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羽瓷摸着肚皮委屈地看着戚慕,“可是我饿了啊。”
这副样子在戚慕这里用句话解释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萌。
“我陪你去吃。”戚慕小心翼翼地拉着陶羽瓷的手,在海边尽兴的所有人都穿的是比基尼和短裤……
其他人向她和戚慕投来怪异的眼神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装扮,有点窘迫,问戚慕,“我们这样是不是显得不伦不类,一看就像个外乡人。”
戚慕摇头,“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美的。”
她把陶羽瓷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深情地看着陶羽瓷,“这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陶羽瓷的手凉凉的,戚慕忍不住握紧了一些,接着又有点小兴奋,有点紧张。
这是他活了小半辈子以来,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心跳的这么厉害。
后来戚慕想起这一幕,总觉得这可以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深情的表白。
能说真心话太不容易,只可惜,在错的时间里遇到了对的人,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陶羽瓷想抽出自己的手,结果戚慕握的就更紧了。
旁边有人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便开始起哄,“在一起,在一起!”
喊的声音越来越嘹亮,秦绍安也混在人群里,他带着大大的墨镜,遮去了大半的容颜。
只有他自己知道裤兜里的手已经不知何时握成了拳状,他很想过去揍那个戚慕一顿。
因为他牵了不该牵的女人的手……
但是一想到此刻的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任何身份,所以作罢。
陶羽瓷小声提醒戚慕,“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戚慕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异国他乡,他终于可以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对心底里那个人。
“我是认真的。”
陶羽瓷尴尬的笑了笑,“你说你喜欢我就喜欢我啊,喜欢我就来追我啊!我可是抢手货!”
说完不在意其他人的反应便小跑着去找吃的了,戚慕脸上也是自信的笑容。
陶羽瓷没有彻彻底底的拒绝,是不是代表她其实也渴望一份可以地久天长的爱情?
不过每次一想到楚迟郁那个男人,他心里就隐隐作痛。
毕竟陶羽瓷爱了这么长时间,就连秦绍安都是替代品,他何尝不是怕,害怕得到,也害怕失去。
“加油!”
人群里又响起鼓励戚慕的声音,待他转身的时候便看到了眼前的秦绍安。
秦绍安道:“我们谈谈?”
戚慕眼神一直注视着陶羽瓷的方向,许久才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秦绍安想了下又说道:“你把自己隐藏的那么深,陶羽瓷知道吗?”
戚慕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秦绍安调查过自己?
不过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没表现出任何异常,“那秦总的手段就高明了吗?”
秦绍安笑了笑,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既然碰上了,步入喝两杯吧!”
戚慕道:“好啊,他乡遇故知。”
两个男人都打哑谜,不好好说话,才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这就喝上了。
陶羽瓷直接在那边的小摊上大快朵颐,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说不定戚慕就会在这里邂逅一个美丽的女人呢。
这世上还是有一见钟情的,至少她相信。
也不过是钟的是脸,感情慢慢培养,慢慢磨合。
她吃的心满意足,还有卖贝壳项链和耳钉的人,在灯光下看起来格外好看。
陶羽瓷蹲在那里寻找了许久,看上了一对鱼骨的耳钉,正准备询问价钱时,有人用标准的英语对对方说道:“这位美丽的小姐的耳钉钱算我的。”
她转身看到是戚慕和秦绍安同时伸出的手,随即惊呆了。
那个人不接也不是,接了也不是,最后把戚慕和秦绍安的钱全部接了,解释了一句,“一半友情,一半爱情!”
戚慕和秦绍安的脸色不好看,这场游戏打平局了。
陶羽瓷觉得拿在手里的鱼骨耳钉烫手,没有任何理由的,她放下那对鱼骨耳钉,“老板,我不要了!”
接着转身便离开了。
戚慕紧紧跟上来,好像感觉到了陶羽瓷的心情不怎么好却也不知道安慰的话从何说起。
秦绍安盯着戚慕和陶羽瓷远离的背影若有所思,最终将那对鱼骨耳钉买了下来。
好像藏珍宝一般放在了兜里。
偶尔还可以听见陶羽瓷的笑声,他烦躁地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秦绍安离开之前对着卖饰品的老板说道:“就说别人买走了。”
所以在戚慕和陶羽瓷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这里时,老板惋惜地告诉他两,“刚才来了个人把那对耳钉买走了。”
陶羽瓷有点痛心疾首,早知道刚才就不闹小脾气了。
戚慕皱眉,“你很喜欢?”
“恩。”
戚慕和卖家交流,“能不能再定做一份。”
店家微笑着拒绝了戚慕,“我们卖的都是孤品。”
所以说,世上只此一件,独一无二。
戚慕有点懊恼,随后抓紧了陶羽瓷的手转移话题,“我们去买穿的。”
遇到的卖家以为他们两是情侣,直接推荐情侣款。
陶羽瓷刚要拒绝,戚慕就指了指中间粉红色的HelloKitty的衣服,“就要这个了。”
莫名其妙和戚慕穿上了情侣装,心里不是不怪异的。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戚慕像个小男孩,难为情地看着陶羽瓷,“羽瓷,明日叫你起床,我们出去多转转。”
毕竟是来度假的,不是来闹心的。
“好。”
戚慕看着陶羽瓷进去,他才放心地回自己的房子。
陶羽瓷刚进门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想法出声音都难。
只能听到一句句呜咽,秦绍安估摸着戚慕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才松开陶羽瓷。
陶羽瓷憋的脸颊通红,“秦总,我在休假,不谈工作的事。”
“那你明天就等法院的传票!”
这一刻陶羽瓷才意识到,秦绍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个工作追着她到了多伦多,而且不惜非常手段对付她……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秦绍安在威胁她,上道的事情她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