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认为是你呢!不是你,那天你那么快跑回去干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算准了迟一步吴所谓就会真的翘辫子?”
纣王沉默了。
“嘿嘿,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俩谁也别认为谁更高尚了。”
纣王往自己房间走,雍正跟上去。
“我想看看你的画像。”
纣王轻描淡写:“老四,你也别庸人自扰了。”
雍正死死盯着他:“你的画像真的没有变化?”
“没有!”
雍正哪里肯信?
他径直就去踹开了纣王的房门,气咻咻地盯着那幅画。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当初,他本就没怎么认真看商纣王的画像,此时,也没什么印象了,纵然画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也看不出来,只是死死盯着,忽然,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要拍照。
“你不信是吧?那我今天开始拍照片,你自己拿了对比,肯定不几天你就会发现异常……”
纣王一下扯下画卷扔在一边。
雍正冷笑:“不让我拍,难道你是心虚了?”
“我说画像没变化就没变化!老四,你要是不喜欢,你大可以把画像一把撕了或者放火烧了,何苦一直疑神疑鬼?”
雍正就像看着一个白痴,半晌,长嘘一口气。
纣王若无其事:“老四你也别疑神疑鬼了。”
雍正压根不信,却只是冷笑一声:“你整天鬼鬼祟祟的,又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总是半夜三更跑出去?”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说真的,吴所谓太邪门了。你说,我们又没请他作画,他无缘无故画我们干啥?要说他没有歹念,打死我都不信……”
“不过区区一幅画而已,你这样有意思吗?”
雍正面上的惊惧之色非常明显:“我就不信,你真不知道画像的变异,没准,你比我更想整死吴所谓,你是不是认为根本没办法对付他?他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
“……”
“商纣王,说真的,你也别光顾着去对付什么金无望金银子,这两个好歹是人,是人就没什么难缠的,大不了,到时候设法将他俩宰了。可吴所谓,说不定是什么超级大魔头,我也不瞒你,我想了许多办法去查询吴所谓的底细,可是,什么都查不到。你想,要是没有特殊背景,一般人谁能拥有那样神奇的画笔?他这支笔可是控制了我俩甚至更多皇帝的生死,你想想,这太可怕了,不是吗?”
“……”
“我一直认为,吴所谓才是这些人中最神秘最古怪的。你别看他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所有怪事都发生在他身上,但凡沾着他的人都会倒霉……”
“那你怎么不说,但凡沾着他的人会走运?”
“走运?”
“要不是他把你画到现代,也许你就成了无头僵尸,坠入18层地狱,难道,真的就比现在好吗?”
雍正死死盯着他,半晌,好像看着一个怪物。
“纣王,难道你真认为这是一种不错的生活?”
“我死时,烈火焚身,纵然不是地狱,也差不多了。事实上,我认为在现代的这几年,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时代,甚至比做国王时更好!”
雍正竟然作声不得。
许久,才低声道:“我可没你那么乐观。吴所谓他是不是真的能拘禁我们的灵魂?以后,岂不是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只能做什么?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成了他的傀儡?难道你商纣王甘愿成为别人的走狗?”
纣王死死盯着他,半晌,才摇摇头,转身就走。
雍正追上去:“你去哪里?”
“吴所谓真要有个什么好歹,只怕你不但灵魂会被拘禁,性命都难保。”
雍正大吼一声:“老子不是被吓大的!”
车子开到酒店,天都快亮了。
吴所谓拎着行李箱办了入住手续,躺在豪华的五星酒店里,却了无睡意。
他试着拨打父亲的电话,还是老样子,一直都处于关机状态。
他心急如焚,却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终于没忍住给杨姐发了个短信,很快,杨姐就回复了,说正和吴所谓的母亲在散步。
母亲安全,吴所谓这才稍稍松一口气。
闭上眼睛,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念头,甚至包括雍正那幅画像——他怎么都想不起,这画像之前是什么样子。
一幅画,岂能自己变化?
他认为,一定是雍正在撒谎。
这时候,他倒有9成相信金银子的说辞,自己上次中毒,一定是雍正所为。
迷迷糊糊地不知躺了多久,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
大太阳从遮光布窗帘里照射进来,整个屋子还是显得暗淡。
他伸了个懒腰,脑袋昏沉沉的,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
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一个男的开口就说:“你好!恭喜你中了我们公司二等奖30万!”
吴所谓本以为是绑匪的,结果,听得这么一出戏,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没想到,那个人却先哈哈哈大笑,接着又说:“不好意思,刚入这一行,第一次骗人,没忍住……”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吴所谓拿着手机,真是哭笑不得。
电话又响起,他以为还是骗子,没接。可是,电话响个不停,他拿起,没好气:“喂……”
“小吴……”
他的怒气一下散了,居然是苏大吉。
“大吉,你还好吗?”
苏大吉顾不得跟他客套,声音很着急:“受德会不会坐牢?”
他一下沉默了。
“我看到报道了,说受德打了金无望,有牢狱之灾,小吴,受德真的会坐牢吗?”
他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地:“是我连累了他。”
“小吴,你可别这么说。金无望人品太差,就算受德不出手,他迟早也会找你们麻烦。我只是想问问,受德会不会真的坐牢……”
吴所谓不知该怎么回答,一转念:“你怎么不问他?”
苏大吉沉默了。
吴所谓有点奇怪,可又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只听得苏大吉非常惆怅的声音:“我也想过问他,可是,我不能给他打电话……”
“为什么?”
“因为他根本不想接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