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倒下,费时不过数息,阮国公一脸惊愣的看着李苦,满目不可思议。
这不是皇上身边的亲信么?怎么回事?
李苦收了剑,朝阮国公抱拳:“国公爷受惊了。”
阮国公皱眉问:“你这是何意?”
李苦笑道:“您离京前在晋王府和晋王说的话,小人一清二楚,您出门便摔了腿,怎么摔的,小人也一清二楚,但这些事,却一直只小人一人知道,因小人始终相信,国公爷早晚会和晋王站在同一条船上。”
阮国公挑眉:“这么说,你是晋王的人?”
李苦摇头:“我谁的人也不是,我只是不想让楚廉继续坐在皇位上,他不配。”
听到这,阮国公心中稍安,不管他是谁的人,只要不是楚廉的人就行。
“看来小兄弟是和皇——楚廉有仇了。”
李苦也不否认:“血海深仇!”
阮国公点头:“楚廉生性冷酷残暴,他的仇人自然不会少。”他转眸看着李苦,又道:“你乃楚廉身边的亲信侍卫,接触他的机会多不胜数,若要杀他,不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李苦冷笑:“一刀杀了岂不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生不如死,费尽千心万苦得到了皇位又如何?还不是照样要被人拉下来?从云端坠入乌泥的滋味,他也该尝一尝。”
他受过的苦和难,都该让楚廉这恶贼尝一遍。
阮国公道:“现在怎么办?你杀了武将军,这样一个大活人平白消失,楚廉不可能不起疑心。”
李苦道:“看来你还没有收到消息,皇上已经找到黑骑军并重返楚界。”
阮国公面色一喜,看来他没有站错队啊。
“那皇上他现在在哪里?”阮国公急问。
李苦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楚廉他怀疑皇上和郑世子会带着黑骑军一路往西,与陇西二十万大军会合后再扬旗返京,所以这才着急让武将军来接手南渭大军,以期抗衡皇上。”
阮国公摇头叹息:“楚廉太过自私无义,南渭大军镇守南渭关,如何能轻易调走,南朝对我们楚朝虎视眈眈多少年,没有一刻不想发兵伐楚,皆因有三十万大军驻守南渭关而只能作罢,若大军调走,南朝必定挥军直下,不知要有多少个城池遭难。”
李苦道:“我已经替你杀了武将军,你就安心的待在南渭,如晋王所说,不用你做什么,只消按兵不动即可,其它的事,晋王和皇上自有主张。”
阮国公点头:“如此甚好!”
李苦回到驿站,连夜将武将军带来的几名副将和随从全数灭口,南渭与京都便彻底的断去了联系。
三日后,楚宫,御书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楚廉目光阴狠的瞪着跪于丈远的兵部左侍郎肖大人。
肖大人心头一颤,硬着头皮复述:“皇上,黑骑军所过之处,城门大开,百姓拥捧,奉,奉楚天齐为真皇陛下。”
“他是真皇陛下,朕就是假皇帝了?”
肖大人赶忙一磕及地,吓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