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瑞觉得肖鱼淑这个提议非常好,说实话,自己到现在也都没有去看过若曼一次,还不知道若曼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和姐姐一样,有一双明媚的双眸,嘉瑞一想到这里,心里就觉得堵的慌。
肖鱼淑看出来嘉瑞心里面难过,肖鱼淑心里也不十分好受,抱着嘉瑞安慰道:“是的,夫君不要担心这苦难的日子就要到头啦。只要我们能够找到死去士兵的遗孀,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若曼接到府里面抚养,到那时我们在加倍的对她好,然后以此来弥补她,夫君觉得可好?”
嘉瑞抬头看向肖鱼淑,拍拍她的手,感激地说道:“小鱼儿,也就只有你能够理解我了。你这么善解人意,倒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肖鱼淑得意地笑笑:“我自然是善解人意的,如果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那就不要说了,你我夫妻之间本不必说这些。”
嘉瑞不免十分欣慰,第二日,肖鱼淑便早早拉着嘉瑞来到了回春堂去看若曼。二人走进回春堂,里面看病求医的人排满了队。
嘉瑞拉着肖鱼淑往里走去,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见刘神医的身影,便拉来一旁抓药的学徒仔细询问道:“这位小哥,我问你,这回春堂,为何不见刘神医的身影?”
抓药的小哥看着嘉瑞,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道:“师傅在后院呢,一般没有什么太严重的病人,师傅上午是不坐堂出诊的,下午也只是几个时辰罢了。”
后来那抓药的小哥又仔细的盯着嘉瑞瞧了瞧,觉得有些十分眼熟:“想必,公子便是公良家的二公子公良嘉瑞吧,那日娶亲,曾有幸看过少爷您一眼。”
嘉瑞点点头,态度谦卑,倒是有些难为情。这时小哥看见站在嘉瑞身旁的肖鱼淑,笑嘻嘻的说道:“想必这位就是二公子新娶进门的妻子肖小姐了吧,京城里人人都传肖小姐美若天仙,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公良少爷真是是好福气。”
这一番话说的嘉瑞夫妻二人心里美滋滋的,倒是个会说话的人。那小哥停顿片刻,突然想到:“不知两位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莫不是要找我师傅看病不成?”
嘉瑞点点头,“看病倒是谈不上,不过是请个平安脉罢了。不知我们夫妇二人可否进到后院,亲自见一见刘神医。”
那小哥笑了笑,随即开口说道:“公良少爷倒是说笑了,若是别人自然是不行的,可若是过公良二少爷就另当别论了,自然是可以进去的。还请二少爷您稍微等一下,我这就去通报师傅,好让您进去看病。”说完那小哥便兴致勃勃的跑进了后院里面通传了。
不一会,那小哥回来,脸上带着笑意,“二位请随我来,师傅叫你们进去呢。”这小哥带着嘉瑞和肖鱼淑慢慢向内院走去。
二人跟随着小哥慢慢走向内院,却发现这回春堂内院别有一番洞天。院子的四角晒了许多各式各样知名的,不知名的草药。一进到内院,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扑鼻而来,让人觉得心旷神怡,十分舒爽。
肖鱼淑拉着嘉瑞悄悄低语,“这刘神医到是个会生活的人,这院子虽然格局不大,但是却十分精致。房子的四角,虽然晒了许多草药,但是却不显的凌乱。这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也是让人觉得神清气爽,能做到如此,实属是难得。”
说话间,那小哥儿便带着嘉瑞和肖鱼淑来到了后院的一处房屋门前,对着二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师傅就在这所屋子里面,我就不送二位了,前堂还有很多病人需要照料,我还需要去抓药治病,还行二位自行进去吧。”
嘉瑞和肖鱼淑点点头,目送着那小哥离开了。离开以后,二人对着眼前这所房门,刚想走上前敲门询问,便听见屋子里面传来声音:“进来吧……”
二人推开房门,慢慢走进去,便看见刘神医坐在房中的圆桌前,对着二人严肃的说道:“既然是来请平安脉的,就请过来坐好吧。待老夫号上一号,便知道身体如何了。”
嘉瑞拉着肖鱼淑慢慢走上前,肖鱼淑坐好,将手腕放在桌上的小枕子上。刘神医抬手,便也是仔仔细细的号了来。
号了一会,刘神医笑笑,“身体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最近休息的时间不足,平常要多注意休息,还有,你们两个人的房事不要太频繁,这小夫人的身体,怕是要吃不消。”
此话一说,嘉瑞和肖鱼淑二人的脸颊瞬间像煮红的番茄一样,瞬间羞得通红。这刘神医可真是不正经,明明知道自己今日所来是否是为了何事,却还这么一本正经的号脉。早听大哥嘉澍说过刘神医,此人是个奇人,更是个老顽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肖鱼淑收回手,一脸的难为情。嘉瑞也是有些佯怒,“刘神医惯会取笑我们,明明知道今日我们是为何而来,却还要如此取笑我们,当真是为老不尊。”
刘神医却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你们二人今日是为何而来?再者说,我又如何取笑你们,这公良夫人的身体情况却是如此,老夫也没有撒谎,怎的就成了取笑你们。我这老头子,给人号脉还号出错误来了,当真是冤枉。”
肖鱼淑见与这老顽童掰扯不出个究竟来,便直接切入正题:“刘神医,想必你也知晓,我们今日所来定是为了若曼。如今,我与嘉瑞已经成婚,这若曼也定是要接到我们府中抚养的。”
说完这话,刘神医便一脸的伤感,在没有刚才的玩闹与嬉笑。感觉瞬间苍老了许多,背过身去,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我也知道,终究会有这么一天。你们等着,我这就把孩子抱过来。”
说完便要起身,肖鱼淑拉住他,一脸歉疚的说道:“刘神医且慢,还不必如此着急,今日我与夫君所来,是想来看看若曼,并非是要直接将她接走。现如今,事情又发生了一些变故,我们还不能这么快的将若曼接走,所以还要劳烦神医,要将若曼继续寄养在这里,再多一段时日。”
刘神医听了此话,脸上瞬间换上喜色,却又十分别扭的说道:“什么?还要将这孩子寄养在这里一段时日?不行,不行,快点将这孩子接走吧,我可是十分不喜欢小孩儿的。”
二人不禁发笑,这刘神医当真是有趣的不行,心里明明十分舍不得若曼,却又十分嘴硬 说自己不想再养着若曼了。
嘉瑞决定逗一逗他,便十分为难地说道:“原来是这样,即是如此,那我们也不好再麻烦刘神医了,即使这些时日出现了一些麻烦,但是为了不麻烦刘神医,我们还是今日便将若曼接走吧。这些日子从承蒙刘神医对若曼的照顾,我公良家必定感恩不尽,以后刘神医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公良家必当鞠躬尽瘁,鞍前马后。”
这刘神医听嘉瑞如此一说,气的眼睛都瞪起来了,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嘉瑞夫妇二人,这时刘神医的妻子谭氏抱着若曼走进屋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活该!你这糟老头子。让你不说实话,偏偏死鸭子嘴硬,明明舍不得,却又说烦都不行。今日,便让他们二人抱走,我看你后不后悔。”
刘神医自知理亏,却又说不过自家妻子。只能默默的用眼神瞪着她,想让她在嘉瑞夫妻二人之前,给自己留一点颜面。
可是谭氏却不管那么多,她这后半生,便是以拆他的台为乐趣。抱着若曼慢慢走进肖鱼淑,看着她不由衷心的夸赞道:“想必这就是肖家的二小姐肖鱼淑了吧,当真是个标志的大美人呢。”
肖鱼淑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便谦虚的笑笑,“哪里?夫人谬赞了,鱼淑看夫人的模样,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风华的绝代美人。鱼淑自愧不如,不敢受此夸赞。”
谭氏不由得放声大笑,这小姑娘到是有几分意思。逗弄着怀中的若曼,“若曼乖,若曼乖,若曼看看眼前这位是谁?看看这位夫人生的漂不漂亮?”
肖鱼淑不禁感叹,原来这孩子便是姐姐的女儿,若曼。这孩子倒真是生得十分标致。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
若曼看见自己的一瞬间,张开小嘴儿笑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十分高兴。谭氏不免觉得惊奇:“你看,这孩子喜欢你呢。”
肖鱼淑见状,也十分高兴,拉着她的小手,晃来晃去,十分有爱,这若曼也不怕她,一直看着她咯咯的笑,十分可爱。
嘉瑞见状,也不免心里痒痒,想见见姐姐的女儿,却又十分害怕见到,正犹豫着,肖鱼淑喊着自己,“夫君,你快过来看看,这孩子真是可爱。”
嘉瑞艰难的迈出了第一步,走到了肖鱼淑身边,看向谭氏怀中想那个小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