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妖孽暴君求负责
那一晚,连夜欲/求/不/满的哼哼声经久不散,我甚大方谅解,柔声细语地讽刺了他好多句,然后……寻了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面,甜甜睡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他果然是一脸郁卒之色,贼心不死地盯着我的小腹看了好久,一脸的“鱼与熊掌为何不可兼得?”的切齿与咬牙。悌
我朝他投以鄙视的眼神,冷冷地说,“别以为昨晚那样我就原谅你了!哼,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里拿着一根金簪,金簪的尖端,直直抵着我脖子上面纤细的血管。
连夜脸色微变,先是盯着那根金簪定定看了半晌,再是视线下移,重又看向了我的小腹,甚至……谀
还要再往下面一点儿。
他的表情复杂,猥琐,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我怒,破口大骂,“流氓!”悌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终于舍得将视线从我的下/身处移开,朝我手中明晃晃的凶器金簪又瞥了一眼,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走了。
吃饭时莫问嘲笑他说,“师兄,昨天夜里……我怎么依稀听到你站在院里咒骂?”
我的筷子顿了一顿,一脸稀奇地抬眼也看向师兄大哥。
我还真不知道到后来他居然蹿到院子里去了……
师兄大哥很郁卒,先是愤愤瞪了莫问一眼,再是愤愤瞪我,他恼羞成怒,俊美的面皮都有些微微涨红了,厉斥着说,“你管我!”谀
没人想要管他。我转头看了莫问一眼,彻底将筷子搁下,干脆利落地说,“莫神医可有时间?我想同你说几句话。”
“不许说!”
师兄大哥正心情不爽,在用筷子猛戳盘子里的菜,听到我的这句,立刻插嘴命令莫问。
莫问怕他早就怕成了习惯,当即手一哆嗦,有些迟疑地看着我。
我意味深长地朝师兄大哥手边的盘子里看了一眼,一片狼藉,那盘原本水灵灵的豆腐可真惨啊……
我转过头,朝莫问微笑着说,“那么,莫神医好生用餐吧。”
我起身,往外走,心中想着:他能好生用餐,我把这桌子吃了。
果不其然,走了三步,莫问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连夜又发飙了。
五步,连夜一拳捶在桌子上面,莫问撒腿就跑,快步追到我的身边,几乎带了哭腔地说,“师嫂,师嫂,我有时间!”
我转过头,朝他笑,“啊,是吗?真巧啊。”
我发誓我看到他的嘴角抽了一下——他一定觉得,我和连夜,都不是什么好货吧……
凉亭里,我正襟危坐着,一副很是严肃的样子,问莫问,“卿安让你制的什么药?”
莫问像是早就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似的,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脱口就说,“不过是一副打胎的药罢了。要说特别,就是对母体危害极小,其他用处是再也没有的了。”
我沉吟着,果然他要除掉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我?我拧眉看向莫问,“你为什么要帮他?”
“他威胁我。”莫问答得很快,苍老却素来不羁的脸上依稀带着几分鄙夷之色,他隐隐嘲讽地说,“全君国谁不知道卿相爷手段通天?他想要的,还没有得不到的呢。”
我抿唇,想了一下,回忆起马车里面的话,就问他,“他捉了初一和十五吗?”
卿安果真没有变吧,为达目的,即便是孩子,他也不会放过……
“那倒没有。”却不料,莫问竟摇了摇头,他信手拽了一根高草叼在嘴里,闲闲地说,“那俩娃儿被师兄安放在连国皇宫,陪着小皇子玩,安全得很。”
我愣,“那他是如何威胁你的?”
莫问笑了,“初一十五自小身子就弱,每隔几天势必要吃我特意为他们制的药丸——”
我眼皮直跳地说,“卿安把药丸拿走了?!”
莫问抬眼,用一种赞赏的神情看了看我,他咬紧草根,又好笑又好气地说,“若是单单拿走药丸也便罢了,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在,总不至于让孩子没有药吃,可关键是……”
我皱眉猜测,“他抢走了药方?”
这一次,莫问朝我抛了一个白眼,他用一种“你这丫头果然是经不起夸的”表情瞥我一眼,凉凉地说,“他把药引抢走了。”
我沉默了。
药引……他果真是一个厉害的男人,懂得一剑封喉。
我……该怎么办呢?回皇宫去把药引抢回来吗?可……眼睛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木屋,想到里面那个正别扭生气的男人,我忍不住皱起了眉。
莫问像是会看人心思,打断我的天人交战,淡淡地说,“那样药引虽然难找,但我可以再试试的,若实在找不到的话……”
“我明白。”我开腔截断他的话,点一点头,承诺,“我不会让初一和十五有事的。”
莫问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花白的头发在阳光照射之下晶莹剔透的,他倒也不感激,不致谢,而是另辟了一个话题,幸灾乐祸地笑着对我说,“我师兄和卿相爷,你选哪个?”
我没能料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禁不住皱了皱眉,厌恶地说,“我自己过。”
莫问“哈”了一声,朝我竖起大拇指来,“有骨气!”夸赞完却又啧啧咂舌地说,“不过,师兄可是
真心爱你的……为了你,他真的受了不少折磨。”
听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儿谈爱是什么感觉?我只觉浑身一麻,木然地说,“可他用剑戳我。”
“爱之深责之切吧。”莫问扮演情圣扮演得十分入戏,他抬手抚摸胡须,仰头望天,怅然回想着说,“想当年我同你师弟妹啊——”
话未说完,被人从身后打断,连夜冰冷如锥的声音突兀地传了过来,“还没聊完?”
我看了一眼莫问,他刚开始遥想当年,话头就被连夜截断,难免内心十分郁闷,一张老脸果然呈现着郁卒之色。
连夜不管不顾地上前来拉我手,嗓音不悦,“有什么可跟这老头儿说的?”
他拉着我就要走,莫老头儿则是脸色一变,更加恼火,老眼愤愤瞥了自家师兄一眼,低哼,“老头儿又怎么了?总比自己老婆不肯跟自己过要好一些吧!”
连夜立刻就顿住了脚,冰冷目光“嗖嗖”射向莫问,“你说什么?”
莫问猛一哆嗦,方才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一瞬之间就荡然无存了,他躲躲闪闪地开始扫着地面,装作没听到连夜在问什么。
“他说什么?”连夜却没有装作没听到,他转过眼,开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莫问怕他,可我并不怕他,姿态悠然地从他手中挣出我的手来,我淡淡地说,“跟他没有关系,话是我说的。”
“什么?”他非逼我把话说出来不可。
我成全他,“我是不会跟你回连国去的。”
连夜眼眸一动,转眼就去瞪莫问,“你又胡说了什么!”
我失笑,“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将莫问挡在身后,我不卑不亢地迎视着连夜的眼睛,不容置疑地说,“我会留在药王谷里,安静度日,好好养胎……”
“不行!”绯色华服的男人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他一个箭步走向前来,劈手握住我的手腕,目光如炬地说,“你不在我身边,我怎么放心的下?”
我笑了一下,抬起手来,一边将他温热的手掌掰开,一边清晰笃定地说,“相信我,连夜。你和我不在一处,对你,对我,对我腹中的孩子,都好一些。”
他像是被人捶了一拳似的后退一步,脸面泛白,定定看着我说,“你……你果真还没有原谅我?”
我微笑,反问他,“你呢,你原谅我了吗?”
“我当然——”话未说完,他像是陡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牙一咬,恨恨地说,“萧祐最好祷告别被我抓到!”
你瞧,果真也是还介意的。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四周温暖宜人的景色,心意愈发坚决,我说,“从小到大,从君凰到风雅,我从来没自己为自己决定过什么……这一次,就这一次,请你尊重我好吗?”
他抿着唇,看着我,不说话。
莫老头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默不作声地溜了。
凉亭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连夜沉默着,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由愤怒,变成不甘,又由不甘,变成了失落。
好半晌了,他终于抬起眼来,看着我,满眼挣扎与哀求地说,“可是风雅,我很想你,真的很想,我……”
我抿了抿唇轻轻地说,“你也为孩子想一想吧……”
他怔了怔,像是不明白我的话。
我索性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就像昨晚那样的事,以后也许还会发生,你……你能保证不会伤害到孩子吗?”
“我能的!”他几乎是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地答应了,“我能的。你看昨晚,我不是没有强迫你……”
说到最后,他自己都脸红了。他没有强迫我?没有还把我玩/弄成那样?
我看着他,一张脸禁不住也有些红了,但我很坚定,内心一点儿也没有动摇,我安静认真地说,“七个月,最多不过七个月了。你很想要这个孩子,不是吗?这七个月里,我们不如各自去学一学,该怎么做好娘亲和爹爹。”
他的眼神越来越颓丧,一脸苦哈哈的看着我,妄图以此让我心软并动摇我的想法。他瘪着嘴说,“你回连国,大不了咱们不住一块还不行吗?”
“不行。”我回答得只有一句,却斩钉截铁,“这里好歹还是君国的领土。”
言下之意,是“至少这里还归我管的。”就不必担心凤血诅咒的事了。
可是很显然,连夜却理解成了其他的意思,他顿时眯起眼瞪着我说,“你舍不得离开君国?”
我说,“是。”
他瞬间冷笑出声,“是舍不得离开卿安吧?”
我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咯咯咬牙。
眼看他的眉宇间又盈出了那种熟悉的拈酸吃醋神色,我苦笑着说,“你看,倘若我真随你回了连国,你能保证不会再刺我一剑吗?”
他浑身一震,一时无话可说。
我说,“就这么定了,你若想住,就多住几日,但我绝对不会跟你走的。”
他默了半晌,再开口时,却还是追问着我,“真的不会改变主意了?”
我索性不说话了。
他叹了口气,咬了咬牙,像是忍痛割下了一块肉似的,唏嘘着说,“罢,我不想再惹你难过……”转瞬就眼巴巴地问我,“我能来看你吗?”
我想了想,“好吧。”
他立刻问,“卿安呢?你也会见他吗?”
我说,“会的。”
连夜顿时就怒了,“你为什么要见他?!”
我笑了一下,认真地说,“我只是怀了你的孩子罢了,却没有再次爱上你啊。连夜,卿安是我的皇夫,他人确实狠辣了点,却对我好。我不会再伤害任何一个对我好的人的。”
连夜懵了。
【冒泡好吗好吗大家……哈哈夜哥稍稍有点儿危机感好吗?接下来就是众男争夺风雅芳心的戏了!当然,这个孩子会生下来的,名字澈爷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