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见这画面如此美妙,纷纷羡慕不已,这可是皇上第一次为女子作画,就连之前最得宠的皇后娘娘也没有如此殊荣,一个抚琴,一个作画,在宫中乃至康时国,都传成一段佳话,被世人所流传。
琴声还在继续,悠悠扬扬,好似空谷之中灵鸟的歌唱,阳夏再一次停下了笔,他听的痴了,听的醉了,只想沉浸在这琴声里面,随着这悠扬的琴声一起飘摇起伏。
不一会好像这琴音又好似百鸟朝凤的声音一般,阳夏听的入神,睁开眼,却发现远远飞来许多鸟儿盘桓在宫殿上空。按理说这已经是冬天了,鸟儿本就稀少,这一时之间竟出现如此之多的小鸟,实在是让人觉得惊奇,原来刚刚的鸟叫声不是琴音,而是真正的鸟儿发出的美妙声音。
鸟儿只在空中盘旋,并不敢下来,不一会便有几只大胆的飞了下来,然后越来越多的鸟儿落在院子里,有一只小鸟,竟然落在阳夏的桌案上,阳夏并没有打扰它们,而是和她们一起欣赏这美妙动人的音符。
琴声渐渐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不一会,阳夏突然从这美妙的音乐中醒来,拍着手道:“好!妙!实在是太美妙了。朕觉得这是朕此生听见的最美妙的音乐。朕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爱妃的琴音有多美妙了。”
阳夏的动作惊动了满院的鸟儿,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便又成群结队的飞走了。玉龄倒是被阳夏的夸赞闹得羞红了脸,“哪里有皇上说的那么好,皇上一定是在哄着臣妾。”
阳夏拉着玉龄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朕是天子,又么会骗你?难道朕还会撒谎不成。只是可惜,这画只作了一半,朕就已经再无心作画,只想静静的听着这美妙的音乐,不想再顾得其他。”
玉龄会心的笑了笑,“若是皇上喜欢,那臣妾以后便可以随时弹给皇上听皇上觉得如何?”
阳夏也很开心的笑道:“那便说好了,到时候,爱妃可不许藏私,偷偷的将好听的曲子藏起来,不给朕听。”
一旁的宫人们都感受到了两人之见那种浓浓的幸福情感。脸上都挂着微笑,就连林公公脸上也是露出欣慰的笑容,阳夏若是能真心喜欢一个人,林公公也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玉龄看着桌上的画,只画了一半,便噘着嘴对阳夏说道:“皇上怎可赖皮,这画还没做完,便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听曲去了,我不管,皇上今日既然答应了臣妾,就一定要将这幅画画完。”
玉龄像个小女孩一样抓着阳夏的手臂晃来晃去,刷着赖皮,一派小女孩的作风。
阳夏苦笑着摇了摇头,“你啊,让朕说你什么好,也罢,终究是朕答应你了,便不会食言,那你帮朕磨墨,朕便接着作完这幅画。”
玉龄一脸疑惑的问道,“不用臣妾坐在那里,让皇上参照着画吗?”
“不用了,爱妃抚琴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印在朕的脑海里了。”阳夏拍了拍玉龄的手,随即说了一句,“帮朕磨墨吧。”
玉龄只娇羞的回了一句,“好!”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磨石一圈一圈的磨着。阳夏接着执起画笔然后闭上了眼睛,想象了一下刚刚到美妙画面,然后用画笔一点一点的勾勒出来。
不一会,阳夏便画好了。撂下笔,拿起花卷,吹了吹上面还未干的墨迹,“呐,朕答应你的,已经画好了,你且看看,是不是还满意。”
玉龄接过画卷,看着这幅美人抚琴图,女子恬静的坐在古琴边,手指在琴弦上飞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头上的金步摇也在阳光的映射下闪闪发光,周围落满了鸟儿,一些在空中盘旋,一些在地上,树枝上,乃至古琴便,都在细细品味着女子的美妙琴音。
玉龄看着这么美好的美人抚琴图娇嗔道:“皇上真是画的太好了,臣妾看,就算是京城最知名的画师,也不过如此,可是皇上就会哄着臣妾,这画上的女子这么美丽,臣妾哪里有画上的女子动人,看着臣妾都要吃醋了呢。”
阳夏让玉龄逗得哈哈大笑,“你个小妮子,倒是会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朕。这画上的女子当然是你了,朕只怕画不出你超凡的气质和空灵的神韵,那琴音的美妙是朕所画不出来的。你说朕把你画的太过美丽,可是在朕心中你便就是如此,没多加一份,也没减少一刻。朕还希望你不要怪朕只画得爱妃其形而不画其魂呢。”
玉龄被阳夏的一番表白震慑到了内心,尤其是阳夏的那句在他心中她就便是那么美好,没多加一分。也未减少一刻。好像自己没有背负着家族沉重的使命,而眼前的人也不是万民敬仰心系天下的皇帝,只是世间最普普通通的小夫妻,只是因为你喜欢我,我爱你,这么简单的理由在一起,不掺杂任何的东西,只是那最纯粹的情感。
玉龄激动的一把抱住阳夏,把头埋在阳夏的胸前,阳夏先是被吓了一跳,本身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密,但是慢慢的,看着玉龄安静的抱着他,渐渐的,他也张开了双臂,揽着玉龄的肩。
玉龄的脸贴着阳夏的胸口,然后小心翼翼的问了阳夏已经,“皇上,臣妾这是在做梦吗?若是梦,可不可以让臣妾永远不要醒来,因为,美梦一旦破碎,现实真的太残酷了。”
阳夏摸了摸玉龄的头,“傻瓜,你自然不是做梦,你是朕的女人,朕就是要让你高兴,这就得现实,不用怕从梦中醒来,因为现实会比梦境更加美好,你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阳夏郑重的为玉龄许诺,玉龄很高兴,也很欣慰,可是这话她却不敢当真,最无情是帝王家,有些话,听听就好,但是自己真的好贪恋这个美梦,贪恋阳夏的温柔,玉龄只怕要在这梦中越陷越深了。
宫中的人将这件事情穿的沸沸扬扬,对祥贵人的评价也是一致的好评如潮。贴身宫女因为欺负前皇后的宫女被祥贵人惩罚,说明这祥贵人气度不凡,心地善良,再说皇上与祥贵人鹣鲽情深,金童玉女,一个弹琴引得百鸟围观,一个执笔为美人作画,现如今这宫里面人人都知道皇上与祥贵人感情深厚,非他人所能比拟,这消息传到寿康宫的时候,瑾皇太妃的嘴乐的都要合不上了。
“好啊,好!哀家真是没有看错玉龄。想不到这丫头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比之前那个玉卉强多了,哀家苦心帮助了她那么久,却一点用处也没有,最后还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没有。这玉龄实在是没有辜负哀家的希望,看来哀家的母家再一次重现往日的辉煌,便是指日可待了。”
寒絮也连忙符和道:“太妃娘娘说的是啊,这祥贵人如今独得圣眷,享着她人从未有过的待遇,那太妃那你去的母家,重握大权之时难道还会远吗。”
瑾皇太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情大好。不过还有一事,哀家倒是听说了,不知道你听谁没有?
寒絮看着瑾皇太妃,若有所思,“倒是也听说了一些,不知太妃娘娘所说的是哪件事情。”
瑾皇太妃笑了笑,“便是与冷宫里面那位有关的事情。”
寒絮心领神会道,“奴婢知道了,太妃娘娘所说的事是与公良曼青的婢女莹儿有关的吧。那日祥贵人的贴身侍女如音在内务府难为莹儿,气势凌人,正值千钧一发之际,却被林公公所救,结果此事被祥贵人知晓之后不仅没帮着自己人,反而大发雷霆处置了如音,并教训她目中无人,不知好歹,这件事在宫中被传的火热,都说这祥贵人是个善解人意,明白事理的大好人呢。说祥贵人心地善良,为人亲和呢,现在宫中人人都觉得祥贵人特别好相处,是个好人呢。”
瑾皇太妃听了不禁冷笑,“哦?是吗?这么一看这玉龄倒成了心地善良的好主子了。看来这玉龄的野心倒是不小啊,哀家倒是要对这玉龄刮目相看了。”
以寒絮的本领和见识还领会不到这一层,只觉得玉龄心地善良,“太妃娘娘此话怎讲?”
瑾皇太妃看着一脸疑惑的寒絮,笑道:“公良曼青虽以被废,但是小林子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他竟然帮了莹儿出头,那就代表他在皇上眼里和这宫里的地位到底还是不一般。玉龄若是与她为敌,势必会引起宫里面宫人和皇上的反感,觉得她咄咄逼人,不给人活路,惩罚如音,在哀家看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皇上和其他不明真相的人感觉她善良,不装腔作势。反而给自己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让世人都觉得她待人张弛有度且正直善良,看来这玉龄倒是给了哀家不少惊喜啊。”
寒絮听了瑾皇太妃如此一番解释倒是明白了不少,这祥贵人当真是心思缜密,心机颇深。看来这宫里的天,倒是要大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