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短用力一个点头,万般确定道:“卫三帮知道是要用来对付狗崽子,二话不说就拿了出来,拍胸膛包证,此毒是用七种毒蛇和七种毒草提炼,任你再如何厉害大夫,只要不知是用哪七种毒蛇那七种毒草提炼而成,也不敢贸然配出解药。不过卫三帮主也说了,除了他自已外,世上还有一人可以解开。”
“谁?”林帛纶大惊急问。
“不知晓。”金短摇了摇头,老实禀道:“卫三帮主只说此人与狗崽子有杀父之仇,定然不会救狗崽子的,追问下又说世上的毒此人全都能解,因为此人不须配解药,银针封穴放血,毒就自然解了,此项绝技天下也唯此人一个。”
“银针封穴放血?”林帛纶愣了一下,想想倒也对,毒顺血液而流,先用针封堵住毒素的流动,然后把毒血放出来,毒不就自然就解开了吗。可是,说起来都觉的难,要做那更是难上加难,谁有这么个本事?
沉岑想着,脑中凝聚起个影子,记得双儿闯饶风岭被大魂打瘫之时,茵儿以针炙令她康复,银针不就是针疚?至于放血,他的仙子宝贝就是闻名天下的神医,脉络血筋对她那说是小儿科;杀父之仇那更不用说了,一身素白躲在旧宫里祭拜,打座颂佛,这个让她这么悲伤的人,无疑就是她爹了,且应该就是在金国破宫时被杀的。
“好。”知道能解毒的人是自已的仙子宝贝,林帛纶所有疑滤消的一干二净,把那一瓶剧毒揣入怀里。心想毒药也不知是粉,还是粒,或是液?当即手往包里拿起一瓶红色的,拔盖时哐当一声,大量的黑色粉沫往自已怀里洒来,瓶子自在手掌滑甩了出去。
“哇!糟了,完了,死了……”浑身被泼的全都是毒粉,林帛纶大惊失跳脚急拍去身上黑粉,哀脸嚷咆:“金短,粘到毒药会怎么样?会不会死呀,我是不是快死了?”
大帅突然蹦蹦跳跳,金短愣了愣,赶紧安抚道:“大帅放心,不吃进肚里就没事。”说道,从包里拿起解药道:“况且吃进肚里也没事,红色的须要十二时辰才会发作,只要吃了解药那便没有事。”
这番话让林帛纶松了一口大气,停下蹦蹦跳跳的双脚,知道毒药是粉状的了,也知盖子轻轻一拧就开了,奔下帅桌道:“你领探营十人,便衣全随我到汴梁府,今个儿就老子要永绝后患,让他们下地狱再去奸阎王他老婆。”
“是!”金短连忙把包袱绑起,跟着哄哄往帐外追了出去。
夕阳时分,一行十二人来到了汴梁府家邸。汴梁府康金钟一直对未去参见大帅而寝食难安,另一面却又不敢违抗使座面命,现听得大帅屈尊前来,吓了好大一跳,连忙吆喝大开中门,摆上珍贵糕点,端上极佳碧螺,撩奔往府门追迎了出去。
林帛纶没来过汴梁府,若非金短,他更不知汴梁府在哪里。优哉游哉轻摇着手中折扇观赏府台时,瞧见里面狂奔出来一名中年,身后跟着总管及大堆婢仆,心知就是这位爷了,裂嘴呵笑喊道:“别急,慢慢走,慢慢走。”
康金钟上气不接下气奔过门槛,连声喘应:“是,是,是!”见大帅平服前来,手持折扇样似出游,心里不确定是为公还是为私?忙弯躬身躯往里邀请:“大帅屈尊光临,陋宅蓬荜生辉,快请,快快有请。”
“恭迎大帅。”林帛纶前步跨入,左右各立的五名婉约少女齐按腰施下万福,十名少女身高一至,衣服同款,皆清清秀秀,煞时惹的他垮下幽幽升腾,舒爽持着扇子大步往前厅迈行而入。
康金钟亦步亦趋紧跟其后,大帅入厅堂,急忙朝主位连邀:“大帅请上坐,请上坐。”
当这个北军大元帅唯一的好处就是走到哪里官爷都唯唯喏喏,要是自已不住上面主位坐下,恐怕得把官爷吓给的魂不附体,暗鬼从疑心生出,不断揣测来揣测去。“是不是哪里得罪过大帅了?是不是哪里不够周到了?是不是哪里让大帅看不顺眼呢?”然后再牵连了些根本就勾搭不上边和鸡皮毛蒜事,开始惶惶不可终日,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不到半年铁定嗝屁。
官呐!大家都知当官好,却不一定知道这当官也苦,他们得整天疑心生暗鬼,若是哪一天不生暗鬼了,发生的事情铁定哭都来不及。不论是古往还是今来,官就没有不贪的,要搞你,往里面一挖,个个都得去躺棺!乖觉一点,识相一点,懂事一点,那就是清官了。呵!清官呐!
为了官爷能吃得下饭睡的找觉,林帛纶勉为其难往主位一坐,当即群婢碎步袅袅而来,端茶递糕那是整的大爷中的大爷。
康金钟眯笑一邀再邀,待着大帅润了茶,赶忙从侧椅站起,欢喜连天躬道:“大帅前来,下官委实欢喜,快距晚膳时间,下官命人于内园设下了筵席,请了当红伶女,不知大帅喜欢听曲还是看舞?”
听曲和看舞都没兴趣,唯一的兴趣就是滚被单。林帛纶心想,若自已老实说了,这位官爷一定给自已召来美女,肯定还是处女,说不定就是众婢奴里的其中一个。反正卖身了,身就不是自已的,大爷要,那就得给,容不得说上半个不字。
他虽然喜欢滚被单没错,缺德事那是从来不干,摆了摆手笑道:“喔,汴梁府勿须这般客气,我今日前来贵府,皆因完颜格囚在你府中的地牢内,看看就走。”
“是是是。”康金钟嘴里应喏,脑中却是寻思。完颜格虽是囚在汴梁府没错,但那是囚在隔壁的衙堂后园,这里是他的家,大帅若真要见完颜格直接入衙堂便行,何故来自已府邸?脑桨飞速腾转,都说老年人爱钱,少儿郎爱色,大帅年纪轻轻正处精干,行军在外却是多有不便。啊,是了!
明白了北军严戒,他不能堂然进入青楼,更不能公然召妓过府,康金钟心头明亮,暗骂刚才自已说什么歌舞伶妓呀,大帅哪里想要那些。急忙笑道:“大帅放心,敌重由层层兵甲看守,里里外外卡关层层,绝不会有半丝差池。现天色渐暗,大帅定然也饿了,还请先到内园筵宴。”话落,似在表答什么,急忙右手晃摆,嘿嘿接道:“虽说是宴,其实也仅只是家常便饭,大帅误要节持,尽欢便是。”
刚才是豪华珍馐,歌舞伶妓。现在反倒家常便饭,尽欢便是。林帛纶哪里听不出来,吃饭尽个屁欢,这位官爷脑袋转的倒是快。呵呵笑道:“让汴梁府如此费心,我可过意不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揣摩到心意了,康金钟欢喜连天,急急上前跪呼:“下官康金钟参见大帅。”
“起来,起来。”呵呵笑扶起他,林帛纶手往内门邀道:“康大人,宴就不必了,适才你说我喜欢听歌还是看舞呢,其实啊,我对乐曲舞蹈自也有一番见解,你看……”手臂勾搂过他,嘿嘿从怀里夹出两张千两票子,先说先赢道:“绝对不是瞧不起康大人,只不过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来,拿去聘几个来弹弹曲跳跳舞就行。”
康金钟被他亲密搭搂着,脸上尽是亨受神色,惊见大帅掏钱,顿时吓的魂不附体,手往前一推:“使不得,使不得。”
“嗯。”林帛纶笑眯眯的双眼蓦地瞪起,一脸不悦阴沉道:“你莫非要破坏本帅的规矩不成?”
“当……当然不是。”大帅突然板起阎王脸,别说康永钟这个小小的四品城府,就是他上宪的上宪也都要吓倒在地吐沫,急忙双手前抓,收过银票连声致谢,豪迈万千,千古一帅等等云云,尽马屁之能事。
一会儿来到汴梁府后园,汴梁府原是旧都,四城虽设四府,然一个北城就无比的硕大,其中油水自然也是数之不尽,内园之美那更不用言明。
大帅要干的事自是不能让人知晓,康金钟亲领往偏园而去,过了处月石门,园内却是小了,有个水湖,湖中有荷,尽处茵茵草草花花树树,麻雀虽然不大,玉楼亭台倒是齐全,湖水之畔设有一席,红绸罩面,唯有一椅,贵妃卧榻,晚阳下寂静安宁,空间极隐。
林帛纶刚来到桌旁,康金钟便请了辞,笑邀金短一行另置宴席,金短虽然脑门奇大,桨汁却不多,拒绝说不安全时,屁股挨了林帛纶一脚,无辜摸着鼻子就随康金钟往石门外走了出去。
他们离开,林帛纶舒坦往贵妃椅上半躺而坐,心想这个康金钟什么来路?不仅脑桨转的快,还很有说服力,本来他是不想的,让他一勾二引就这么坏事做绝了。
思想间,石门袅袅碎步走来数十名少女,一至透纱露兜,下着十色亵裙,捧端碟盘,袅袅前来。她们一一把花果细点放于桌上,清秀脸亮冒红,娇羞美艳无极,齐身对自已屈福见过,便转身往旁边的荷湖里走了下去,立即一袭一袭的亵裙遇水浮了起来,清涟下隐约可见双双美腿与……
喷!紧急捂住鼻头,林帛纶瞠目结舌往在湖中戏泼水嘻笑的三十数名少女瞧去,整就个猪八戒偷看蜘蛛精姐妹花戏水,耳里是银玲嘻笑,眼中尽皆沾水玉体,鬓发流淙,莺声沥语,美不胜收,原来这个荷湖竟是这么玩的。
瞠然观看时,忽地嘻笑里又传来一阵碎莲声,他愕然往石门瞧去,遗精见着又进来数十名少女,一至红莲绣鞋,上身只得件溥溥红色透纱,里面无兜无绫,下着红色透丝亵裙,事物若隐若现,张张水脸儿冒出一片樱红,她们把手中的豪华珍馐端摆上桌,整齐叠手按腰施下万福,当即如潮水涌滩,莺声大帅,燕语大帅,你一句大帅,我一句大帅,叫的是连骨头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