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西跟在他后面,追问道:“上路?你要去哪里?”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大街上。
司徒隐抬起手臂做眺望的动作,看了看说:“他们还没来,还要再等一等。”
月西一个疑问没得到答案,又冒出了新的疑问:“你在等谁?他们是谁?”
司徒隐不搭理月西的问题,四处看了一下,指着刚刚出来的那个酒楼的门口说:“那里有台阶,我们坐在那里等一会儿。”于是走了两步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两手托着下巴,像个等着爹娘回家的小孩子一般。
月西这些真的忍不住了,刚才吃完饭还一副洁癖的模样,拿着手帕擦啊擦的,这一会居然坐在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的台阶上,此人脑子肯定有问题。再说了,你坐在人家酒楼的门口,人家还怎么开门做生意啊。
果然不一会儿,店小二就走了过来,没好气地说:“你坐在我们酒楼的门口做什么?快些走开,走开。”
就在小二快要伸出手去将司徒隐提起来的时候,一枚暗器钉在小二的手腕上,小二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月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脸带刀疤的黑衣武士走到司徒隐跟前,恭敬一礼道:“少主,属下来迟了,请少主责罚。”
司徒隐摆了摆手,站起身,随手脱了身上的外袍说:“这件衣服扔了,换件新的。”
刀疤武士接过衣袍,指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的那个豪华马车说:“少主,这条街有点窄,马车只能停在那里,还请少主移步到那里更衣。”
司徒隐没有说话,直接朝那辆奢华的马车走去,走到马车边上,一个车夫俯身跪在车门口,司徒隐想也没想,一脚踩在车夫的后背上,然后就上了马车。
看到此情景,月西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此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少主?为何如此奢侈?
司徒隐上了马车后,撩起车帘,冲着月西道:“还愣着干嘛?快些上车啊!”
月西摇了摇头:“你不告诉我你的身份,要带我去哪里,我就不跟你走。”当我是个三岁孩童,一颗糖就能骗走?
司徒隐摇了摇头说:“去年看到你的时候,就想告诉你,你的容貌并不是天生如此,无奈你害得我丢了衣服和行李,我很失望,就没有告诉你。这次我受人所托,要带你回去,帮你恢复容貌。你若是不想随我去便算了,我也不想一个脏兮兮的女子弄脏了我的马车。”
月西听到他可以帮自己恢复容貌,已经很是惊喜了,后来又听到他说自己是脏兮兮的女人,心中很是不爽,你不让我上你的马车,我上去了又如何?于是扶住马车的车辕,一跃就上了马车。
马车里很是宽敞,檀木做成的案几,软榻,就连喝茶的杯子都是白玉制成,难怪此人对于那块玉佩如此的不在乎了。车厢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竹箱,此时怪异的少年司徒隐正翻着竹箱,找了一件月白色外袍,穿在身上后,便歪在软榻上,睡了起来。
月西看了一下,车厢里除了那个软榻,能坐人的就只有软榻边上的那个小凳了。
司徒隐悠闲舒适地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月西坐在小凳上,心中反复推测着,黯皇子曾经说过可以帮自己恢复容貌,而这个司徒隐又说过是因为受人所托。还有黯皇子前些时间病情恶化,正是这位司徒神医治好的。还有,司徒隐的玉佩,又为什么会被黯皇子发现?难道说,黯皇子和司徒隐根本就是认识的?
如果黯皇子和司徒隐真的认识并且交情匪浅的话,司徒隐要带自己离京并且要治好自己的容貌,是否是黯皇子授意的?如果黯皇子如此授意的话,也就说明他并未弃自己于不顾,自己并不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马车稳稳地行驶着,月西蜷坐在马车里,想着事情。忽听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喊着什么:“停下来,等一等……”
月西撩起车帘,向外看去,只见一身白色外袍的黎小王爷骑着马追了过来。
月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追过来,因为他喜欢自己?肯定不可能,自己的这张脸自己都不想看。月西让车夫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黎小王爷追了上来,马儿跑到马车边上的时候,云黎一扯缰绳,马儿嘶叫了一声,停了下来。
“你不愿意跟我走,为何却又跟着他走?”云黎对着撩起车帘往外看来的月西说。
“黎小王爷,你大老远的追出城就为了问这个问题?我真不明白,我一个丑丫头,怎么就让小王爷你念念不忘了呢?”月西很是想不通,你若是喜欢丑得,就去大街上找啊,美女不好找,丑女绝对一找一大把。
云黎拍了拍马车的车壁说:“月西,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我喜欢你,与你的容貌无关。”
“怎么可能呢。小王爷莫要再说了,快些回去准备大婚吧,还有两天,你就要大婚了。莫要再做出这样的不体面
的事情,若是大姐知道了,定是要发火了。你我言尽于此,你走吧。”月西说完,放下车帘。然后车夫重新赶起了马车。
马车又稳稳地行驶了起来。
司徒隐从软榻上坐正了身子,看着月西说:“刚才外面的那个男人说他喜欢你,你能不能那个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家有许多的女子,她们都说喜欢我,还问我喜不喜欢她们,可是我却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
月西觉得司徒隐这个时候好可爱,光滑俊俏的脸上,露出冥思苦想的表情,思索着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月西走到软榻上,坐了下来,捏了捏司徒隐的脸蛋说:“傻子,喜欢就是爱的意思啊。你家的那些女子说喜欢你就是爱你的意思啊。”
“那么爱又是什么意思呢?怎样才算是爱呢?”医学奇才司徒隐居然不明白爱是什么意思。
月西不禁也皱起眉头:“爱是什么呢?”饶是前世看了不少的爱情为主题的电视剧和电影,还是弄不太清楚爱的含义,何况是这个闭塞的古代的少年了。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爱在人间出现的几率太少了,很多夫妻间的感情都是与爱无关的,顶多也就是亲情而已。不然那些爱情故事也不会从古传唱到今了。正是因为真爱难寻所以才引得人们很是憧憬。
月西正想着何为爱情的时候,忽听司徒隐惊呼道:“你如何坐到我的榻上了,这怎么可以?你弄脏我的毯子了。你应该坐在那里!”
月西顺着司徒隐指着的地方看去,他指的正是那张小凳。一下子就不爽了:“小子,我已经坐在这里了,你能怎么样?要弄脏已经弄脏了,快些安静些吧,一个男人跟个女人似地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司徒隐朝一边挪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这个女人不讲理,为什么弄得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一样?算了,我忍,还有,这个毯子回家后一定要扔掉。
月西见司徒隐不说话了,这才在软榻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歪着睡着了。昨天在刑部大牢里一阵闹腾,根本就没睡好。
正睡得香的时候,忽然被人叫醒。月西醒来的时候看见司徒隐被自己挤到角落里,此时正嫌恶地将自己推醒。
“什么事啊?没看见人家正在睡觉吗?”月西香甜的睡眠被人打断,自然是极不开心的。
“天色已晚,我们要投店了。”司徒隐解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