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了嘉澍的消息,近日刘玉请求进宫向曼青送了一封家书。
曼青接到嘉澍的家书时候十分的激动,她急忙的接过来,看了看完好无损的信封,“你们没有看吗?”
“这封家书封在给父亲的家书里面,特意指名给娘娘的,家里人不敢打开。”刘玉回答。
曼青点点头,想来这是要紧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紧张,所以立马打开了信。
在信里,嘉澍说道,冯玉此人为人十分狡诈,派去的死士都失败,死在了那里。现在只能继续派人刺伤,但结果不容乐观。
曼青读到这里之后,神情开始变得紧张,若是连死士都对付不了冯玉,那康时国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曼青读完信就直接撕了,然后让素衣点了火盆,直接烧了。
“这封信真的没有人读过吗?”曼青反复的向刘玉确认。
刘玉点点头,“确实没有,因为夫君十分谨慎,我们也十分重视,立马进宫给娘娘送来了。”
如此一来,曼青才放下心来,“这样才好,若是有别的人读过,怕是对公良家不好。”
刘玉点点头,“请娘娘放心。“
可如今的曼青怎么才能放心啊,宫中的形势不容乐观,而皇上那里又对自己变得冷落,现在的情况对曼青来说,确实是左右为难了。
素衣送刘玉出宫的时候,故意在路上向她打听了几句,“请问大公子写给家人的家书中提到了什么吗?“
“只是平常的问候信,并没有什么。“刘玉回答。
其实对素衣来说,若是能亲眼看见嘉澍的平常问候信,已经是极大的满足了,怎么还敢奢求其他的。
只是素衣不敢说,她不敢对刘玉说,她想看看嘉澍的家书。
而刘玉似乎是明白她的心思的,“若是娘娘想看,可以随我回府拿来,刚才走的急,只带了给娘娘的那封。“
素衣一听,便眼前一亮,于是急忙的点头答应了。
素衣随着刘玉回府之后,便拿了嘉澍的家书回来给曼青,而素衣自然在半路上看了一遍,一时间泪如雨下,难过了许久。
曼青看了看,不过是些寻常的问候,“其实不必拿来即可。“
“是,那奴婢送回去吧。“素衣说道。
“今日不早了,明日在送吧。“曼青说到。
于是这封家书,便跟了素衣一个晚上,她手里拿着嘉澍写的字,细细的读了一个晚上,她从来没想过还能与嘉澍靠的这样近,从小她就喜欢收藏嘉澍用过的东西,都好好的收在盒子里,这封家书,她也想收藏。
可是素衣却做不到,因为这对公良家来说也是极其重要的东西。
素衣就这么捧着家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也是很晚才亲自送了回去。
一个少女对一个人的思恋,就是那么的简单又纯粹。
可是曼青却没有任何的心思去理素衣的事情,她每日思虑极多,不知不觉的,竟然患了头疼的毛病,每日难过的要命。
派人的太医也一直诊治不好曼青的头疼,她终日郁郁寡欢,像极了上一世被皇上厌弃的日子。
这一世的曼青曾经发奋让自己改变康时国的命运,可是如今,她依然没有做到。
素衣从宫外寻了偏方过来给曼青吃药,也是不见疗效。
皇上许久没有到储秀宫来,虽然早就知道曼青患了头疼的毛病,却也从来不来见她。
过了些时日,从前方传来了,嘉澍打了胜仗的消息,虽然只是打退敌军几公里,却也是首次胜利,十分有意义。
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宫内外一片祥和的场面,全都沉浸在战胜的喜悦当中。
而曼青自然是最高兴的,因为嘉澍,连日里皇上和谨皇太妃的赏赐也是一波一波的往储秀宫中送,一下子就又成为了宫中的最得宠的女人。
而玉卉却不那么高兴,她的好日子似乎是又到头了。
曼青忍着头疼,接待宫内外一波又一波来拜访的人,许多人曼青都是没见过几次,却要赶这个时候来给曼青道贺,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喜庆,曼青并不真的开心。
这几日,连皇上也经常过来,对曼青虚寒问候,虽然头痛一直没有好,但有了皇上的关心,总算是心里有了些安慰。
连曼青的储秀宫都热闹成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公良府会热闹成什么样。
曼青有时候会想到,这样的繁华,不过是因为哥哥打了胜仗,可是这战场上本来就是刀剑无眼,若是哥哥打了败仗,又会门庭冷落车马稀成什么样子。
这不过是人性罢了,曼青还是不要太过于介怀。
下了早朝,皇上就直接来到了储秀宫,而且是笑着进来的。
曼青出门迎接,皇上则是拉着曼青的手走了进来,“你哥哥又为朝廷打了胜仗,说吧,你想让朕如何封赏他。“
曼青不敢妄议朝政,“这种事情,臣妾怎么敢随意说。“
但是皇上此刻却毫不在意,“你哥哥是国家的人才,朕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曼青笑了笑,连日里皇上过来都是说哥哥的事情,虽然也总是关心自己的头疼,却也只是偶尔一两句,曼青心里有些失落,但想到皇上就是皇上,每日里那么多事情要做已经很辛苦,还是不要因为这种小事而烦他了。
皇上只是坐了一会,又回朝廷处理政务,曼青看得出来皇上进来很忙,都很少到后宫中来,而来的话也只是在自己这里做一会就走了。
素衣将曼青治疗头疼的药端来给她,“娘娘,该吃药了。”
曼青接过来,闻了闻,“还是这么苦。”
“娘娘,良药苦口,若是没有这几日的劳累,怕是早就好了。”素衣感慨说。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曼青是公良家的孩子,就要为了公良家的面子着想,即使多么难受,也要迎来送往的显示热情,其实曼青早就累了,连每日见皇上,都是强撑着精神。
玉卉见曼青那里如此热闹,不禁又开始记恨,而且她这里,皇上已经许久不来,怕是又受到了冷落,心里不甘。
于是玉卉修书给文利,让他在朝廷上参嘉澍一本,随便找些理由,不过是不想让公良家太过于张狂罢了。
可是文利收到信的时候,直接就撕了,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任由玉卉欺负的小孩子,他作为朝廷命官,岂可胡来。
只是这些事情,玉卉根本不知道,还期待着曼青有一天失去所有的恩宠。
终于有一日是清静的,曼青想好好休息一下,却又被谨皇太妃传召,说是一起看戏,曼青去了之后,发现只有自己,并没有玉卉,便多问了一句,“今日怎么不见淑妃。”
“哀家没有叫她。“谨皇太妃说道。
曼青有些不解,谨皇太妃一向最喜欢淑妃,怎么会不叫她过来呢,难道是两人有了矛盾,可是曼青又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玉卉要是想在这宫中生存下去,一定要依靠谨皇太妃不可。
于是曼青便和谨皇太妃一起看戏,没有了玉卉的打扰,倒是显得比较清静。
可是这个消息传到长春宫的时候,就全都变味了,说什么曼青跟谨皇太妃一起看戏,不许叫玉卉同往。
所以玉卉气的在宫中直接将花瓶砸碎,还愤怒的说:“皇后,你以为你赢了吗?不过是有了为你征战沙场的好兄弟罢了,若是他死了,看还有你何事。“
莹儿吓得赶紧阻拦玉卉,“娘娘,有些话,不可说啊。“莹儿冲着玉卉摇摇头,尤其是现在嘉澍可是宫中最得宠的大将,怎么能公然的咒他死呢。
玉卉也觉得刚才自己是太过于冲动,才会说这种话,于是急忙控制住情绪,心平气和的说了句,“不过是些气话罢了。“
可是玉卉却觉得文利不争气,为何自己让他弹劾的信已经发出去许多天,还是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不是自己的亲兄弟真是不行。
玉卉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文利的身上,甚至开始后悔当初让文珊救治他,还不如就让他那么死了算了。
在玉卉的眼里,凡是不帮她做事的人,都该死。
“娘娘,不管如何的生气,请一定要记住,如今公良家的人都得罪不起。“莹儿再次提醒玉卉。
玉卉不耐烦的点点头,“知道了。“
其实玉卉的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她做不到罢了,自己的恩宠被他人一朝夺去,她怎么能甘心,而自己的兄弟也根本不为她做事,她也是心里憋气。
文珊修书给玉卉,说起近来文利得势之后,在府中十分的张狂,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连文珊也敢欺负,而对于父亲说的话,也是爱答不理的。
玉卉看过之后,更加的气愤,“早知道就不该扶持那个不听自己话的人。“
“娘娘,他毕竟曾经给您带来过荣耀。“莹儿说。
可是玉卉依然不甘心,“哼,不过是个姨娘生的孩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