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妖孽暴君求负责
双拳难敌四手,连夜不在,婉嫔娘娘在宫中的威信顿时就显现了出来——我被一干人等制伏,并丢进了牢里。
想来大家都怕妖孽怕得厉害,居然忘记了平日里连夜是如何盛宠我的,一个个抓我抓得格外尽心尽力……悌
唉,妖怪迷信果然害死人啊,害死人!
同我一起被丢进天牢里面的,还有我的儿子——连宝。说起来这孩子和我斗时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怎么到寒烟面前就变得那么实诚了呢?
寒烟问,“事已至此,你可还要认这个妖女为母妃?”悌
连宝说,“爹爹让我认,我就认。”
于是乎,我前脚刚进天牢,他也来了。谀
铜墙铁壁,四目相对,连宝后知后觉地终于察觉到了害怕,一张小脸皱得跟苦瓜似的,瞅见我就扁起嘴巴,委屈万分地哭了起来。
我忙不迭地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好生安慰。
大半夜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过去……
凌晨时分,我醒了一次,怀里是死死搂着我的脖子不肯撒手的连宝,他小嘴撅起,似醒未醒,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他撩开眼,看向我,眸子里是一派雾昭昭的懵懂之色。
我道,“宝宝乖,你起来一下。”
抱了他整整半夜,腿脚都麻了,我必须动弹动弹。
他却不知把我的话听成了什么,大眼睛先是霍然睁大,再是嘴巴一扁,眼看要哭,脱口而出地说,“你,你也不要宝宝了吗?”谀
我愣了一下。
他用力扯着我的衣袖,眼圈涨红地说,“你让宝宝起来,装作起夜,其实是为了丢下宝宝,对吗?”
这话听得我更加没头没脑的了,我几时说过要丢下他?再说了,这天牢大狱的,我也没地儿可跑啊。眼看他真的是惶恐得很,放软了声音,我安抚他说,“没有的事,你莫要哭了。”
他抽泣着,依旧揪紧我的衣裳不肯放,嘴巴里嘟嘟囔囔地说,“我娘她就是这么走的,我,我害怕……”
哦,原来连澄是大半夜里偷偷撇下他就走了?难怪他会有心理阴影啊。
想到这孩子可怜的身世,我不由心头酸涩,抬手将他搂进怀里,我微微笑着说,“你娘要走,着实是有急事要办,否则怎么会不跟宝宝打声招呼就走呢?至于我,宝宝为了我连牢狱都坐了,我断然不会丢下你的。”
他仰起脸,满面喜色,“真的?”
我点一点头。
他登时就朝我脸上凑过来了,小嘴巴撅了起来,几乎亲到我的鼻尖上面,他和我眼睛对着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忽然奶声奶气地说,“我可不可以叫你娘亲姐姐?”
这称呼……我嘴角微抽,但也是点头应下,“可以。”
他立刻高兴了起来,扯着我连连叫了好几句,我一一应了,就听他十分没有安全感地追问着说,“娘亲姐姐真的会疼宝宝么?”
我说,“会的。”
“娘亲姐姐绝对不扔下宝宝?”
这可怜的娃,“嗯。”
“娘亲姐姐会一直都对宝宝好么?”
“是。”
“娘亲姐姐生了自己的宝宝,也会对宝宝好吗?”
我原本是下意识地在应答他,如今听到这句,忽然一愣,转头看向连宝,“你说什么?”
他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皱紧了眉毛,似有若无地朝我肚子上瞟了一眼,唏嘘委屈地说,“爹爹说,娘亲会给宝宝生个妹妹,可是真的?”
连夜!他怎么连这个都对小孩子说!
我又羞又愤地拧起了眉尖,盯紧连宝苦哈哈的小脸,正要说几句什么,忽听一抹低沉而又悦耳的声音自暗处传来,字字清晰,斩钉截铁,“她不会给你生小妹妹的。”
连宝愣了愣,转过身去,喃喃的,“谁?”
我则是浑身上下都僵硬起来了。
脚步轻缓,沉稳,一袭月白素衣的萧祐自暗处走出,正正走到我的面前。
我登时阵脚大乱,抱住连宝就往后缩,他,他几时来的?
我,我怎么丝毫没有发现?
萧祐浅笑盈盈地在我面前站定,薄唇微掀,唤了一句,“风雅。”
我却只觉他的笑容恐怖而又骇人,将连宝又往怀里揽了一揽,我失声道,“你来作甚?!”
他笑,笑得光彩无限,“来接你回家。”
我万万没有料到,萧祐竟果真将我掳到了隐门里面。
时隔许久,今时今日的隐门早已今非昔比,和当年那个被我和顾朗硬闯的大不相同,一路行来,我只看到雕栏画栋,飞瀑清泉,宫殿巍峨,金碧辉煌,分明像是神仙居住的场所,哪里有半分魔窟的意味?
萧祐低垂眼睫看向我脸,浅浅一笑,又是那句,“你喜欢么?”
我张嘴要骂,忽然想到自己穴道被点,骂不得,只好恨恨剜他一眼,沉默。
他莞尔一笑,抱着我分花拂柳,径直朝前方宫殿走去,一路上有梵音袅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我只看到,无数身穿白衣的隐门门徒,见到萧祐便立刻变色,满面惊惶地赶紧跪下。
——那副神情,简直像是见到鬼了。
我心中狐疑,想来是脸面上也表现出来了,萧祐看我一眼,淡淡解释。
“他们怕我。”
我忍不住有些想要冷
笑,怕你?是,谁对你能不怕!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教之主!
像是洞悉了我内心在想什么似的,萧祐脚步微顿,定住身形,他略略蹙起眉尖,凝着我说,“我从不动手杀人的,风雅。”
这怕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我说不出话,又动弹不得,更懒得听他胡言乱语地多说,索性闭上了眼,由着他爱带我去哪儿便去哪儿吧。
头顶,他几不可闻地又叹了口气,缓了一缓,这才重新举步向前走了。
进了寝殿,我被眼前所看到的情景震住,嘴巴微微张开,好半晌都没能合拢起来。
萧祐将我放在床榻上面,顺手解了我的哑穴,他望着我的脸,轻笑,“想说什么?”
我脱口而出,“你爱慕连夜?!”
不是我在信口胡说,幽香袅袅的大殿里面,干净,空旷,装饰家具等并没有多少,唯有一张看起来就柔软无比的床,除此以外,偌大寝殿的墙壁上面,挂满了画。
那些画中的人物……或站或坐,或喜或怒,或一袭明黄龙袍威严震慑,或一身绯色衣衫妖娆华艳……竟全是连夜!
我的嘴巴张着,眼睛瞪着,几乎不能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场景,萧祐却是俊秀脸孔登时一黑,抬手将我眼睛捂住,愤愤地说。
“我恨他!”
恨?恨就要在自己的住处挂满他的画像?
我搞不懂如今已经成了魔教之主的萧祐究竟在想些什么,就见他霍然将捂着我眼睛的那只手撤了下来,右手也不知道从哪里扯了一下,拽出了一把弓来,他连回头看一眼的工夫都没有,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你且看着。”
风声呼啸,箭镞激射,直直瞄准一幅画像就冲过去了,我还没来得及看清萧祐究竟是怎么出的手,箭尾微动,颤抖不息,已然扎入了一幅画像正中——也就是“连夜”心口的位置。
我只觉目瞪口呆,更加令我目瞪口呆的事,还在后头,萧祐手腕稍抬,那支利箭像是被牵引似的,“噗”的一声从画像上弹了开来,直直跌落在地。
而那幅画像,尤其是被箭镞射到的位置,竟分明有血喷涌而出,鲜红近黑,腥气浓郁!
我浑身僵窒,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怔看着一股又一股的鲜血从“连夜”的心口位置喷薄而出,只觉这场景骇人而又诡异。
三秒之后,我悚然回神,猛力挣开萧祐的手,朝画像跑去,用力一掀,果不其然,画像后赫然站着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等死的兵士!
身后,萧祐笑吟吟地揽住我的身子,温热气息喷在我的颈上,却只让我觉得浑身战栗。
他搂着我的腰,浅笑不息,“你喜欢么?风雅。”
他这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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