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读者大人们,私下明白各位对秦权纳妾的痛恨,因此有人想要跳过不看,嗯,其实对于这方面,说来我也有点小BT,当庄明夏出现时,我竟然开始兴奋了,实在是对先前方示半死不活的样子忍受不了,一旦抛下她跟秦权这份感情,会怎样?
也许朋友们会说,一定要让秦权后悔~~~~~~~嗯,让男人后悔这事其实也挺无聊的,就是得一心里安慰,让他痛苦,痛苦,最好痛苦死(怎么有点虐文的意味?),我在想,除了让男人后悔,也许还有一条更好的,那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他痛苦不痛苦,都不会让现状有所改变,如果诅咒有用,世上早已无人,那么干脆让自己光明起来,下面还有20万字左右,亲爱的方示不能一直活在秦权的影子里,她要空气和阳光(女人都需要,所以我一直认为女人需要有本事养活自己,这是独立的前提),这段隐居将是一个蜕化。
感情不会没有,当然,男人乱性,不代表女人就要以乱性来报复,这跟被疯狗咬了,不一定要咬疯狗一般,早年,我一位亲爱的朋友失恋后,吃完最后一碗冰欺凌时,拍拍肚子说——满足了,女孩子的选择性很多,当然,我并非是真正女权主义,只是做到相对的独立嘛。
至于虐文~~~~~~我下次写,而且很虐,有机会大家看到表抽我。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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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明夏做事很得体,起码给足了我这个“姐姐”面子,以她的身份,屈居我之下有些“屈才”,当然,我也没那么可怜,她所代表的是北梁一派的势力,而我身后则是秦军原本的势力,在得知了这桩喜事之后,秘信堆满了书房的桌案,大到焦素义、英翠娘、武敖、班骁、熊大山等重将,小到如祁公傅,付左等都表明我对抗庄氏的势力。
北梁的全面投诚冲击着秦军内部编制,难免使秦军众将心生疑渎,到底该站在哪一边。
此时确实是我建立自己势力的时候,然而如此一来,很可能上演汉北党争的悲剧,该如何行事关系重大,并非儿女私情所能比。
老下属中,唯独许章没有表态,他在等着看我怎么决定。
六月初,原定北攻大华,如今北梁已驻进秦军,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取而代之的是庄明夏进秦府。
众人摩拳擦掌等着进行这场权利之争,英翠娘甚至特地从南军赶来,看样子是想替我撑住场面,不过——我可不是台上的戏子,观众想看什么,我就要唱什么。
“这跟逃跑有什么两样!你这一走,那狐狸精还以为你怕了她了!不是让她独得了将军!”英翠娘以鞭子挑开马车帘,“你到底怎么想得?”
越都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抠着她的马鞭,嘴角流着口水,咿呀乱叫,伸手拉过他的小拳头。
“你不该这么胆小才是。”英翠娘气不过,干脆一把将帘子扯到一边。
抬眼看看她,“依你说我该怎么办?”
“……”一时语塞,“起码也要让她看看谁才是老大。”
扶瑶抿嘴笑,“英将军,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咱们那位‘二夫人’可是一点规矩也没坏,就差没给我们夫人倒夜壶了。”
英翠娘张大嘴,“都这样了,你还敢把她留在将军身边,万一不小心……怎么办?”
将越都交到扶瑶怀中,伸展一下四肢,“难不成你让我看着她不与秦权行房?”
扶瑶、英翠娘炸舌不已,估计也没想到我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起码……起码别那么便宜她。”英翠娘狠狠抽了一记路旁的野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越都,“万一那狐狸精也生了儿子怎么办?你忍心让他抢了越都的嫡位?”
扶瑶似乎也乍然想到了这事,急忙看我。
不禁摇头,“眼光放远一点,还没到那个份上。”
“切!要是让焦素义知道我送你出城,指不定怎么看不起我呢,不战而退!”马鞭在手中荡着,不过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紧张,到是对我的话十分相信。
伏影引马来到车前,“许先生在前面的坡上。”
终于还是来了,让马车停下,留下众人,徒步来到坡上,许章正背身望着西南方向的大运河,听到脚步声,回身对我拱手施礼,“夫人。”
“先生可是有话嘱咐?”揪下一株狗尾草缠于指间。
“不敢,属下只是前来为夫人送行。”一身灰白儒衫,布巾缠发,风一吹,到显出几分道骨仙风。
“众人皆以信笺明智,唯独不见先生的,可是打算奉立新夫人?”不免说笑一句。
难得他也有灿笑的时候,“属下只是在猜夫人会如何处置。”
“如果我站出来与北梁势力对立,先生会作何选择?”
“若夫人有此选择,许章当力助夫人。”
“为何?”
望向浩瀚长空,“夫人虽为将军内室,然,你我实属同僚,自边城之后,许章再未以将军夫人的身份看待夫人,眼下最了解秦军状况的除将军外,莫数夫人。”
明人面前果然不必多说,这次主动退出,除了避免秦军内斗外,还是为了秦军能在各方面达到势力平衡,北梁的军力不俗,一口吃进这么多,自然要时间慢慢咽,我暂时退下,可以调节目前最主要的矛盾,至于将来我是否不能像先前那般指挥南北,这就要看秦权、许章等人的能力了,我相信他们不会让我失望,“先生,狼咬人一口致命,多保重!”
“夫人放心,许章知道怎么做。”拱手,“不知夫人意欲何往?”
“最想去的地方,最想见的人。”望着手中的狗尾草。
“将军……”他的意思我明白,秦权在外尚未归,我这么私自走了,他可能会担心,这我可就管不着了,从晋城回来后,我一直在他纳妾的痛苦中煎熬,如今终于逃出生天,我跟他的儿女私事,暂时不想再去想。
这么多年了,一直跟在他的身侧,一直活在他的背后,方示没做好,自己也没做好,如果不能用感情维系天长地久,那么我选择做方示。
回身遥望一眼苍茫运河,迅速钻进马车,搂住昏昏欲睡的儿子,放下帘子,“去陆苍!”
“……”车外,众人哗然。
小军官悄悄对英翠娘报备——陆苍在汉北军辖内,英翠娘理都没理,甩马鞭,领头西下。
一阵悠扬的萧声传来,扶瑶掀开帘子一角,“许先生的萧声真好听。”
越都在梦中呓语着,小嘴巴微微张开,时而还会笑两声。
“扶瑶,再回来,你还会嫁袁老四么?”
“他有心等,我就有心嫁,他若不等,我祝福他娶得娇妻。”
“放得开?”
“不曾依恋过,就放得开,虽然心里有些凄楚,可我知道,如果不跟夫人走,我一定会后悔。”
“我害了你的姻缘。”
她望着窗外,良久没言语,“夫人,我跟你和英将军不同,我赌不起,我会把性命一并押进去,若他不能全心对待,我无路可回。”笑着握住越都的小手,“所以我不敢轻易下这个赌注。”
……
据说秦权回来后疯狂找过我跟儿子,不过显然许章没告诉他我去了哪里,此时我暂且不能让他找到,如此一来,北梁势力才会放松警惕,秦军才能得以融合,这个过程并不简单,想想两军撞到一起时所带来的冲击,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番场面,很可惜,这场面我看不到。
秦军需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强大起来,这就需要北梁势力的完全配合,而我不能参与,做一只闲云野鹤,游于云霄之上,俯身下看,到别有一番趣味。
至于秦权与庄明夏的感情世界……即使我提醒自己不要再想,然而控制不住,最后干脆放任自己去幻想,把事情推到最不好的一端,即便他与庄明夏在一起,那又如何!
跟随我一同到陆苍的,包括扶瑶、英翠娘在内,一共五十一人,陆苍第一次住进了这么多人,众人整日不是担心饿死,就是担心会被汉北军发现,放火烧山。
连续在山中迷了两个月的路后,众人不再担心汉北军会杀进来,或者放火烧山,也不担心会被饿死。
经过百年的修建,陆苍山早已被诸代弟子修建成了一座奇门之山,远看一片树丛,近身屋瓦成行,各种典籍皆藏匿于山洞中,旁人根本找不到。山间菜畦成片,师尊走后,虽然我也离开了陆苍,可山内粮田、菜畦处都修有水渠,皆是依据陆苍气候修建,春引雪水,夏疏雨水,秋冬气润,虽无人管理,到也并未全部荒芜,何况山中还有存粮,五十几人到也好养活。
这些人多半是祁公傅的人,皆是汉东务农之人,战乱时期,无田可耕,被迫从军,多数人嗜田如命,这般好田,怎会不爱。
处在汉北军包围之下,耕田务农,惬意生活,到还真有几番快意。
天晴雪亮,刚从山间散步回来,正赶上扶瑶、英翠娘说“悄悄话”。
“将军知道了?那怎么不来寻夫人?”扶瑶似乎尽力隐住愤怒。
英翠娘比她更生气,“估计是那位‘得体的’二夫人又生病了吧?这半年间,她都生几次病了?只要庄忠一受阻,她就生病,来找夫人还不‘病’得更厉害!”说罢扔掉手上的玉米棒子,“该死的焦素义,派人送消息也不送点好的,净是些让人生气的事。”
“这么说……将军该不会真把我们夫人忘了吧?”扶瑶嘟囔着,到像是自己的事。
“他就是不忘又怎样,你认为你家夫人还会捡别人的破鞋?”
我正有些郁郁,听了这话不免苦笑,半年了,分别这么久了……
“那也不一定,我到觉得将军不会那么绝情……”
“说白一点,男人的心跟身体不是一起行动的,我担心的是万一那位二夫人生出个小的来,越都又不在身边,这地位怕是有危险。”
正听着,一名兵士突然林间奔来,高喊着山下有人!
我没来得及阻止他,屋里的两个女人探出头来,诧异地看着我,似乎相当后悔刚刚那番“悄悄话”。
我没多做解释,转身往林中走去,梅树枝上时而掉落一团碎雪,细细的,打在脸上有些凉意。
看来安静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