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点点头,下意识道,“霍醇就从来不凶别人,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员工,都……”
“黎曼!你是不是想死?!”
“……”
小秘书颇为尴尬地站在总裁室门口,欲要敲门的手,顿在半空中,迟迟不落。
里面,男人的怒吼隔着一道门,都能感受到咄咄逼人的怒意。
冷子烈:“你要是再敢叫一下霍醇的名字,信不信我就把你从这里丢下楼去!”
黎曼:“冷子烈,你小心眼!你……你要是再敢随便凶我,我就一直叫霍醇的名字!霍醇霍醇霍醇!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鼻子一哼,就是要和他作对。
谁让他总是凶巴巴的!
冷子烈怒不可遏,将她单臂一把搂起,径直绕过书桌走了出去,往沙发上狠狠一丢!
砰--
黎曼的身子在沙发上重重一陷,又立刻弹起,再落下。
摔得有些痛。
“你……你是恶霸!大坏人!”居然对她这么狠!这样好痛的!
冷子烈冷哼一声,单手插腰,指着她的鼻子警告:“你给我听清楚了,不准再叫霍醇的名字!你如果再说一个霍醇,我就罚你抄写我的名字一百遍!从今以后,霍醇这两个字就和你的嘴巴无缘!如果再像刚才那样,‘霍醇霍醇霍醇’连着叫个不停,我就立刻把你扔进小黑屋关起来!听到没有?!”
咕咚--
黎曼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一边讪笑着,一边朝男人举起小手,比了个数字“六”。
“冷子烈,你刚才的话里,一共出现了六次霍醇的名字。我觉得……有点儿多。”
“……”
冷子烈气结。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冷子烈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准再和自己作对,遂走过去接听了电话。
是霍醇打来的。
“我有点儿怀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冷子烈脸色有些发黑,“怎么每次有你名字出现的时候,你就好巧不巧地打来了电话?霍总,你该不会有偷听的癖
好吧?”
那边,霍醇颇为尴尬地咳了咳,“你想多了,我是正人君子,不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另外,我倒是想在你身上撞窃听器,可惜,根本无从下手。你那么精明的人,又异常谨慎,别人想有歪点子都没法儿对你实施。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有事求你。”
男人听罢,也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转身面对偌大的落地窗,静静听着。
神色,有些变。
良久才挂了电话。
转身看着沙发上的女人。
黎曼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小声问:“怎么了?是不是霍醇的父母……有消息了?”
“对。”冷子烈语气有些发沉,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如果没搞错的话,他的父母应该是遭到了绑架。”
“绑架?!”
黎曼一怔,急急问道:“怎么会这样啊?!”
“警方那边得来的消息。据说,一路将道路上的摄像头全部查了一遍,最后发现在通往郊区的那条小路上,一辆面包车很有嫌疑,便派人去专门调查了一番,刚才得到的情况是,那是辆黑车,已经报废了。车上留有老人家的一枚戒指,估计是为了留下线索,悄悄留在车上的。霍醇现在已经去警局那边了,他要我帮忙动用地下势力,替他办件事。”
黎曼听到这里,心头一紧,双手不自觉握成拳,蹙眉问道:“什么事情?”
冷子烈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眉心微拧,似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对她说。
黎曼一看,急了,起身便朝他走过去,双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了他精赤的腰际,紧了紧,糯着声音道:“如果你实在不想说,我不勉强。但冷子烈你要记得,我是你的女人,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你,关心着你,自然是希望第一个与你分享快乐,分担忧愁,如果你觉得有些事真的不好开口,那我就当不知道好了,不会逼你说的。但是你一定要明白,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你所有开心的不开心的,或者是棘手的事情,需要说出来找人商量,我必须是首选,行吗?”
男人,说不动容,是假的。
这是他冷子烈的女人。
他爱她。
爱到了骨子里去。
就是因为太爱,所以但凡有点儿危险,或者会让人担惊受怕的事情,自己都不希望她知道。能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快快乐乐,是他的目标,也是愿望。
他知道,黎曼的童年过的并不快乐,一个韶逸,曾是她的精神支柱,而现在,他已经给了她最可靠且坚硬的胸膛,供她一辈子安稳。
谁说爱情,可有可无?
起初,冷子烈也是这样认为的,他觉得爱情是累赘,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种半黑半白的人来说,爱情当真不那么重要,甚至于,没有爱情会更加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没有半点儿后顾之忧。
可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以前真是太傻了。
傻到家了。
爱情,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你有再大的权利,再多的金钱,却在真正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那么都变得无关紧要,甚至于,这女人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因为这一个女人,弃之不顾。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无关紧要。一颗心,始终系在这女人身上。
她走到哪里,眼睛,就盯到哪里。
无论她是精细打扮过,惹人眼球。或是刚刚从睡梦中醒来,迷糊脱线。都是那么那么爱,那么那么不舍得放手。
比拥有一个人更难的是,放手。
冷子烈想,若是让他现在放开黎曼,他是绝对绝对做不到的。
放手?
要怎么放手?
她已经变成一个毒瘤,长在自己心尖上,如果真的不得已要放开她,那就必须要用刀,一刀一刀地将这毒瘤剜下来,剔除掉。
可是若是如此,他,还能活下来吗?
心,已经死了,活着也是如同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所以,他不可能放手,也不愿放手,更不会放手!
这女人,此生此世,都只能是他一个人给她幸福和快乐,只能是他!只可以是他!
因为,将她交到任何人手上,他都不放心。
只要亲自给了她幸福,才算圆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