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夏看着和亲王,那和亲王不然就给我们读一读,这信中的内容吧,也以免诸位大臣都觉得好奇,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阳夏冷厉的双眸狠狠的盯着和亲王,吓得和亲王一身冷汗。这信早就交给皇上了,自己手里这封不过只是一个信封而已,里面的内容是空白的,总不能说信件早已交给皇上,自己手里没有吧。和亲王思索良久,决定硬着头皮读出来。
阳夏看着和亲王左右为难的样子,觉得想要给和亲王一个下马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就开口道:“罢了,和亲王,朕知道,这既然是你女儿的绝笔信件,定是有许多你们父女之间的体己话,不方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宣读,那和亲王就将信件的大致内容说与诸位大臣们听吧。”
和亲王没想到皇上居然在这最后关头放过了自己,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感激的投给皇上一个眼神,然后他更难为了,到底要不要说此事与皇后有关?自己如若说了,岂不是让皇上下不来台?但是和亲王一想到他那香消玉殒的女儿,狠了狠心,一咬牙,说道:“皇上,显玗的信上大概说到自己并非死于疾病,而是遭人陷害,被人谋害而死。而此人的身份,就是我康时国的皇后娘娘。”
没想到和亲王还是在这朝堂之上说出来了,阳夏失望的摇了摇头,自己给过和亲王机会的,可是他却依旧如此固执。立刻严肃了起来!“放肆,我康时国的皇后也是你们能随随便便污蔑的吗?”阳夏此时的严肃,愤怒,并不是因为对曼青的感情有多深厚,而是因为曼青是康时国的皇后,他此时的威严和愤怒都是因为他要保住康时国皇室地位的尊严。
和亲王知道皇上是真的生气了,但是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能硬着头皮道:“皇上请息怒,老臣也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才说是皇后所为,要不然,您就是借臣一百个胆子,臣也不敢啊。”
阳夏一听这话,立马接着话茬说道:“证据?和亲王所谓的证据确凿是什么?难道就是仅仅凭着这一封显玗的绝笔信吗?先不说这信的真与假,就算是真的,又是不是有信之人的故意误导?和亲王就仅凭着这一封信就说证据确凿,也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和亲王无奈,只能接着硬着头皮说证据,心中也是欲哭无泪,“皇上,臣知道,单单凭着一封书信,是肯定无法定皇后的罪的,臣还有人证。当时安排给显玗下毒的侍卫现如今已经抓到,而他自己也亲口承认,此事就是皇后派人安排谋划的。现如今证人就在大理寺,皇上大可以叫人过来,当面对峙。”
阳夏已经大致猜到了和亲王会说的话,不过幸好自己早有准备。
不一会大理寺的人来报说:“侍卫霍刀已死,在牢中畏罪自杀了。不过临死之前霍刀的口供已经拿来,与上次所说,完全不同,还请皇上和众位大臣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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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公将口供交与阳夏,上面清楚的写着此人是文宣国派来的间谍,为了破坏康时国与高辉国的和亲,才在郡主的饮食中下毒。阳夏拿着这份口供,狠狠的扔在了和亲王脸上,“和亲王,你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和亲王大惊失色,这不可能啊。明明,明明就不是这样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变成了文宣国所为而不是之前所说的皇后呢?
这一刻恐怕只有阳夏最清楚发生了什么。昨夜在面见了端康太妃之后,自己既已经答应了端康太妃留曼青一命,如果真的是查明曼青杀害郡主,破坏和亲,那么曼青就必死无疑了。所以自己派人连夜到达大理寺,杀了霍刀,再做了这份假的口供。
和亲王一看大势已去,自己也再拿不出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此事与皇后有关,但是自己就是不甘心,明明就是皇后杀了自己的女儿,而自己身为父亲,却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一种沧桑的无力感向他席卷而来。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真相大白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皇上,老臣有事启奏。”说话的正是之前的淑妃的父亲,鄂敏大人。
阳夏看着鄂敏,心里也是一阵疑惑,这鄂敏原本是淑妃的父亲,如今淑妃已经和自己离婚了,这鄂敏大人此时来奏,是因为何事呢?“鄂敏大人,有何事启奏?”
只见鄂敏走上前,向阳夏跪下叩拜后说道:“皇上,老臣有一事要向皇上表明,此事虽然不是皇后娘娘所为,但是臣所掌握的情况表明,这显玗郡主大婚一事乃是皇后娘娘一手操办,这侍卫霍刀乃是皇后安排在送亲队伍中的,如果那侍卫是文宣国的间谍,那老臣觉得这皇后娘娘的身份也不简单。”
阳夏听了这话,更加愤怒了。“放肆,鄂敏,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污蔑我康时国的皇后是间谍吗?真是笑话,你们觉得,这种说法是不是可笑至极。”
众位大臣一个也不敢吭声,都默默的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好比看不听听不见的聋子和哑巴,就怕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让阳夏生气。只有鄂敏,依旧不怕死的继续说到,“臣知道自己要说这些话,就要付出怎样的责任和代价。但是臣还是要说,就算这现有的证据不足以证明皇后娘娘与文宣国有关,但是显玗郡主被害一事,皇后娘娘都有着不可逃脱的责任。”
阳夏被这言论气的要命,“鄂敏大人这话说的有意思,操办显玗郡主出嫁一事是皇后娘娘与瑾皇太妃共同操办的,那要是按照鄂敏大人的说法,岂不是瑾皇太妃也成了文宣国的间谍了?再说了,这件事情是朕安排给皇后去办的,难道朕也成为了文宣国的间谍了吗?”阳夏威严的话语一出,吓的满朝文武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鄂敏听了皇上这话,连忙解释道:“皇上,微臣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老臣觉得这件事情和皇后一定脱离不了干系,虽然说操办郡主婚事是由瑾皇太妃和皇后娘娘两个人一同操办的,但是安排送人队伍一事乃是皇后娘娘所安排的。臣正好掌管着禁卫军这一部分。当时臣递交给皇后的送亲名单里面霍刀并没有出现在其中,而最后皇后娘娘是反复审查过这份名单的,不可能发现两份名单的不一样。还要就是刚刚和亲王拿出来的显玗郡主的书信。虽然这一封书信并不能证明什么,但是起码证明了这侍卫霍刀能出现在送亲队伍里面,那这件事情就绝非偶然。一定是有心之人的故意安排为之。”
这一番话说完,众位大臣议论纷纷,都觉得这件事情蹊跷的很,有说皇后的身份不简单的,有说皇后娘娘肯定不是间谍,但是这件事情皇后有疏忽,才导致让其他人有机可乘。反正是对曼青特别不利。
和亲王一看风向转变,大臣们都开始向着自己这面说话了,赶紧的趁热打铁,向皇上讨要说法。“还请皇上明查,给显玗一个公道啊。千万不要让杀害显玗,伤害康时国的人逍遥法外啊。”
阳夏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原来这鄂敏竟是负责送亲队伍原始名单的大臣,看来这曼青定是故意杀害显玗的没错了,可是她究竟为了什么呢?阳夏想不明白,明明显玗也不会威胁到她皇后的地位,她为什么又要揪着显玗不放呢?
就在阳夏还在苦苦思索事情该怎么办的时候,鄂敏又说话看了。“臣还要一事启奏,臣也想请皇上为自己的女儿做主啊!”
阳夏蒙了,为他的女儿做主?“鄂敏大人此话何意?莫不是公良嘉澍欺负了你家文姗?这要告状你也要分个时候,朝堂之上,岂是说你们那些家长里短的地方。”
鄂敏大人一听这话就觉得委屈万分,“回皇上,不是臣的小女儿文姗,而是臣的大女儿玉卉,之前的淑妃啊皇上。”
阳夏更不明白了,这玉卉不是得了瘟疫,与自己离婚了吗?怎么又为了玉卉讨什么公道呢。“淑妃已经与朕离婚,是你请我愿的事情,又怎么说得上讨回什么公道不公道。”阳夏看着事情的发展一点一点的脱离自己的控制,心想不妙。
只见鄂敏缓缓站起身,痛心疾首的说道,“玉卉是自愿与皇上离婚不假。但是臣女在离宫之前就已经染上了瘟疫,这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情。而宫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瘟疫呢?何况玉卉好歹也是一个后宫娘娘,怎的会好端端的救染上这瘟疫了呢?这一切当然不是巧合,都是有人人的故意为之。而这有心之人就是我康时国的皇后娘娘。是她命人将患了瘟疫之人的衣物藏于我女儿的寝宫之中,这才使得卉儿得了瘟疫,最后不得不与皇上离婚。还请皇上明查啊!”
阳夏被鄂敏所说的这一番话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他只以为玉卉生命纯粹是偶然,没想到也是曼青所为。之前他以为曼青是这世上最懂他的女子,也是最不善妒的女子,每次都替他考虑,让他雨露均沾,但是这一次居然如此狠毒,心计如此深厚,让人直接陷害玉卉,使玉卉患病离宫。阳夏的脑子嗡嗡作响,此刻以前与曼青生活的片段像走马灯一样,快速的闪过自己的眼前。
此时大臣们也都议论纷纷,觉得皇后善妒成性,也都纷纷讨伐皇后,要为显玗郡主和淑妃娘娘讨要一个说法。
阳夏看着越来越失控的场面,心里也暗下思索,看来今日是要非处置曼青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