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现在逍遥门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共同关注的门派?他们若是想夺得天书,就一定会硬闯逍遥门!”月西终于明白了云黯说的“不能太平无事”是什么含义了!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暗地里,居然给云黯带了个如此大的麻烦。
云黯弯起嘴角笑了一下:“那些人我都不放在眼里,我只要你平安开心就好了。”
月西不由问道:“逍遥门当真不畏惧天下那些觊觎天书的人?万一他们联起手来,硬闯逍遥门该如何是好?”
云黯摇了摇头:“你不用担心这些,所有的事情我自有主张。你只要知道,我可以处理好天书这个麻烦,就照样可以帮你抱回孩子。你要相信我。”
月西看着云黯坚定平静的眼眸,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可是,我们那天看到的皇家宝藏里面,根本就没有天书啊!那么逍遥门惹上这个麻烦也太冤枉了。”
云黯笑了一下:“你这是在担心我?”
“谁担心你了?我是在就事论事。”月西在云黯的身上捶了一下,只是力道很轻,可以归结为调情一类。
云黯低头吻住月西的嘴,今天在驿馆边上的那棵大树下他就尝到了月西的甜美,可惜被人中途打断了,这一会儿他要好好地补偿回来。
就在二人吻得难舍难分热情如火的时候,绿萍忽然推门而入:“主上,长老们说你该练功了!”
云黯有些无奈,为何每次都被人打扰?可是还是故作平静地对绿萍说:“我知道了,随后就过去。你记得给月西准备一些饭菜。”
“是!”绿萍很是恭敬的应了一声。
云黯不舍地看了月西一眼,月西摆摆手说:“快去吧,好好练功,我还等着你帮我把孩子抱回来呢。”
云黯眯起眼晴,一道冰冷的视线扫过,月西立刻噤声,这人的眼睛都可以威吓人的,服了他了。
云黯离开之后,绿萍这才对月西说:“月西啊,这天底下大概只有你一人敢如此同主上说话了。”
“为什么?他不过也是个凡人罢了,难不成你真以为他是天神啊!”月西不经意地说着,右手不知觉地抹上嘴唇,那里刚刚被云黯吻过的,回忆起刚刚的吻,月西的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烧。她忙摇摇头,都生过孩子的人了,怎么还能有这么小儿女的心情呢?
“月西,我说话呢,你听到没?”月西被绿萍的声音打断思绪,才反应过来刚才绿
萍给自己说了什么,好像没听清楚,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啊?你刚才说什么?”
绿萍无奈地摇摇头:“算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
“哦,这个啊,就捡着平常的做就行了,我什么都吃,不挑食的。”月西回答说。
绿萍点了下头:“那好,你先在房里歇着,等饭菜好了,我给你送来。”
月西点头,看着绿萍出了房间,关好房门。这才解了自己的发髻,披了头发,拿湿润的棉巾擦了脸,然后躺在床榻行,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会想着自己的孩子,一会儿又想着云黯的柔情的亲吻,不自觉的想着,要是能带着孩子和云黯一起在逍遥阁里过着平淡清净的日子,那该多好啊。
这一刻躺在床上甜甜地笑着的月西,自然不会知道,刚才她没听清楚的绿萍的话是:“主上前几天练功练了一半,突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眨眼的功夫杀了几十个潜入密宅的人。那气势之凛冽,让当场包括十七在内的几个护卫,甘愿自己去领罚。所以大家平日里都很是惧怕主上,又惧怕又尊敬,从来都没人敢同他那样说话……”
如此,过了好几日。因为盛夏渐渐来临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月西平日里基本上都呆在房里,很少外出走动,除了清晨和傍晚会在园子里散散步,其余的时间都呆在房里看书,睡觉。日子过得很是平静。
听绿萍说,云黯当初为了报仇回到京城的时候废掉了身上所有的功夫,还喝了司徒隐配的药,让身子变得羸弱不堪。一直到后来等了皇位,才开始喝药让身体恢复,可是后来虽然离开了皇宫,却因为月西的事情,一直无心喝药,对重新练功更是不上心。现在他能够和月西厮守在一处了,才能静下心来调养身子,让后将当年废去的功夫重新练回来。
很多时候,外面看着冷的人,心里却是比别人更为执着,有时候甚至是偏执。这些月西都可以理解,因为她也是那样的人。
这一天中午,月西正躺在床上午睡,这个时候云黯都会在逍遥门几位长老的陪同下练功,而绿萍为了不打扰月西午睡,也不会在她的房间附近走动。这个时候,月西感觉最为安静。
可是这一天的中午,忽然间天就阴了下来。夏季的天气就是这个样子的,中午的时候还是大太阳,下午的时候可能就会狂风大作下起暴雨,然后傍晚的时候可能就又晴了。
月西睡梦中醒来,发现太阳已经被乌云遮住了,刮起了大风,天空黑压压的,一场暴雨应该很快就要来了。她起身下床,走到窗子跟前,将窗子都关了起来,以免等一下暴雨大作的时候雨飘进来将屋内的东西打湿。可是古代的窗子和现代的不同,都是木制的雕花窗,透光效果不怎么好,窗子一关,房间顿时暗了许多,再加上本来就要下大雨了,空气很是憋闷。
月西忍不住走出房间,在房门外面的回廊上站着。
可是心里却有点不安,说不出来哪里不安,回廊上站了一会儿,果然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由稀到密,渐渐地变成大雨倾盆的情景,哗啦啦的大雨,冲刷着一个时辰前被大阳暴晒着的地面。
月西伸出手去接雨,只感觉那雨点砸在手上还带着点点温热,果然是炎热的夏季啊。正在这时,一道黑影拨开雨雾,闯了进来。十七浑身湿透的单膝跪在月西跟前:“姑娘,大门外站着一位公子,从早上一直站到现在,没有说走,也没说要进来,一直傻站着。”
“一位公子?有没有说叫什么名字?”月西关切地问道。
十七摇头说:“不知道。”
月西沉吟了片刻,最后提起衣角,冲进雨雾中。这个园子的迷阵,她跟着云黯走了一遍后,就记住该如何走出去了。
看着月西在大雨里奔跑着的身影,十七心里苦笑着,私自通传消息给她,大概又要被门主罚了,可是门外站着的那位公子,一脸的悲戚,身上还带着隔了夜的酒气,身子单薄,若是再被这场大雨一淋,大概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
“情之一字,果然比刀剑更能伤人,伤人于无形……”十七冷眼看着雨雾,想着自己也许不适合做个杀手,因为自己的功夫虽然不弱,心思也够缜密,可是心却不够狠,对着世间许多的事情,都怀着一种怜悯的态度。
就在十七反省着自己的时候,他的余光看到他的主上仅穿着一身中衣就冲进了雨雾中,大概那身中衣也是从练功房里出来的时候匆忙间套上去的吧。主上的武功造诣很高,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身影。
月西一路跑到大门口,拨开粗重的门闩,拉开大门。看到的就是消瘦憔悴的司徒隐,呆呆地立在门前不远处的地上,头发衣服全都湿透了,他身边的不远处的地上跪着一个黑衣武士,脸上带着一道刀疤,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跪在司徒隐的身边,想必是想跪求他快些回去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