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使节,来看沙妃?可我怎么没收到消息?难道他们来?
我随口问道:“天域使节来做什么?”
“找人,找一个王子。”
“找王子!”我惊呼起来,黑漆漆被我这声惊呼吓了一跳:“月,天域找失踪的王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该死!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就不揍他了。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心情立刻变得晴朗,闭塞已久的七窍大门全数打开,我要留在这里等天域王子的到来。
“你要走!”黑漆漆情急地捉住了我赤裸的手臂,他的身体怔住了,而我,却被风一吹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呵……”这个喷嚏惹来黑漆漆的轻笑,“着凉了吧,谁叫你这么好色,要跟水东流一起洗澡。”他脱下了外袍盖在了我的身上,那外袍上却没有了酒味,而是好闻的如同墨水一般的清香。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怒道:“我好色!如果好色就不会放过冷情和北冥齐了!”我翻了个白眼,“对了,还有蒙逸楚,那小子笑起来有酒窝。”想起蒙逸楚的酒窝我又沉浸在里面,如果他真地爱我爱地死心塌地,那他会不会跟我回影月呢?
“喂喂喂!白刷刷!你那种眼神怎么让我觉得你像是在打蒙逸楚的主意。”
我凛了凛神,认真地问着黑漆漆:“我有这么明显吗?”
黑漆漆抿着嘴狠狠点头:“非常!明显!”
我挑起了眉,收紧了黑漆漆这件外袍的衣带。单手握拳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哈哈。哈哈哈哈……”我朗声而笑,却不知为何,黑漆漆地脸色却越来越黑。
看见黑漆漆的黑脸我想起了那个酒葫芦,我想要那个酒葫芦,并不是我想继续喝酒颓废,而是那是黑漆漆送我地礼物,而且。我非常喜欢。
想着,就赶紧回去,正好跟水东流道个歉,然后可以继续赖在他的身边等天域王子。
“你去哪儿?”黑漆漆问着,我笑答:“去看看水东流死了没,他挨了我一掌肯定不好受。”
“什么!你居然!居然揍他!难怪你要离开。不行,月,你还是快走!”
“怕什么?”我得意地笑着,既然水东流身边的女人都会爱上水东流,那我身边的男人还都会爱上我呢,你怎知他会杀我?说不定他还巴不得我留下呢。”
当听完我的话,黑漆漆彻底下巴脱臼,我拍了拍他傻愣愣的脸抽身而去。
我既然像水东流心目中的女人,那这段时间就牺牲下,待藏青来了。再图谋大计。
心里越想越兴奋。唇角是控制不住地笑意。回到浴殿的门前,宫女们还候着。很好。水东流还在。
激动地跑了进去就看见水东流披着他那件深紫的里衣盘腿坐在池边正在调息,我立刻就跑上去蹲在他的身边:“水东流。快起来,给我写封书信给北冥齐……”
“噗——”赫然间,水东流在我的面前喷出了一口血,我愣住了,刚才我那一掌没用多少力啊。
鲜红的血洒在了晶莹地大理石地面上,沿着他的唇角滑过他纤长的,白皙的脖颈,流入他的胸膛,敞开的里衣里,我可以清楚地看见他身上之前残留的血迹,而现在,又多了一条。
“水东流,你没事吧?”我小心地将手放上他的肩膀,他疲惫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原本想为他顺气,但还是没有,以免他说我占他便宜。
水东流缓缓睁开了眼睛,扬起微笑侧过脸看向我。可是,就在他看见我的那一瞬间,他的笑容变得寒冷,紧接着,就是用他充满怒火地双眼瞪着我地身体。
我疑惑地挥着手:“水东流?水东流?”见他还是气愤地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刚才我不应该打你,但你也不能一下子过来,好吧,对不起,可以了吗?”
“对不起?”他眯起那双一直都是温
的眼睛,忽然,他地面颊开始变得通红,我感觉到了乱,想起刚才他的吐血,惊道:“你该不是走火入魔了吧。”
“是地,我走火入魔了!”瞬即,他拉住了我的胳膊就将我扯入他的怀里,然后就开始撕扯我身上的衣裳,我怒了,双手往后一撑,就从他的怀里后翻出去,然后单膝落地戒备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水东流的眼中射出了锋芒,强烈地杀气因为气息的紊乱而四处游走:“撕了你身上的衣服!”说着,就朝我扑了过来。我迅速起身,他却拽住了我的脚踝往浴池的方向就狠狠一扔,我完全没料到他会出这种非常规招数,整个人朝水池扑去。
“啪!”我沉了下去,清凉的池水灌入了我的耳朵,隐隐的,我听见了又一声沉闷的落水声,然后就看见水东流朝我游来。
不知为何,我竟然想起了逃跑,真是可笑,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产生这种逃跑的念头,但我跑了,我真的跑了。
巨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上方,遮住了我上方的光亮,他压了下来,圈住了我的身体就开始扯我身上的衣结,简直莫名其妙!
周围是清澈的池水,水东流的长发漂浮在我的眼前,和我的长发在水中缠绕在了一起,他身上还披着那件深紫的里衣,因为水流的关系而彻底撑开,飘扬在我的身旁。
我不擅长水战,轻柔的水让我失去了力量的支点。我用力掰他圈在我腰间的手,可他却更加收紧,我想上浮,却因为他的拉力而依然悬浮在水中。
他在我的身后占尽了优势,而我只有看着他扯掉我的衣结,我抓住他扯开我衣结的手就是狠狠一咬,血丝从我的唇下飘荡开来,在清澈的水中舞动,我怔愣着,他却将我越搂越紧。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放开我?
眼前浮出了那个火烧书楼的夜晚,他也是如此,即使我用刀刺他,他依然不肯放手,我放开他的手,看着那红红的牙印,它的边上,是那条淡淡的疤痕。
我垂下脸,不再反抗,只是看着那条淡淡的伤疤。
他放开了我,双手轻轻退下黑漆漆的袍衫,然后再次环住我的腰往上游去。
“咳咳咳……”我趴在池边开始咳嗽,他轻轻地帮我顺着气,说着道歉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苍白的脸上是淡淡的哀伤:“只是不想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不想看见你身上穿着别的男人的衣裳……”
“什么?”水东流的话让我完全不解,“水东流你怎么这么奇怪,我让你修书给北冥齐是因为你要找的天域王子有可能在北冥,而这件衣服是黑漆漆的,你要让我光着膀子乱跑吗?”
我生气地说着,而水东流似乎完全没有在听,他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我,开心地看着我,仿佛我在他的身边就能让他安心,然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从嘴里,溢出了一口鲜血。
那鲜血落入了满是花瓣的池水中,飘荡着,舞动着,最后和我身上红色的绸布溶合在了一起,让我浑身变得僵硬。
明明是鲜红的热血,却像是下了一道寒冰的魔咒,那严寒的,蓝色的冰从我的脚底爬了上来,直到包裹住我的全身,包裹住了我的心。
“水东流!水东流!”我急切地喊着,但他的身体却缓缓滑入了水池,我急了,将他抱了起来,把了把他的脉,气息和心跳都紊乱不堪,真的走火入魔了!
在亡国的那一刻,百里晓楚选择了自杀,但人算不如天算,她竟然附身在患有自闭症的柳夕月身上。烦恼的是,为了她发动战争的崇国皇帝竟然一路追到了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