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子看了纣王一眼,意味深长:“反正你俩只要坚持不把股票给金无望,再熬几天,便什么都解决了。”
“几天到底是几天?”
“早则三五天,迟则一周,你们等着瞧吧。”
吴所谓不敢置信:“你真有把握?”
“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
吴所谓半信半疑,纣王却淡淡的:“既然有金老这句话,那我们就放心了。”
金银子一拍掌:“果然还是受德爽快。其实,今天我找你们,是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
金银子打开茶几上的一个小盒子,吴所谓一眼就看到那个“妇好钗”,他很是意外:“这是防止尸体腐烂的,你拿着这玩意干什么?”
金银子却兴致勃勃看着纣王:“受德,这玩意真的只能防止尸体腐烂吗?”
“你试一试不就行了?”
“哈哈,我还没死,暂时用不上。”
吴所谓接口:“那现在你要给谁用?”
“我只是要确定一下,是不是真正的‘妇好钗’。”
纣王看了几眼,还是淡淡的:“肯定是。”
“真的肯定?”
“肯定!”
金银子大乐:“据说,‘妇好’其实是商朝的一种大祭司职位名称,历代妇好都由当时的王后担任。也因此,这支钗,其实更多具有巫术的能力,是不是?”
“巫术?”
“当时的大祭司不就是大巫师吗?”
纣王意味深长:“金老怎么忽然对巫术感兴趣了?”
“我对所有神神道道的东西都很感兴趣。”
“莫非今天请我们来,只是为了鉴别这支妇好钗?”
“当然不是,事实上,我今天找你们,是让你们当心一个人……”
“谁?”
“正永!”
“正永?为什么?”
“我派人调查小吴中毒事件,事实上,这件事情很可能是正永干的……”
吴所谓大吃一惊:“怎么可能?这明明是金无望干的。”
“就算金无望是主谋,可他也得有个内鬼。”
“绝不可能!”
吴所谓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这不可能!正永被金无望赶出金氏集团,而且被金无望弄得灰头土脸,身败名裂,怎么还可能做金无望的内应?”
“这世界上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永恒的敌人。”
“金无望凭什么能打动他?权利?美人?或者其他什么好处?我想不出老四有什么动机这么做!”
“他这个人,比你们想象中复杂许多。小吴,你别以为我在信口雌黄。”
吴所谓目瞪口呆。
半晌,他忽然问:“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需要什么证据?我调查了所有监控录像,进出记录以及墙体的监控,没有任何人可以翻窗进去下毒,下毒者,只能是屋子里原有之人。你想想看,当天或者这之前,正永有没有什么反常举止?”
“没有!”
“没有?仔细想想!那天正永不是和受德一起出门吃饭吗?是不是正永单独滞留,并未和受德一起返回?”
吴所谓骇然半晌,无言可对。
金银子笑了,轻描淡写地又喝了一口茶,才悠悠然地:“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信不信,就由你了。至于我为什么处心积虑调查这件事情,原因你也很清楚,你是我那10%股权的执行人,你要是死了,我的许多计划就会被打破,所以,我决不能让你死。”
吴所谓死死瞪着他,半晌,“我今天来,可不是听你八卦正永,我是想问你,我父亲还在金无望手里,你说怎么办?”。
“金无望不敢乱来。”
“你怎么保证?”
“反正你走着瞧,他绝对伤不了你父亲,更伤不了受德。金无望总不会没拿到股权就提前撕票。”
吴所谓半信半疑,“老鬼,我可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立即就会把你的下落告诉金无望。”
金银子轻描淡写:“小吴,你们安心回家呆着,这段时间尽量低调。”
吴所谓转身就走。
纣王也站起来。
金银子跟他对视一眼,“受德,你该知道正永的发家史,这个人,不可不防。”
纣王不置可否。
二人上车,吴所谓忽然问:“你真信金银子的话?真是老四向我下毒?”
纣王不语。
“你还真的同意老鬼的观点?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挑拨离间?”
纣王缓缓地:“我们住在27层大厦,一户一梯,所有住户进出都需要刷卡,电梯也只能达到自己的楼层,一般人要混进来并不容易。再说,事发之后,我仔细检查了窗户阳台和下水道,根本无迹可寻,也就是说,凶手绝非是爬下水管道进来的。而且,我回来时,房门是反锁的……”
“不对,反锁门是我自己反锁的……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抽风了,去把门反锁了,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纣王淡淡地:“这不就结了?既然门是你自己反锁的,其他什么人能进来?只能是里面的人自己下毒。总不可能是小吴你自己毒自己吧……”
吴所谓大叫:“你的意思是还真是老四干的?”
“那倒不一定!”
吴所谓的嘴巴张得很大:“幸好不是他。”
“也不一定就不是他。”
吴所谓大骇:“如果真是他,那该怎么办?”
纣王淡淡的:“我只是想不出他害你的理由!”
吴所谓沉默半晌,忽然道:“我总觉得是金银子这老鬼在挑拨离间。你不是说了吗?要是我死了,也许老四也会消失,他向我下毒有什么用?金无望给他再大的好处,也比不上他自己的生命重要吧?”
“你还没死!”
“难道金无望指使他下毒只是为了警告我?”
纣王淡淡的:“你死了同样对金无望也没什么好处。就算是下毒之人,也只是警告,而不是真要你死……”
吴所谓捧着头,哀嚎一声:“天啦,这么分析,难道真是老四背后下毒?难道他又被金无望收买了?”
纣王想起雍正的背景,对他实在是无法信任。
“这厮,真是完全信不过啊。不行,得把他赶走,不然,我总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又在背后下毒……”
纣王专心开车,心里却总觉得怪怪的,至于疑点到底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