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清死了……
这是嘉澎到宫里带给曼青的消息。事情是这样的,嘉澎自从知道赖清有问题之后,变听从了曼青的建议,找机会把赖清给处理掉。
但是赖清这人,小心谨慎,十分狡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再加上上次的打草惊蛇,嘉澎就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但是却依旧盯着赖清,伺机而动。
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嘉澎发现了赖清有一个十分痴迷的爱好,那就是打马球。而打马球这项活动,在文宣国的贵族之间特别流行。赖清还是其中的能手。在康时国这边,但凡京城有举办大型马球活动的,赖清都会参加。
得到这么重要的信息,嘉澎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他乔庄一番,装作外地到京的商户,找马球场的老板洽谈,想要在京城玩一次赌球。举行马球比赛,到时候所得到的金钱两人五五分。
马球场的老板,见有钱赚,自然是十分乐意的,这事一拍即合。
果然赖清也来参加了,嘉澎便悄悄的让人给赖清的那匹马喂了药。就在打马球的和过程中,那匹马发了狂,将赖清摔在了地上并用四个马蹄把赖清踩得稀巴烂,抬回去的时候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是哥哥可有处理好尾巴?万不能被查出来。”
“放心吧,事发时牵马的是我的人,马匹被立刻调换了,不会有人查出来的。”
所以这事现在就是真正的意外,就算文宣国不满意自己国家的使者死在康时国,却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
“这件事,曼青先谢谢兄长了。”曼青激动的握住了嘉澎的手。赖清现在死了,那么显玗现在便是鼓掌难鸣,任她有什么手段,却也没有力气用出来了。
“这件事情,你何须谢我,无论你把自己经营成了什么样。你以前说的话却是对的,没有国那来得家呢?”
在前世,自己的这个哥哥对自己是相当无情的,就算走到最后那一步,他也不曾为她说过一句话。
现在看来,其实他这个哥哥是个外冷内热的,只所以不说不过是因为肩头的责任重大,但凡有一步行将踏错,都可能会让公良府遇到祸患。这样想着,曼青觉得心里多了些暖意。
“近日来,府里可还好?”
“一切都好,素衣和嘉瑞都很挂念你,这次事关重大不方便带他们,等日后有合适的机会,让他们过来看看你。宫里那么复杂,好好照顾自己。”嘉澎仔细嘱托了一番,便悄悄地离开了。
果然,过了两三日,文宣国的使者赖清,死在了大使馆。
这件事情也像是遍地开花一般在康时国传开了,文宣国的其他使者找皇上要个说法。真能给什么说法,赖清是死在了康时国,但是是死于意外,玩马球被马踩死了,这能怪谁?要说被别人杀死了,就算找不到头,康时国也要负起这个责任,但是如今被马踩死了,难道去把马砍了?
所以康时国的乾清宫就热闹了。
文宣国使者认为,无论怎么死的,既然是在康时国出事,那康时国就得给个说法。
这样一说康时国的那些大臣就不乐意了。
你文宣国仗着自己国强,想耍无赖欺负我们是吧?那也不带这样欺负的,才到我们脸上来了。你们使者如果在我们康时国遇害了,你们要说法我们没话说,照你们现在这个说法那是不是赖清走路摔死,喝水噎死,生病病死我们都得给他们陪葬?简直太不像话!
于是朝堂之上,乱的不可开交。
阳夏十分生气,狠狠的拍了一下龙岸!
“说法说法?你们想要什么说法?你们使者死了,你们要在这里砍了朕的脑袋不成!别以为你们是文宣国的人,真就不敢动你们!到底要什么说法,说!”
阳夏这一生怒斥,乾清宫瞬间鸦雀无声。
“怎么?都哑巴了?那还要舌头干嘛!”阳夏冷太冷的看着那群人,大有不说话,就摘了他们的舌头的架势。
其中一个人便脸色惶恐站了出来,平时看着小皇帝软绵绵的,没想到发起火来这么可怕。
“那……最起码要砍了罪魁祸首。”在这人看来,那罪魁祸首应该是那球场老板。
阳夏又岂能不知道
但是他就是要故意曲解这使者的意思要罪魁祸首的脑袋,还真敢想,好啊,朕就允了。
于是这几个长期住在康时国的使者便乐滋滋得意洋洋的回去了。
看吧,这皇上还是害怕文宣国的,于是一群人便等着午时三刻到菜市场看那球场的老板被砍。
但是到了地方,却令他们傻了眼。
哪里有什么砍头,分明在断头台上绑了一匹马,如果几人所猜不错,这匹马就是踩死赖清的那只。
监斩官拿着阳夏的圣旨振振有词的念着,为了还文宣国使者赖清一个公道,应文宣国使者要求,亲斩罪魁祸首以儆效尤,另特告诫广大民众,以后有马切不可轻易给文宣国的人用,万一再踩死人,马命不保。
看是义正言辞的一番话,却成了文宣国的笑话,也是在讽刺文宣国。
这么些年来,康时国一直受文宣国的控制,文宣国的人更是在康时国的领土上作威作福。不光是阳夏早就受够了,咽不下这口气。
康时国的百姓更是怨怼颇深,早就对文宣国的人看不顺眼了。这本来是文宣国的人想用来耀武扬威的一件事,如今却成了康时国取笑文宣国耍无赖的一场笑话。
“几位使者可有异议?”
那几人觉得被阳夏耍了,脸色铁青的看着断头台上的那匹马。
监斩官问过之后,见人没有立刻回话,哪里还给她们喘息的机会,牌子顺手丢了出去。“既然没有异议,行刑吧!”
然后他们都还没有机会说话就目瞪口袋的看着刽子手砍了那匹马。当然,一次还没砍掉马头,又砍了一下,这才完成使命。
而斩马这件事,也瞬间传开了。
至于这些使者或者文宣国会怎么做,根本不必理会。毕竟不可能会问了这等小事就拉开战火,现在只要不回打仗,阳夏就不怕,在过几年,就算打仗阳夏也不会怕。
这件事情简直大快人心!赢得了百姓的拍手称赞。
但是皇宫里此时却是乱成了一锅粥。因为显玗就这件事去和金花那个太妃告状了,阳夏刚下了朝就被瑾皇太妃给传唤了过去。
听闻这边有事曼青和玉卉也都过来了。
阳夏刚踏进寿康宫,便遭到了瑾皇太妃的质问。
“皇上,你也不小了,做事情怎么可以如此儿戏!”
阳夏皱了皱眉头,不明白瑾皇太妃在说什么。
“不知道太妃所为何事?竟然动了动了如此大怒。”
太妃还没回话。显玗就站了出来,满脸严肃的大声说道:“皇兄,你今天在朝堂上如此对待文宣国的使者,你就不怕文宣国的皇上怪罪下来吗?你要知道逞一时之快,很可能会害了我们大家。”
显玗的内心几乎要抓狂,有一股怒火无处发泄。她说这番话真的是为了康时国吗?笑话,完全不是,她只不过不甘心赖清就这么死了,更不甘心皇上就这态度。
在她看来,未来的天下都是文宣国的,皇上也要在自己脚下臣服!
而现在她必须趁这次事情,让皇上信任她,并让她进入机要部门。
“显玗,你在乱说什么?”阳夏有些不开心了,今天好不容易出了口气,显玗好歹是自己的堂妹,竟不支持自己。
“皇兄,不是我故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在文宣国待了五年之久,学习他们的知识,考察他们的国家,就是为了回来效力康时国,所以文宣国的国情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恐怖,皇上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可以再百步之外就打川人的脑袋的枪支,他们还有再十射之地就能打破城门的黑**,皇兄若是惹恼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显玗说的声情并茂,神情严肃,听起来真的不能再真。
以前阳夏也隐约听说过,但是并未在意。他虽然喜欢文宣国的文化,但毕竟受的是传统的教育,有些东西并不能完全接受。
如今从显玗的嘴里说出了。阳夏却有八分信了。
因此他的神情也沉了下来。
“即使如此,难道朕就必须要忍受着他们的欺负吗?这还不过是小小的使节!”阳夏还是不觉的自己有做错。
“皇上说得对,我们不能任由他们欺负,但是皇上咱们忍下这口气,以后伺机而动不是更好?再说了那马球场的老板,整日里唆使京城的贵族子弟赌球。连风气都被带坏了,砍了也不可惜。”显玗义正言辞的说道。
听了显玗的话,瑾皇太妃更不满阳夏的做法了。
“哀家早说了让显玗扶持你,你偏偏嫌弃女子没有远见,如今看来看来,显玗倒是比皇上看得远,你如今还怎么说?!”
“这件事情朕自有打算。”阳夏听了显玗的一番话,其实也时有所触动的,但是面子在那隔着,自不会认错的,自古帝王无错,更不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