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直被绑站在地上。”楼飞雪下看他为自已洗脚,就像做了很多年的夫妻那般,心里浓浓温馨荡漾,轻声柔问:“雪儿的脚掌很大对不对?”
“嗯。”应答一声,抬起笑眼看着她羞涩拮据脸蛋,噗哧笑道:“但是双腿很美,我喜欢你的双腿。”
“真的?”楼飞雪急提默眸,开心道。
“真的。”林帛纶重点下头确定,拭净她脚丫,拿起鹅黄亵裳笑道:“太瘦了,再胖一点我便要无法自拔了。”
“那你喂,你喂了,雪儿就吃了。”如是小女孩任性,她很久没有这么任性了,被扶靠于枕头上,看着呆子极是渴望低问:“你要喂雪儿吗?”
林帛笑揉了揉她小脑袋,转身从桌上端起温温的琼粥,宠爱道:“当然喂,说话要算话,一定要吃胖了。”
“嗯。”楼飞雪澜澜羞笑,见他递来的汤匙,轻轻摇头,腮帮子两团红云冒出,撒娇央求:“你要呼一呼,雪儿才吃。”
“呀!”林帛纶喉咙嗬嗬发出一阵愉悦笑声,爱怜捏了她小鼻头臊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女孩。”却是把汤匙够到自已嘴前轻轻呼了一下,抿着浓浓笑意够上前道:“好啦,呼过了,要吃啦。”
很久了,自六岁娘亲死了就没让人这么宠过了,楼飞雪眼弯眉弯含住递到嘴边的汤匙,眼里莹光闪闪,这个呆子。
一碗粥没有吃完,伤痕累累的楼飞雪在安详温馨中,靠在枕上甜甜睡了过去。林帛纶菀尔不已,把碗搁于桌上,轻柔扶她平向入床,凝看这张仍是白析的冰冷脸儿,就连睡觉了,眉心仍然拧着一股忧愁,这个女人吃足了所有苦头,经过这次应该会乖了吧。
“唉!”心疼无比,他沉沉叹出了一口气,小心亦亦拉整被褥,转过身时突见阿齐敏站于隔屏齐,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她双手负后,不吭也不动站于远主,正粼粼瞧看自已。
林帛纶心里狐疑,他一直注意周遭一切,可这娘门来时竟然半点都没觉察,就算自已没有觉察,但飞雪可是会武功的,听力之好自不在话下,怎么地也没发现?
心里暗寸,他当即整出个很错愕表情,轻步往隔屏急走上前,团团深揖轻语:“不知公主殿下前来,还望恕罪。”
自蠢蛋为哑巴女洗脚阿齐敏就来了,这里是她的地方,他们是自已的俘虏,本该大声吆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见着这个蠢蛋细心为哑巴女洗脚,小心亦亦喂她吃饭,心里突然很静,一种从未有过的详宁和温馨漫延,别特是蠢蛋看哑巴女的那种怜惜眼神,让她自认就不该去打扰他们。
“你……”不懂的怎么表达心中那种奇特的感受,阿齐敏从自俊脸转眺沉睡的哑巴女,静默了半晌,突然转身向房外走问:“你很喜欢哑巴女对不对?”
林帛纶扮演的非但是张无忌那憨呆,还额外赠送了段誉那股书儒腐气,简直就是人贱人爱,花贱开开,不正面回答笑回道:“雪儿是我的未婚妻。”
“是吗?”阿齐敏喃喃转看亦步亦趋紧跟的他,来到园中一座小亭前,突然停步转身询问:“你看得懂戏吗?”
“戏?”林帛纶一愣。
“对!”阿齐敏手指他那一股惹人厌的酸味,虽然讨厌可总觉他就须得有这么股儒酸气,若是没了这股气味,他就不是蠢蛋了,很是费然偏过脑袋说道::“你们宋人文绉绉的,好是然,对也是然,好好的话不说,却整天之乎者也,要是没人在旁边讲解,宋戏可都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终于碰见知音了,本来就是,人话不好好讲,尽咬文嚼字,林帛纶心里赞同她,可脸上却挂着浅浅暖笑,儒雅道:“这便是底蕴文化,且不论宋或金,自商汤以来,咱们华夏世界随着日月变迁而不断前行,从甲骨文直到八叠文,自掾到魏,魏到楷,繁复至行简,礼、义、仁、信行孔孟之道,直至仙、神、鬼、人由宇宙至……”
“停!”阿齐敏投降抬起双手,压根就不知他在说什么,翻了个白眼转步往石门走骂:“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你别和我说这些,对这些我更没半点兴趣。”
“是。”林帛纶心里笑翻了,就知她不懂,随口胡皱也蒙混过关,跟着她来到侍卫紧守的石门前驻下步抱揖道:“送公主殿下。”
他驻步相送,阿齐敏皱起英眉,抬看晌午的天宇一眼,负手往石门外走道:“你跟我出来,我可能要去看看戏,你就在一旁为我讲解吧。”
老子也看不懂呀,林帛纶心里哀苦,却是莫敢不从应了一声,急急跟着她往石门外走了出去。出了石门,自然瞟目往左右延伸的侍卫瞧去,每三步就有一卫,延伸的院墙足有百余名,皆是面对墙壁持矛挺立,守的极严。
阿齐敏一直注意着他,见这蠢蛋在打量左右,眼里闪烁着光芒,微笑询问:“蠢蛋,你在看什么呢?”
瞟看被抓,也没什么好否认的,自已手无缚鸡之力,肯定是逃不了的。林帛纶沉沉叹了一声,手指侍卫们道:“公主殿下,我一无犯错,二无不是,只是来向您求情的,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是不是真的来求情还有待查明,不谨慎一点,到时后悔的就是我了。”阿齐敏似很愉悦,向着大厅方向走道:“自辽以后,我大金普遍学习了你们大宋的书籍,也兴诗词歌赋,每年的盂兰、中元等节日,除马珠、斗狗外,也有赛文比对,欧阳你应该是个中高手吧。”
林帛纶轻轻一笑,谦虚道:“我只是读过几本书,识得几个字,诗词歌赋略懂一些,登不了大雅之堂。”
阿齐敏看了他一眼,继续前走道:“我知宋人皆虚伪,没想到欧阳你也一样。”
林帛纶但笑不语,跟着她入了大堂,出了府门,却没向戏院而去,边走边聊到处游逛,直到天黑时分才回了公主府。
在大厅告了辞了,林帛纶很识相的自已返回囚院,心道这娘门还真无时不刻都在算计,领着他出去闲逛无非就是在试探,看看城里还有没有他的人,钓鱼这事对他本就是高手中的高手,怎么可能去吃这娘门的诱铒。
暗自冷笑步入房内,还没过屏,飞雪就急迎了出来,一脸担心抓住他询问:“呆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林帛纶急忙搂抱住她,怜惜带着往床上扶坐道:“你还伤着,怎么起来了。”
“我……”睡了一觉,楼飞雪苍白的脸蛋微有细润,却仍是虚弱,看着他心里阵阵幸福感受涌了上来,垂下眼帘羞声低咛:“我见不到你,怕你出事了。”
“会出什么事,别瞎担心。”把枕头斜放,林帛纶搂扶她靠着,拉起棉被盖到胸口,面对面侧坐在旁凝看她为自已担心的眸子,突然噗哧一声笑问:“让我亲嘴好不好?”
聆得此话,楼飞雪脸色羞红地垂了下头去,明明就知道她会应允他,偏偏还要问,要让她怎么回答嘛。
她咬了咬唇,绽眸瞧了笑的很坏的呆子一眼,脸红如血,细声蚊喃:“只能亲,不能胡来了。”
“那怎么行,我不仅喜欢亲,更喜欢摸。”倾身把她搂躺在床,俯唇轻点她咬住的唇瓣,手掌爱怜抚摸这颗害羞的小脑袋,泛着笑意喃问:“雪儿,让我摸吗?”
哪有人这么问的。楼飞雪耻目撇的开开,咬住的唇瓣抖了抖,呼吸急促蚊语:“那……那不可以摸那里。”
“那里,是哪里?”林帛纶嘿嘿把手掌伸入被子里,爬上她的小腹,缓缓向下,看着这座融化的冰山,愉悦笑问:“是这里吗?”
“坏……坏人,不要脸。”双腿紧紧夹住他无耻的手掌,楼飞雪气息萦乱,羞答答瞟了他一眼,急急撇开眸子乞求:“不要这样子,处子身会破的。”
“我可不舍得。”收回手掌,捧着她桃花脸蛋,温唇便覆盖住她小檀口,和这座冰山在一起的日子,有酸有甜,有笑有泪,他骂过她,她打过他,这个女人很不乖,不乖的让他心都疼了。
亲亲摸摸温存了一会儿,婢女送来了晚膳,林帛纶欲犹未尽地把手从她单柔软衣里收回,嘿嘿系上带子,舒畅无比笑道:“雪儿,要不要我在喂你吃饭?”
“要。”他要亲就让他亲,爱摸就让他摸去,楼飞雪自认阻止不了,这个呆子连脸都不要了,那又有什么办法?虽然不再那般的羞耻,可脸腮上的两片红云自碰着他就退散不去,她喜欢让他喂,就像当了一辈子的夫妻那样子幸福,虽然有点丢脸。
林帛纶嗬嗬笑了,转身往桌上看去,晚膳仍然是粥,但却佳肴。当即开心无比从锅里勺了满满一碗琼粥,细心呼了呼够到没手的冰山嘴前笑道:“好啦,呼过了,要吃完。”
“嗯。”楼飞雪眼弯眉弯,不再冰冷地含住汤匙,口齿不清道:“好淡,雪儿要吃鱼,呆子要剔去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