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秋,月圆之夜,圣都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在“国色天香”举行。
今年,花魁大赛已经举办了五年,水云落也做了五年的花魁,在第四街,只要提起“落儿姑娘”,无论男女,个个都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
在圣都,提起国色天香,所有男人脑海中都浮现那个一缕红衣,风华绝代、妖娆无双的身影,让所有女人羡慕嫉妒恨的落儿姑娘。
落儿姑娘的歌喉,婉转悦耳宛如黄莺出谷,自从她拿下第一年的花魁之后,在圣徒就有一个传言,男人活一世若能听落儿姑娘一曲,死也不会瞑目。
落儿姑娘的舞姿,灵巧生动宛如红莲随风摇曳,在圣都也有传言,姑娘活一生若能学落儿姑娘一成的风华,在墨河街道也会有一席之地。
水云落是国色天香的顶梁柱,又是上一届的花魁,呼声一直很高,花魁大赛的压轴戏从第二年开始,一直都是她。
那曼妙的舞姿、婉转的歌声,早已深深印在圣都每一个男人心中,每年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得到最多的花。
花魁大赛上的花,并不是真正娇艳的花朵,而是客人送出的银票或者银两,一百两就是一枝花,一般情况下,能得到十枝花的姑娘,都是各个风月场所里数一数二的人物。
而水云落,连续五年的花魁大赛,每年都能打破新纪录,去年中秋节月圆之夜的花魁大赛,她得到了六十六枝花,成为历史之最,也是风月场所的所有姑娘想要挑战甚至超越的人。
从傍晚起,墨河街道十字路口就是热闹非凡,一辆接着一辆的豪华马车在众多随从的护卫下驰进了不远处的停车场。
圣都的风流人物,谁也不想错过今天这样的日子。
这是一个装饰得极其豪华的大厅,没有门窗,但空气却是十分的清新,显然这里是有非常好的通风设计。
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的五组大型宫灯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四周的墙壁都被数重厚厚的绒布帷幕覆盖着,地上则铺着非常厚的地毯,质地极佳的羊毛地毯十分松软,人踩上去有如踩在云端的感觉。
整个大厅的布置显然经过高人的设计,既豪华又典雅,大厅里的数白组桌椅是按照一定的顺序巧妙的排列起来,桌子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椅子则是带软靠的太师椅。
在大厅的一面有一个朝外凸的半圆形舞台,高出地面二尺,所有的桌椅都围绕着它排放的。
舞台上铺着大红的地毯,后面挂着重重同色的帷幕,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到在舞台的左侧帷帘的后面,坐着十几位美丽的乐师,弥漫在整个大厅中的音乐就是从这个地方发出的。
乐声欢快悠扬,但听在那些风月场所老手的耳中,却可以察觉出其中充满了某种yinmi的气氛,让他们感到莫名的兴奋。
这样的大厅,在圣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国色天香”的“云中花园”,每年的花魁大会都是在这个大厅举办的。
虽然离开演的时间还有一些距离,但大厅里几乎已经是坐满了客人,只有最前排的一个位子还在等候它的主人。
到场的客人虽然很兴奋,但他们交谈的方式却是窃窃私语,无一人在高谈阔论。因为他们都知道,在场的每一个都是圣都上流社会中的强势人士,一个言行失措,徒成别人的笑柄。加上地毯和帷幕都有吸音的功效,整个大厅显得十分安静。
因为这里是凭请帖进来的,而且帖子又是很早之前就发出去的,所以大家都是早早的准备妥当,从来不会有人缺席的,所以大家对那个位子的主人都赶到十分好奇,到底的哪路神仙,怎么还没来?
而且,从位子的安排来看,显然这个人是圣都最上层的人士之一。
人群中,三位俊朗的男子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有些姑娘甚至面红耳赤低头,心儿不受控制的“噗通”跳个不停,时不时偷瞄一眼又欲盖弥彰低头,难掩脸上红晕。
俊朗男子其中青衣出尘的正是三日前出现在国色天香的霍司寒,今天他身边没有带那冰冷无情的侍卫,反而是和一黑衣男子和白衣男子一同坐在距离舞台不远的座位上观看歌舞,觥筹交错,交谈得似乎非常开心。
黑衣男子一身邪魅气息,眉目之间和霍司寒有三分相似,只是身上气势和他一南一北,迥然不同。
霍司寒是阴柔的气魄,这黑衣男子眉宇间则是带着刚毅不凡和隐隐的霸气,剑眉星目、卓而不群,看似有情实则无情的黑眸落在空旷的舞台上,没有丝毫兴趣,和霍司寒碰杯后一饮而尽,豪爽洒脱。
两人身边的白衣男子略显瘦弱,比二人矮了将近一个头,只喝面前瓷盏里飘香的清茶,捏点心的时候,兰花指微微翘起,眉目间带着清丽,脸庞清秀,仔细看的话,甚至可以看到耳垂上的耳洞,这位,显然是一位女扮男装的佳人。
正在大家暗自揣测,三人低声交谈之际,大厅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云板声,众人无不精神一振,期待已久的花魁大会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