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我现在要回去了。”
悔死人了,刚才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走上来呀。
“在后面待了这么久就为了思量着跟我道声谢吗?”
郝连成知晓她一直在后面?!
“是啊,那你想怎样?难不成,这点小恩小惠就让本小姐以身相许么?”
“算了吧,不是有心奉上的美人本王从来不碰。”
“呵呵。”又是这句话……唯墨低低笑出声来,抚过耳边的发丝道,“王爷要在这儿继续赏月吗?”
突然捕捉到了什么,郝连成乘势而上道:“怎么你怕黑?”
“一点点。”
“好了,勉为其难送你回去。”
……
“早些休息,明天大早又得赶路了。”
“嗯,你也是。”唯墨一入房中,赶紧带上了门。
事情的发展,不是似乎,是已经无法控制了……
背靠在门上,唯墨双手不由捂上心口。
是她主动的走上去?
这个,她抵赖不了。
她怕黑?
太可笑了,她何尝怕过黑啊。孩童时,她就比周围的公子哥们还要胆大……
为什么,会有种被引诱了、降服了的感觉……
不!
……
怔怔然,唯墨走向开启的窗户。
夜色已然深浓,一星两星的显得摇摆不定。
老天,告诉我,谁才是唯墨命定的良人……
“墨儿你也在望月?”视线相交的一刻,冷峻的线条蓦地柔和起来。
原来他们二人的房间是相邻的。
“嗯,好巧啊,王公子。”
“是好巧。”
“睡了,明日见。”
“明日见。”
……
旬日后,他们进入了尚国京城。
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百官候驾。天虽未亮,城门已
是为他们敞开了。
进京后,一行人直抵行宫,郝连成也在一番梳洗后直奔入宫面圣了。
自离开祁国,一直都是快马加程,且郝连成此番行事如此低调。难道说,又要有大事发生了……
管他呢。目前于她最重要的,莫过于回趟尚书府。
比家书中所言早到四日,算是给爹爹他们一个惊喜吧……唯墨正想着,殿外莲侍已是小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一切都备好了。”
“好,回府去。”
接到行宫来人的传报,楚府上下已是忙成一片。
门外,马车一停,府上一干人统统下跪行礼。
“见过王妃。”
“都是自家人,都起来吧。”
老远就见着楚彦之在大堂前喜盼着,唯墨两个姨娘索性抢先一步冲了上来。
“墨儿啊,你回来了。”
“二娘,三娘。”唯墨笑盈盈地朝大堂过去。
“哎哟,我们家的王妃娘娘回来了。瞧瞧,长得越发的标志可人了。”
“那可不是,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闺女,老爷你说是不是?”
勾起灿烂的笑靥,二娘年氏拉过唯墨手道:“怎么,成王爷没陪着一块儿过来呢?”
“是啊,听说在祁国,成王爷对你是宠爱有加,为什么不也过府上来看看?”柳氏抢过丫鬟手中茶盘,亲自上前奉了茶。
“他呀,赶着进宫面圣了。怎么,你们那么想见他?”唯墨座椅上一靠,露出个懒洋洋的笑容。
“……”
“你们都给我先下去,我有话对墨儿说呢。”楚彦之挥了挥手,二人相觑着顺从退下了。
“怎么了,爹爹最近可还顺利?”唯墨起身上前,几步坐到了楚彦之身边。
“算好吧。”
“惠姨人呢?”
“你惠姨啊,说来还真是赶巧了,她数日前启程去了祁国西南的怀州,代我们楚府上下
给你卫姨夫贺寿去了。”
“不是吧,我好不容易回尚国一趟,惠姨竟去了祁国?”
那卫姨父,约莫跟爹爹一个年岁吧。娘生前曾与她提过,卫姨父是商贾之人。买卖做得很大,一直做到了祁国。他早年定居祁国怀州,膝下一子,就是她卫表哥了。
长这么大,她只见过卫表哥三回。
如今,好像是子承父业吧。犹记得,他是个心性极好之人。
唯墨取过热茶,轻呷了口道:“姐姐呢,姐姐近来在宫里可好?”
“……”
“想什么呢爹,问你话呢?”
“不好。”
“什么,是因为,薛贵妃和新来不久的陈妃也怀上了龙种?”
“墨儿,”楚彦之沉沉地叹了口气,听得出那嗓音好像因为疲惫而粗哑了,“画儿出事了,出大事了。”
“爹你别吓我。”唯墨手上动作一滞。
爹爹面露无力,她还是头一回见着……
“半月前,薛贵妃的汤药里被人下了毒以至小产,查到的证据全都指向了画儿。”
“不会的。姐姐虽然深陷后宫争斗,但是我相信姐姐的品性为人。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那姐姐怎么说的?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啊,王上呢,王上不救救姐姐吗?”
“唉,光凭我们相信画儿也无用啊。如今画儿被软禁在了万辰宫里,外头守卫森严,连我都被挡下来了。目前事态毫无进展,纵使王上有心,也只能按例行事啊。”
“软禁?这还了得。栽赃啊,一定是凶手栽赃的。”。
见唯墨揪心而起,楚彦之赶紧伸手拦下道:“去哪呢丫头?”
“进宫见姐姐啊。坐观进展没准会误事的,我至少要当面问清楚姐姐,往下才好想对策不是。”
“……也好,或许你有办法见到画儿。不过,你行事要谨慎小心啊。”
“姐姐有难,我无论如何都会助她脱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