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冷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卫哲他未婚妻出那么大的事儿,我能不在医院?”
“值着班呢?”
“是啊,你来找我吗?我跟你说啊,我这儿新来了几个小护士,盘儿特亮条儿特顺!我叫过来给你瞧瞧?”
“不用,我就问问你啥时候去那黑发妞儿那屋里查房?”
“哟,我可不敢,卫哲的女人我哪敢碰啊?”
“谁他妈跟你说那个‘查房’啊!我是问你啥时候真的过来查房!”
“晚上八点吧,原则上我得随叫随到啊!你知道这个干嘛啊?”
“没什么,含辛想进去看看她朋友,结果哲少给拦着不让我们进去!我就想能不能跟着你们混进去。”
“……武子,这事儿卫哲不让我们往外说,我劝你也别掺和吧,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
“什么大事儿啊还瞒着!不就哲少把人干狠了么?昨天他把人带走的,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什么干狠了,你在想什么啊!压根儿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他不会是把人给虐了吧?不对啊……哲少也没这癖好啊!那姑娘没事儿吧!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刘向彻底无语了:“……你还是回去吧。”
“不行啊!含辛在这儿生气呢!非要进去,要是我不帮她想办法,她非放把火把医院烧了不可!”
“啧啧,钱家的大小姐,脾气还真大!”
“可不是嘛!你兄弟我苦哇!跟她认识没两天挨了仨大嘴巴子了!”
“……你也真够贱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帮还是不帮我,给句痛快话吧!”
“我倒是能带你们混进去,只是那姑娘能忍住不闹吗?我可告诉你,她那朋友是自杀!”
“啥?!”
武子威不自觉的提高声调,引起了钱含辛的注意,他赶紧背过去,压低声音继续问:
“自杀?她怎么会是自杀?”
“我怎么知道?那姑娘也够狠,不玩割腕不玩吃药,直接抹脖子,差点没把颈动脉给割破了!送进来的时候浑身是血,哲少也是后来得到消息才赶来的,估计和他都没关系。”
“……怎么和他没关系啊,那姑娘不是被家里逼着和他结婚吗?”
“那也不至于自杀啊!什么年代了,还玩贞洁烈女吗?被逼婚就抹脖子?闹得这么大,指不定怎么收场呢。现在哲少让我们医院全面封锁消息,刚刚都赶走两拨狗仔了,估计外头还有狗仔蹲着呢,我真建议你就别掺和这档子事儿了。要是这桩婚事出了岔子,卫哲他们公司肯定受影响,到时候他心情不好,指不定把气撒你身上。”
武子威满不在乎:“我管他呢?我就是想带含辛进去看看她朋友,人家好几年的闺蜜了,这个节骨眼上拦着不让看怎么行?这事儿也是纸包不住火,总有她知道的那一天,到时候钱大小姐这把火烧着谁,可就说不准咯。”
“……懒得管你。你要想进去,一会儿来我值班室。”
“好嘞!”
武子威挂了电话,脸色吊儿郎当的表情就收起来了,换了一副严肃中带着沉痛的面孔,走到钱含辛面前。
钱含辛正等得不耐烦,狐疑的眼神瞅着他,想看他究竟耍什么花样儿。没想到武子威一本正经的握住她的手,说:“含辛啊,我告诉你实情,你可别激动。”
说着凑到钱含辛耳边,把柳未若自杀的事儿告诉了她。
钱含辛感觉一个响雷在耳边炸开了似的,十分震惊,满脸的不敢相信,声音都抬高了八度:
“什么?你说她——”
武子威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被她一口咬在手上,武子威也没松开,忍着痛说: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别激动!听我说,卫哲不让咱进去,也是不想这件事外传,你知道这桩婚事对他们两家而言有多重要,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是被人知道新娘子自杀了,再被商业对手捅出去让那些媒体一写,这事儿影响多坏啊!哎哟喂!您轻点儿咬,轻点儿!”
钱含辛恨恨的松开嘴,对着他的手啐了一口。
武子威龇牙咧嘴的抚着手背上那个齿印儿:“您属狗的吗?牙口这么锋利,说咬人就咬人。”
“姑奶奶属猴的!废话少说,你就说这事儿怎么办吧!我怎么才能进去看看我家若若?”
“我一朋友在这儿当医生呢,一会儿查房,咱们换身衣服跟着他进去就是。”
“被认出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