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的头发和活鸡对齐姐来说根本不是个事,但钞票香水化妆品就让她伤不起了。
神婆要求活鸡越老越好,因为胡八小姐要吃血食才能维持法力,帅哥越帅越好,八小姐耍高兴才有心情帮她做事,香水和化妆品越高档越好,狐仙擅长迷惑别人,打扮的漂漂亮亮才能起到迷惑的效果,而钞票要越多越好,因为八小姐要拿这些钱帮齐姐打点各方面的关系。
这五种供奉上了仙坛就跟齐姐没关系了,头发和活鸡不要紧,可以摆两天后扔掉,香水和化妆品必须拆封供奉,换下来的也不能随便处理,仙坛摆不下,就找个箱子替八小姐保管起来,钞票也是如此,而且一分都不能花,否则要遭十倍破财的报应。
除此以外,请狐仙还有三大忌,一不得同门相残,二不得进宫观庙宇,三不得另投他门。
后两条好理解,齐姐问神婆,不得同门相残是什么意思?
神婆说:“你们那个圈子里有好多女艺人都请过狐仙,将来你遇到她们,一定要和平共处,不能明争暗斗,尤其不能仗着狐仙的媚功跟对方抢男人,否则必遭反噬。”
齐姐试探着问,都有谁请过狐仙?
神婆说了几个名字,怕齐姐不信,还让她回去找出这些女艺人出道时的照片做对比,看看是不是红了之后,长得越来越像狐狸。
齐姐对狐仙充满信心,满以为请了之后,能像那几位同门前辈一样大红大紫,回到家便倾其所有给八小姐上供,如此过了半年,事也没有半点起色,她只好渐渐缩减给狐仙的供品,而她倾囊供奉,狐仙没帮她,敷衍了事,狐仙也没怪她。
齐姐才怀疑自己上当受骗了。
三个月前,齐姐朋友介绍她去某电视剧的剧组试镜女三号,导演态度暧昧,说她很有潜力,但对角色的理解不够到位,还需要磨练磨练。
齐姐说她在娱乐圈一直洁身自好,不肯接受潜规则才一直没红起来,但那段时间她的积蓄都花在狐仙身上,已经穷到恨不得卖身的地步,为了得到女三号的角色,她才咬咬牙,问导演晚上有没有时间,她想听导演讲戏。
导演摇摇头:“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种人。”
齐姐以为导演假正经,夜里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送货上门,没成想到导演正在屋里给两个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小演员讲戏。
齐姐心里咯噔一下,明白导演确实对她没兴趣,而是想要钱。
齐姐打起供给狐仙的那笔钱的主意,还决定要搞就搞把大的,于是她偷了电视剧制片人的内裤,跑到马来西亚通过当地导游找了一个降头师,给她和制片人落情降,但回国后再去剧组,制片人并没有对她表露好感,齐姐只好用剩下的钱向导演换个不起眼的角色。
好不容易熬到剧组开工,她又犯了前面说的怪病,见到男演员就情难自禁,恨不得把人家就地正法。
对于此,齐姐没想到狐仙作祟,以为是情降失败造成的副作用,又回太原找常四爷治病。
说完自己的经历,齐姐问黄小文:“小师傅,难道我请到狐仙了?”
“对,你的病就是它造成的,因为你花了它的钱,还找黑皮法师欺负它,它才报复你的。”
齐姐急忙解释:“我不知道它跟着我啊,我养了它半年,所有的积蓄都花在它身上,它一点忙都没帮,小师傅,你能帮我跟它解释解释吗?”
黄小文没吭声,绷起小脸盯了齐姐好一阵,才说:“它不为你做事,你可以去请狐仙的堂子找它们老大告状,但你犯了忌讳,道理就不在你这边了,而且我也不想帮你,因为我喜欢纯洁的人,你太放荡了,如果不是你整天想着勾引男人,骚狐狸也不会让你得这种脏病,你们是一丘之貉来着,我最讨厌你们了。”
谁也没想到黄小文思索许久,居然对着齐姐一顿臭骂,齐姐气的脸发白,指着黄小文哆嗦道:“你你你,你小小年纪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怎么想着勾引男人了...”
不等齐姐说完,黄小文唰的蹦起来,站在沙发上破口大骂:“你什么你?骚狐狸最臭了,离着十里地都能闻到你们的骚味,快滚吧,我要被你们熏吐了,你不走是吧?我拿水冲飞你们!”
说着话,黄小文就把自己的裤子脱了,我抓住胳膊让他冷静一点,却见他低头朝我眨眨眼,我不明白他在暗示什么,黄小文却挣开我的手,将裤子脱到脚腕,露出那没长毛的小又鸟又鸟,瞄准齐姐一挺腰,‘嗖的’一股子尿了出去。
齐姐原本要站起来跟黄小文吵架,可她刚张嘴就赶上黄小文开火,劈头盖脸被尿了一头,齐姐尖叫一声,捂着脸后退几步,而黄小文这一泡尿还有卸妆水的作用,齐姐抹两把脸,妆花的不成样,就看她跟个女疯子似的叫骂着,抓起小马扎要跟黄小文拼命。
我赶忙拉架,抓起沙发垫子堵住黄小文的呲水枪,不顾他的抗议,硬把他按在沙发上,又挡在中间,对齐姐说:“别别别,别激动,这小子发疯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你给我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你要想撒气就打我吧,我结实,抗揍,打孩子可犯未成年人保护法呢...”
我没命的当和事佬,黄小文这惹祸精却藏在我身后朝齐姐做鬼脸,吐舌头,不停骂她是骚狐狸贱狐狸,全身冒臭气。
得亏齐姐还有三分理智,虽然被气的脸皮发青,浑身哆嗦,却没豁出去跟我们拼命。
而她瞪着我俩喘一阵喘气,突然变了一副沙哑的腔调,老太太般的嗓音对黄小文说:“你个成天拜年,没好心眼的偷鸡贼,屁股上长个臭包,放个屁能熏晕十里地的活人,你还有脸嫌别人臭?”
我头皮发麻,心说这是被胡八小姐借位附体了?就掏出圣灵真君符宝,准备念咒吓唬她。
黄小文则从我身后跳出来,回骂道:“我偷你家鸡了?回去问问你妈和你姐,我什么时候偷过她们?满身骚味,躲都来不及呢!”
黄小文可还没提裤子,跳着脚和齐姐对骂,就看他那根光秃秃的肉虫子左右乱甩,滑稽又惹眼。
齐姐不由得看了两眼,顿时冷笑起来,掐着小拇指尖,嘲讽黄小文:“啧啧啧啧,我当是谁,原来是毛都没长齐的黄丁点儿。”
黄小文不以为耻,反而大大方方揪起肉虫子,极其不要脸的炫耀道:“羡慕吧?想要吧?连这个都没有你就闭嘴吧,有本事咱们过两招,你能赢了我,我把这个割下来送给你。”
“呸,当牙签老娘都嫌细,你想怎么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