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去老远,吴所谓满腹狐疑:“受德,你说金无望这厮是不是在撒谎?哪有人无缘无故脸上长黑毛的?就好像中了邪似的。”
纣王摇摇头:“看他样子,不像是撒谎,而且,他也没必要撒这样的谎。”
“可是,他要所说是真的,那我们岂不又麻烦了?”
吴所谓简直是头大如斗:“金无望这厮果然又拉我们垫背了。他肯定告诉老A,我们睡了寒玉床却没长黑毛,看吧,老A立即就要找我们麻烦了。上次为个绿宝石之王,已经冻结我们账户,这次攸关他的性命前途,岂不是要宰了我们?”
纣王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看来,不帮金无望解决麻烦,真是难以独善其身了。
“受德,你说找到金银子的遗体真的就能解决这问题?”
“这寒玉床在金银子手里几十年了,他既然专门留着自己用,肯定研究得非常透彻。”
“可是,去哪里找金银子的尸体?不是早就烧毁了吗?”
纣王摇头。
“什么意思?”
“你看金无望那眼神,烧毁的肯定不是金银子的遗体。”
“既然他自己藏起来了,那不就好办了?”
纣王沉沉地:“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遗体去哪里了。”
吴所谓张口结舌。
“你,你的意思是说,金银子的尸体自己跑了?”
“……”
纣王忽然转弯:“走,我们先去翡翠堂看看。”
翡翠堂早已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但是,所有窗户破破烂烂,四面风穿堂而过,就像是黑洞洞的坟墓。
寒玉床,被放在老地方。
经过这一次事件,原本被众人视为宝物的寒玉床,已经无人问津,很快落满了尘埃落叶。
吴所谓伸手去摸了一把,又立即缩回来,心有余悸:“别摸多了,手上也长黑毛吧?”
纣王也不听他胡说八道,伸手去仔仔细细摸了一遍。
“得了,这鬼玩意好生邪门,受德,你也别摸来摸去,没准真的长黑毛……”
纣王沉声道:“小吴,你再仔细看看这玩意……”
“看什么?”
吴所谓顺着他的目光,忽然一惊,但见寒玉床的中间,仿佛隐隐有一股黑色雾气流动,可是,仔细一看,又是模糊不清的纹理。
“怪了!早前我仔仔细细观察过这玩意,压根就没有这些纹理,完全是一片瓷实的雪白紧密,这纹理是怎么来的?”
“以前,我也没发现过这些纹理。”
“莫非是老A两口子身上的膈泥沾上去了?”
“……”
吴所谓又伸手摸一下:“怪了,受德,你发现没有?这寒玉床没有以前那么坚硬了……”
他四处张望,立即去门外找了一块石头,猛地就砸在寒玉床的边上,只听当的一声,火星四溅,竟然飞溅下一丝丝玉屑。
纣王也面色大变。
“老天,这寒玉床变了,以前怎么敲都不会有丝毫损伤,就连金婷婷拿炸药来炸都无济于事。可现在为什么密度便脆了?难道被老A给掉包了?”
吴所谓立即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荒诞的推理:“既然金无望已经送给他了,就是他自己的他犯不着掉包吧?”
“难道是金婷婷送去的时候掉包了?”
“不可能吧,这么重的东西,要掉包也非常困难。”
吴所谓突发奇想:“我干脆躺上去看看……我躺过几次,要是掉了包,我一定能感觉出来。”
他合身躺上去,果然,立即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像以前一样,咬紧牙关,因为知道,很快就会传来非常舒服的热量。
可是,直到他冻得牙齿咯咯地发颤,热气依旧没有传来。
纣王看他实在是快动成冰棍了,一把就将他拎起来:“别试了。”
他跳起来,搓着手:“坏了,这寒玉床真的被人掉包了,根本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这个寒玉床估计不知道是什么罕见铁矿石之类的,不但不能散发热量,还会发出一种放射性的元素,估计老A两口子便是为这种放射性元素所伤……”
纣王还是死死盯着寒玉床。
“一定是这样,得告诉金无望那小子,寒玉床被掉包了……”
“寒玉床不见得是被掉包了。”
“什么意思?”
“我觉得寒玉床死了!”
吴所谓吃惊地瞪大眼睛:“莫非你认为这里面以前也囚禁着一个人,现在,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了,然后,这寒玉床就死了?”
“那倒不见得。”
“可是?”
纣王摇摇头:“我也没法解释清楚,只是一种直觉,这寒玉床既然是金银子处心积虑挑选的,自然就跟他的尸体有关,我想,还是必须得找到金银子的尸体,一切谜底才会迎刃而解。”
“说得容易,到哪里去找?”
“先看金无望的吧,他都不着急,我们何必着急?”
金氏集团的股票,是两天后开始暴跌的。
起因是金氏集团的财务总监忽然离职,随后,被抓,很快,金氏集团的财务状况就暴露出巨大的法律问题:巨额的偷税漏税、质量问题以及各种各样小毛病。
不久,有关方面入驻金氏集团,开始了商业调查。
这些消息并不是封闭的,而是飞速传播,无论金氏集团的公关团队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事件应声发酵,涉及各种商业丑闻:商业间谍,巨大受贿,质量安全隐患……
股票,应声而跌。
更可怕的是,仙月失踪了。
这一次,是真的失踪了。
仙月所居住的隐秘公寓,空空如也,很显然,仙月是被人劫走的,她的手机,包包以及大量的首饰,现金都还在家里。
果然,仙月失踪的第二天,某大网站便出了一个帖子,含沙射影,直指金无望杀了爷爷,却逍遥法外,让人顶包……
此事一经各大网站转载,立即开始发酵,一时间,绘声绘色。
一夜之间,国民男神一般的金氏集团老板金无望,焦头烂额,烦恼缠身,出现在媒体面前时,总是神色匆匆,只有一句话“无可奉告”。
甚至,他经常都不在公司,上层要找他商量事情也找不到人。
有人说,他是避开风头在家陪伴儿子。
也有人说,他这个儿子简直是个催命鬼,至少是个倒霉蛋,他一出生,他老子就麻烦缠身,事业一落千丈,搞不好,金氏集团都会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