一阵,就听白蒹葭轻声笑道;“立春,你去帮她瞧瞧。”却又柔声道;“世子不要怪我擅拿主意才是,我也好奇,这好端端的没几天,怎么就有人闹到我家门口来了。”
她声音清柔,闻人衍怔了怔;“你是?”
“妾身乃是凌白氏。”至于名字这种东西,白蒹葭根本不打算跟闻人衍多说,凌白氏算是把自己的身份交代清楚--她一点也不想跟闻人衍有什么牵扯!
她没记错的话,前世苏青鸾作天作地,春风得意,闻人衍也在中间花了很多力气。
苏青鸾给她添了不少堵,闻人衍这人看着自己喜欢的少女作,还帮着苏青鸾作,对于闻人衍,白蒹葭没什么好感。
不过也懒得计较。
一个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天真少年罢了。
“原来是凌夫人。”闻人衍明白过来,“只是这位姑娘会医术么?要不要还是我让人去请医生了?”
他看向立春的颜筋柳骨i,多了几分琢磨和打量。
张玉凤看着立春缓缓走了过来,顿时脸色大变,心中一惊,她虽然跟立春只见过一面,但是却无奈那一面给张玉凤的记忆却太过深刻了,光是看到立春,当年的事情又好像刚发生一样出现在了张玉凤的眼前。
立春虽然成熟了些,但是比起被岁月摧残的自己,岁月却只是磨砺出了立春更璀璨的风华,行动间青裙如荷叶铺展弥漫,让张玉凤嫉妒的几乎要咬出血来。
明明都是女人,自己比她还小上几岁,但是为什么自己看上去却比立春老了十岁不止。
张玉凤还记得,当年的这个女人,是如何在装晕的马英辉身上动手,那样的事情,让马英辉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做着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