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安托瓦内特急促地喘着气,愤怒又悲怨地说:“你以为你在巴黎的所作所为没有传到斯特拉斯堡吗?你让我成为了整个法兰西的笑柄。
“玛丽,没有人把你当作笑柄。”路易满脸无辜地说,“而且你还是没有说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这么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玛丽?安托瓦内特撅起小嘴,生气地说,“我……我只是不想提起你……你和那些女人在床上的事,你怎么可以说我是无理取闹?就算你不介意和那些卑劣的女人发生亲密关系,我却还介意提起她们。”
“女人?”路易茫然无知地问,“什么女人?”
“你不用在我面前再演戏了,你这一套已经对我不管用了。”玛丽?安托瓦内特气急地说。
“玛丽,我必须提醒你,在你以这种完全虚无的罪名指责我的时候,就必须要将内容说清楚。”路易正色道,“你既然说我和其他女人发生了什么,那么至少也应该把其他女人的名字说出来。”
“你……”玛丽?安托瓦内特猛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魂后,说,“你弟弟的妻子,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玛丽?约瑟菲娜。别说你和她的事是谣言。”
路易心中一凛,这件事还真如她所说的是谣言,可是,现在又应该如何解释呢?
“玛丽,这件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路易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说,“我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如果你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的话,又为什么会推选普罗旺斯伯爵为波兰国王?”玛丽?安托瓦内特反问道。
路易也想通了,再怎么解释在她眼中都会是掩饰,于是,略微思索后,他埋怨地说:“还不是你不让我支持泰斯辰大公,否则我又怎么可能把我的弟弟推上去,结果我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普罗旺斯伯爵夫人的床上伴侣。”
“看起来你好像还有些不舍得,难道你想要追去华沙,和你的‘床上伴侣’继续未完的事情吗?”玛丽?安托瓦内特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玛丽,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开始,还继续什么?”路易也怒吼起来,“你如果再这么无理取闹的话,我就立即召回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到时候我一定会如你所说的和她成为那种关系。”
“你……”玛丽?安托瓦内特慌神了,她没有想到之前百依百顺的丈夫,现在是一句好话也不说了。惊恐失语之中,她情不自禁地流下了两道泪痕。
“玛丽。”路易慢慢走过去,双手按在了她的双肩上,一转刚才的强硬,温柔地说,“我很抱歉,玛丽,但我可以发誓,我和那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发生,这纯粹是虚构的谣言。”
“发誓?你以什么名义发誓?”玛丽?安托瓦内特低垂着头轻声问道。
“上帝!”路易轻轻地回答。
“你说过的,上帝不可能来证明起誓人的话是不是真话。”玛丽?安托瓦内特干脆就将身体靠在了路易的怀中,并且两只手也从他的腰间伸出,怀抱着他的背脊。
“是的,我是这样说过。”路易语焉不详,他没有想到玛丽?安托瓦内特居然会以他当年在梅斯驳斥那些犯罪教士的话来反问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让普罗旺斯伯爵去当波兰国王,不是为了法兰西的利益,也不是为了波兰,而是为了你自己地位的稳固。”玛丽?安托瓦内特在路易的怀中低声细语地说,“你把普罗旺斯伯爵赶去了波兰,并且逼他放弃了法兰西的继承权,这样一来,你就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不仅如此,在这场外交博弈中,你还确认了不列颠、普鲁士、奥地利的立场,并且将原先的敌人也拉拢了过来,过程比起结果更能稳固法兰西欧洲第一强国的形象。”
“玛丽,你这是怎么了?”路易深感莫名地抚摸着怀中女人的秀发、背脊,突然有一种被耍弄的感觉。
“我没有怎么,只是给你一个惩罚。”玛丽?安托瓦内特离开了路易,笑着面对他。
“你是故意的!”路易确定了,并且也懊恼着居然忘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是一个出色演员的事。
“生气了吗?”玛丽?安托瓦内特露出充满着诱惑感的妩媚笑容,对路易说,“这只是给你的一个惩罚。”
“惩罚?”路易微微一笑,坐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看着她说,“我想惩罚的原因不是什么普罗旺斯伯爵夫人,巴黎的谣言保质期只有一个月,你的名誉不会受损。”
其实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所谓名誉,从一进入法兰西起就不好,后来久居洛林、阿尔萨斯,她无论在宫廷还是在民间,都如同陌生客人一般,名声低得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玛丽?安托瓦内特正经地问,同时也坐到了身旁的床沿上。
“是的。”
“我见过了梅尔西伯爵。”玛丽?安托瓦内特说,“他说你和他说,我在你的面前极力推荐泰斯辰大公。”
“是的,我是这样说的。”路易不解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所以就承认了。
“你知道的,我和克里斯蒂娜不和,你又怎么可以这么说!”玛丽?安托瓦内特责怪道。
“难道我应该实话实话吗?”路易问。
“是的,你当然应该。”玛丽?安托瓦内特说,“如果他们知道了事实的话,以后同样的事情就不会再来烦我。可是,现在他们却责怪我在你的面前不够影响力和吸引力,让我……让我……”
见到玛丽?安托瓦内特语塞地羞红了脸,路易也猜到了她害羞的原因。
路易强忍着笑意站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等等,你要去哪里?”玛丽?安托瓦内特急忙开口询问。
“既然你不欢迎我的话,我想我回我的房间,我太累了,想休息了。”路易头也不回,但却停下了脚步,说完之后也没有再起步。
“你……你可以留下。”玛丽?安托瓦内特发出最轻的声音,像是极难才开口的样子。
“留下?可以说得再具体一些吗?”路易问。
“路易,你……你一定要我……我……”
“要你什么?”
“你闹够了没有。”玛丽?安托瓦内特双手紧握着拳头,气愤地说,“你出去吧!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有的是女人想你在半夜偷进她的房间。”
“我出去?哈哈……”路易爽朗一笑,转过身来,才发现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神情既害羞又充满了妒忌,他装着没注意,一边走近一边打趣地说,“如果我走了,你又是喷香水又是不将身体擦干,岂不是太浪费了吗?”
在转过身去的时候,除了玛丽?安托瓦特纳的神情,路易还发现了一件事。这件事在之前他无法发现,因为房间的光线昏暗,而且烛光并没有打在玛丽?安托瓦特纳的身上。这一刻,她的身体却正好在光线的轨迹上,也因此,路易能看见,她身上的衬裙,似乎是沾了水渍,使得里面的身体显得半隐半现,特别是那凸起之处,更是有种撩人欲火的魔力。
“你早就知道了?”
玛丽?安托瓦特纳错愕的同时,路易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路易抚摸着她的嘴唇,柔声说:“身体还是湿的,如果不将湿的衣服除去的话,可是会伤风的,如果扩展成肺炎就麻烦了。”
说着,他的双手便立即扯住了玛丽?安托瓦特纳身上衬裙的领口,“嘶”的一声,衬裙的领口便被一扯两半,接着因为领口撕裂,而整体滑落,导致一具婀娜、曼妙的**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我不得不说,你的身体比以前越加完美了。”路易一边欣赏着这丝绸、白雪一般的肌肤,一边故意以玩味的语气说。但他说的是事实,玛丽?安托瓦内特的海拔确实比怀孕前扩展了不少,形状也更为完美。若是之前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身体之配得上称为少女,那么现在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少妇。
玛丽?安托瓦特纳害羞地低下头,右手不自觉地抬起捂着峰岭处,手掌则不断地摩擦着左臂,她不是冷,只是害羞得不自在。
路易故意忍耐着,即使他已经急不可待,可是他仍然想要继续报复,非要等到玛丽?安托瓦内特亲口邀请才动手。
两人僵持了两三分钟,彼此都在希望对方先。
最后,玛丽?安托瓦内特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于是强忍着羞态,扯下矜持的伪装,柔声说:“如果我这样的话,也是会得病的。”
其实现在是初夏,巴黎的天气虽不至于闷热,却也不至于这样就得病。
“我记得我们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这样了。”路易慢慢拥了上去,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与其近距离面对着面。
确实有一年多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等这一天等的太漫长也太难抑了,特别是在这段时间中不断听到他与其他女人的风流韵事,便更是难受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闭起了双眼,全身也无力地柔软了下来,完全依靠路易的单手保持站立姿态。路易感受到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回应,于是慢慢地将嘴唇贴了上去。接着,他们一起倒在了柔软的床上,再然后便共同沉浸于爱与火的原野,并陶醉于此、沉浸于此,难以自拔、无可救药地堕落成了只知享受快乐的“肉食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