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一阵一阵战栗,可是,却笑嘻嘻的,大摇大摆地站在边上,随意看着两辆熊熊燃烧的空车以及迅速笼罩了上空的烟雾。
“老鬼,出来!”
他大摇大摆地进门。
大门里,还有一道门,锁着。
他踹了几脚,大叫:“老鬼,别装死了,快出来赔我的车。你的鬼车毁了我的越野车,这可是我定了好久才拿到的,就这么被你的鬼车给毁了,你起码得赔我十辆,要不然的话,嘿嘿……”
门吱呀一声开了,金银子冷冷的:“要不然你会怎样?”
吴所谓笑嘻嘻的:“我会把你这个老乌龟藏身的每一所别墅都给烧了。”
“……”
“老乌龟,你信不信,我每天开一辆车去撞击你的别墅,这个城市里,据我所知,你最少有四处藏身之地,我就算浪费四辆车好了,非要闹得你鸡犬不宁不可……”
“……”
他满不在乎地环顾四周,一摊手:“老鬼,你看,对面好多人围观。哈哈,这可是我一路飙车,真的爽极了,居然赛过了你的鬼奴,怎么样,崇拜我吧?”
独立别墅外面,远远地一大群人看着这冲天的火焰,指指点点。好些人甚至拿出手机在拍摄现场画面。
“老鬼,你最怕的是什么?暴露身份,对吧?要是大家都知道你这个老鬼死而复生,又养了这么多鬼奴,你说,你会面临什么境况?看到没?至少,你这个地方可能呆不下去了,邻居们一定议论纷纷,没准你很快上新闻了……”
他绘声绘色:“你不知道刚刚我飙车的感觉,一路上吸引了多少目光,真的,就像在上演速度和激情,哈哈哈,太爽了。本来,我的驾照肯定会被吊销,还会坐牢什么的……不过幸好,现在车子已经被烧毁了,我可以说,我是为了逃命……你要知道,最近离奇车祸那么多,警察也总会相信一点我的说辞……”
他指着金银子的鼻子:“你以为是鬼奴驾车就查不出你来?哈哈,可是,你要知道,只要鬼奴出来兴风作浪,我就来撞你的别墅一次,久而久之,你猜一猜结果会如何?你信不信我合盘将你的秘密全部托出去?”
金银子冷笑,就像看着一个白痴。
吴所谓悠然自得:“你以为别人不会相信我的鬼话?”
“你可以试一试。”
“真以为你的鬼奴控制了不少高官政要,就肆无忌惮了?老贼,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拎出去游街?”
他环顾四周:“最不济,我把你这个翡翠堂给炸掉。”
金银子冷冷地:“你本来可以滚去国外逃命,为什么偏偏还要留下跟我作对?”
他哈哈大笑:“老鬼,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不是明明说了要我做孙女婿的吗?”
“你想通了?”
他满不在乎:“去国外也没啥意思,孤家寡人,我忽然又不想去了,没准,我兴趣来了,哪天真的做你的孙女婿看看……”
他上前一步,挥手,手上鲜血淋漓。
金银子不动声色,后退一步。
在他两边,十几个鬼奴龇牙咧嘴,跃跃欲试地盯着吴所谓。这些已经吸饱了能量的鬼奴,比在黑夜时更加狰狞,战斗力也更强,也因此才能在大白天引发连环车祸。
而且,受到这新鲜血液的刺激,更是蠢蠢欲动。
此时,他们一个个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会冲上去将吴所谓撕成碎片。
金银子干咳一声,无形中,手一挥。
顿时,一股阴森森的冷风漩涡似的在空气里上升,吴所谓后退一步,打了个寒颤,骂骂咧咧:“怎么变成阴天了?刚刚明明有太阳。”
第一个扑到他面前的鬼奴,就像撞击到什么坚硬玻璃似的,往后就倒。另一个鬼奴收势不住,跟着撞上去,也往后就倒。
他们爬起来便往后退,一个个瞪着吴所谓,就像看到什么更厉害的鬼怪似的。
十几名鬼奴,竟然无一再敢上前。
金银子的恐惧可想而知,他死死瞪着吴所谓,吴所谓却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空:“老鬼,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倒是说说,你赔不赔我的车?”
“……”
“还有受德的车以及躺在医院里的杨姐。这笔账,算起来,真的不是小数目啊。”
金银子缓缓地:“你想怎么样?”
吴所谓忽然上前一步,金银子下意识地,竟然后退一步。
吴所谓大笑:“老鬼,你怕毛啊,我又不会揍你……哈哈,不过,我真的准备揍你,幸亏你躲得快。”
……
刚刚驱车而来,蹑手嗫脚靠近的雍正正好看到这一幕,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了。
吴所谓笑嘻嘻的:“老鬼,我们去翡翠堂谈谈。”
金银子冷哼一声。
吴所谓回头看一眼已经开始尝试围聚上来的行人,很显然,这些人顾不得私家宅院不擅闯的问题,实在是好奇极了,一个个的,指指点点着要冲进来了。
“老鬼,你如果不怕被人围观的话,我建议还是换个地方说话。毕竟,交警很快就要到了,你想想看,要是大家发现那辆无人驾驶的鬼车冲到你这里自燃了,外界会作何猜测?就算你能量巨大,手眼通天,可是,天天被流言蜚语包围,久走夜路,也必然遇鬼,对啊吧?哈哈,虽然你是养鬼的,你不怕,但是,会不会有魔呢?”
金银子忽然大笑:“小吴,我真是低估你了。”
吴所谓笑眯眯的:“过奖,过奖,我不过是忽然很想吃你的咖啡松饼而已。”
雍正呆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二人从大门后面的侧翼离开,很快,舒适的豪车便不快不慢地驶出了这片别墅区,身后,已经传来警笛声,消防车的声音以及各种议论声。
快到中午了,露水剔透,花厅的茶几上,两三碟小点心,两大杯热气腾腾的新鲜咖啡。
吴所谓大叫:“快拿伤药。”
一名少女闻讯拿来一个药盒,又赶紧退下。
吴所谓自己拿了上等的云南白药洒在伤口上,又拿纱布包扎了,摸了摸胸口,叹道:“幸好我的肋骨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