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们这么深明大义,林帛纶不知该如何说道,只有凶狠的把她们拥入怀里。感动了好一阵子才松开道:“能儿、双儿不在乎,可夫君在乎,一定要娶你们,一定要给你们冠上夫君的姓氏。只是,这个时候不适宜大肆铺张,咱们就邀请亲人朋友们见证,在家席开几桌,自已热闹庆祝一下。”
话落,他急忙举天起誓:“夫君答应你们,等以后一定热热闹闹补……”
“不要!”龙无双前急捂他又要乱说的嘴巴,风若能则上握他胡乱发誓的手掌,两人脸蛋布满浓浓深情,温柔齐声:“够了,足够了。”
“不够,给你们全世界我仍然觉的不够。”林帛纶真执凝看她们,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唉!”不知晓自已该给她们什么,心里对她们的愧疚无比沉重,可真的是不能没有她们。林帛纶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已,憎厌自已,可是……
深情地摸了摸她们粉脸,再一一抱两个宝贝,他沉沉叹道:“能儿,师傅他们既然来了,还住什么北城,你邀他们到家里住,我回来后一定向他请罪。”
“夫君才没有罪。”他是堂堂大元帅,若非太宠自已,怎么会如此说出这种话。风若能眼波盈盈仰看着这个男人,自已在他心里是那般的珍贵,他将自已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怎么可以这般的疼爱自已,宠溺自已。
“好了。”眼见小可爱双眼雾雾,林帛纶哑然失笑,俯身吻去她眸上水雾,转对龙无双道:“双儿,不可以太胡闹了知道吗?”
“无双才不胡闹。”龙无双劂了劂嘴,嘻嘻搂抱他的腰撒娇道:“夫君偏心,不疼双儿。”
“又不疼啦?”林帛纶捏了捏她腮儿,噗哧笑道:“哪里不知你在想什么,好啦,答应你一定陪你到庐州,恳求你爹把龙门之宝嫁给我,这总行了吧。”
“一言为定喔。”龙无双开心抱着他手臂,嘻笑道:“也不要夫君到庐州,也不要夫君恳求,只要爹与哥哥们来了,你不摆脸色那双儿就满足啦。”
敢情是因为自已在南城,所以有恋妹癖的那哥仨才没来。林帛纶爱屋及乌点头,牵起她们的小手走出小巷,眯看了眼天上的日阳,都快正中了。爱怜道:“别惦着家里,痛痛快快的去玩。”
“嗯。”两人齐点下头,含情脉脉再凝看他一眼,便开开心心相牵着往北城徐步行了去。
林帛纶回到家里,守厅婢女禀说烟儿在膳厅用膳,他心下狐疑,今日是返亲,怎么却在膳厅用膳?当下往旁侧膳厅而奔,前脚刚跨入大门,见着爱妻低着头正用着膳,总管没在,婢女也没在,偌大的厅里就只有她一人孤独吃着饭,没由来他心里一阵抽痛,抖着嗓喉轻唤:“烟儿……”
“呃?”静静用着膳,忽闻相公声音,皇甫烟愣愣转过脸儿,见着真的是他,开心无比站起迎前道:“相公,您忙完了吗?”
“完啦。”搂过她芊腰,林帛纶不舍地往餐桌看了一眼,皱起眉头询问:“红袖她们呢,怎么只有你一个在这里?”
“午膳了,烟儿也不须要她们侍候,便让大家去厨房用膳了。”恬甜道,心急往餐桌走道:“相公早上也没吃,肯定很饿了,烟儿侍候您用膳。”
林帛纶不动,手掌一个用力,把要离开的爱妻紧密搂在怀里,转身道:“今日是返亲日,我想吃返亲宴。走,拜访老岳丈去。”
本以为相公不会回来,刚刚让中庸回娘家禀报不去了,不料相公却突然回来,还要陪自已回娘家,皇甫烟微微一笑,睇看他担心细问:“相公,可以吗?这一去大家就要折腾您了,下午肯定无法做事的,不如不去了。”
“烟儿说的是什么话,不去还是为人婿吗?”眼盛着不荀同,搂着她的出了膳厅,愉悦无比对厅中四名婢女吩咐:“让中庸和红袖她们吃完了,马上到我老岳丈家里来。”
婢女应喏,皇甫烟笑容满面低道:“相公,刚才您未回来,烟儿便让中庸回娘家报说不去了。”
“那怎么行?可得赶快追回来才好。”哈的一声,他改搂为牵,拉着爱妻便往厅外奔跑。兴奋奔出府,猛然起她有身孕了,抡风脚步停下,笑拍自已额头,歉然道:“抱歉,抱歉,一时开心,都忘了烟儿有孕在身了。来,咱们慢慢走,最多让老岳丈骂一骂,又死不了人。”
皇甫烟轻笑道:“爷爷从不骂人的。”
“才怪。”林帛纶裂开血盆大嘴,嘿嘿竖起两根手指道:“他两次骂我朽木粪土,怎就不骂人了。”
噗哧一声,皇甫烟依偎更近,银玲道:“那肯定是相公让爷爷太生气了。”
“那是你相公有本事。”哈哈两声,都中午了,道路上也没人,他再改牵为楼,愉悦笑道:“老人家啊,就得多一些热血奔腾,这样才不会老。”
“那也不能这么个热血奔腾呀。”
“怎么就不能了?热血奔腾对老岳丈有好处,每天一怒,神精气爽。”
“爷爷六十几了,不用每天一怒。”
“不管几岁都须要。”
“不须要。”
“须要。”
“不……”
“什么?烟儿你敢抗议你家伟大的相公?”
“……”
“好吧,爷爷须要每天一怒。”
“哦也!搞定。”
老婆承传家族的坚韧性子与自已抵触无效。
北军大帅府与皇甫府同在朱雀道,不一会就到了,中庸刚从皇甫大门跨出,瞧见少爷与夫人亲昵而来,脸上顿时一阵欣喜,提襟急急迎前道:“少爷,您回来了。”
“什么都比不上陪烟儿回亲重要。”说着,手指前面喜庆朱满笑道:“进去通禀,就说我来了。”
“是。”中庸脸上喜孜孜,宴早就备好,适才他去禀说少爷没空前来,亲家们嘴里虽说没事,可那失望神情谁都看得出来,现在一定很高兴。
瞧看中庸转身咆的腿都不见踪影,林帛纶和皇甫烟相视一笑,这时后面裹裹步声也来,他回头看去,是红袖四人追来,放开了爱妻芊腰,悦愉跨步往血服林立的府门迈了上去。
八名门卫血服笔挺,见着人走上了,蓦地站的更挺,喜欢雀跃齐声大喊:“姑爷。”
侍卫突然抽疯,林帛纶吓了一跳,茫然转看八人,正闹不明白时,身边的爱妻对自已轻笑了一下,转过身唤道:“红袖……”
少爷没开口,却是夫人说话,四婢掩嘴轻笑,这个姑爷是傻姑爷,齐福应喏,掏出银绽便一一打赏了起来。
见着打赏,林帛纶当场大彻大悟,升天成佛,嘿嘿牵起爱妻柔掌道:“我还真不懂这些,学问可真深呐。”
皇甫烟抿着笑容,跟他入了大门,缓走于庭径时,嘱咐说道:“相公,待到宴时,上了鸡您得把鸡头给挟断不能吃;上黄蟮您就站起来;不然大家就要笑话您是傻女婿了。”
“哦哦哦。”林帛纶忙不失迭点头,小心亦亦道:“昨天可是洋相百出,不过那是在自已家丢脸,这次若再像昨天那样,那就真的是把脸丢到姥姥家了。”
“才没有丢脸的事。”皇甫烟笑笑道:“昨日是小王爷和叶苏他们合起来捉弄我们,相公当时只要直接说给了,那就全都退了。他们呀,是合起来先闹洞房了。”
“一万两耶。”想到,林帛纶到现在还心疼不已,再听是狼狈为奸,不由的恨道:“姓陆的,老子记住了,千万别给成亲,不然老子一定派军队去闹,一人一百两,铁定把他家当全掏空。”
“不用吧?”他恨话落下,迎出门的陆少群老脸立即哀了下来,瞟看了眼半点都不害怕还笑面吟吟的项叶苏,急抱拳头连点,“纶爷,您老就饶了小弟吧。”
还没抵达大厅,一大堆男女就迎了出来,林帛纶裂嘴而笑,急步上前对老岳丈,岳父、岳母等大堆人躬道:“刚刚去了一趟军中,来的有点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可以作证纶爷所言不虚。”陆少群连忙狗腿证明,热拢无比笑道:“我走时,他还和张兄在帐里议事,绝无虚假。”
林帛纶斜瞥了这个狗腿家伙,不小心瞥到她身边女人,这一看口水哗啦倾泻于地,搂住爱妻急往后退,双眼盯看跟前的这个人间绝色,手指前道:“还是输了一分。”
“呃?”忽见他如此,所有人皆怔,皇甫宗疑惑道:“妹婿,什么输了一分?”
林帛纶双眼上下打量这个皇城第一美人,但见丹铅其面,星眸微嗔,柳眉似烟,齿如贝玉,绛唇映日,果然是清纯与妩媚兼并,绝美无可挑惕,可是……
“还是输了一分。”坚定再道,林帛纶凝看怀里的爱妻,煞有介事道:“烟儿是洛神之姿,这位第一美女则是神女之貌,但和某人相比,确实是输了。”
这句某人让皇甫烟怔了一下,马上悟出相公说的是谁,莲步轻移到呆若木鸡众人前面,微笑道:“相公所说的是姑奶奶。”
“原来如此。”终于明白了过来,项叶苏绝美俏艳,手按芊腰笑福:“叶苏恭喜烟烟嫁得如意郎君,再见过北军大元帅。第一美女皆是世人所累,叶苏自不敢当,更不敢与姑奶奶相媲美。”
“哼!”皇甫怀宗本来心情就不怎么佳,返亲之日这小子却对没个正经样,极不爽重声哼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既然知道来迟了,还不快与我进来,岂有让长辈空腹等你之理。”
老爷突然哼叱,霎时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皇甫段飞和皇甫段跃相送亲爹入了大厅,转身急邀:“爱婿,自昨日起爹便心烦,你别介意,快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