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未若听到这句,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似的,疼痛至极,难堪至极。她猛的站起来,拿起沙发上装着卫妈妈衣服的盒子,转身上楼了。
卫哲跟了上去,发现她在浴室里,把门反锁了。
想起昨夜抱着她去洗澡,在浴室里发生的那些事,卫哲的嘴角又勾起一丝微笑。
柳未若进了浴室锁上房门,才发现浴室里也是满地狼藉,她昨天穿的那条裤子,正乱糟糟的扔在浴室地上。难怪刚刚怎么也找不着呢。
羞愤就像电流一样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身边也有跟班,钱含辛更是保镖一大堆,怎么会让人把她带走?
就算这个人是卫哲,也不至于说带她回家就带她回家了吧?爸爸是极古板的人,婚还没结,怎么会答应?总不至于为了逼她结婚,能做到这个地步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到这个地步,她的心也死了一大半。不知道如果自己不愿意,他们还藏着多少的手段用来逼迫她。只不过她还是存着一丝希望,想要一个证据,如果真的是爸爸授意的,那么她也不用过分自责了。就当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忍住情绪,脱下卫哲的衬衫,身上的痕迹立刻闯入眼帘,触目惊心,真不知道昨晚上他们到底干了什么,弄得这样遍体……记号。
对她而言,不如说是遍体鳞伤。
柳未若狠狠一闭眼,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这些东西,换上卫哲妈妈的衣服。崭新的audabe经典款内衣,巴宝莉香槟色的圆领衬衫真丝连衣裙,外套是阿玛尼黑色皮草。
外套提在手上,走出房门,顺手扔在了卫哲的床上。卫哲侧身倚在墙上看着她。
柳未若看了他一眼,冷冷问:“我的包呢?”
卫哲拿起床头的电话:“喂,老陈,把柳小姐的东西拿上来。”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拿了她的皮包和鞋子来。拿到了自己的包,柳未若立刻翻出手机,查看自己昨天的所有的消息记录,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看看时间,已经上午九点了,平时这个点儿,她应该在健身房的,如果不去,陈西蒙一定会打电话问她。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又给钱含辛打了个电话,响了半天,竟然没有人接。心里隐隐泛起一丝不安,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游移,翻出一个号码来,又犹豫着,迟迟不肯打过去。
卫哲在旁边冷眼瞧着她,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大步走过去把她按在墙上,带着戾气和嘲笑的目光刀一样扎向她:
“你不用翻了,不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把你带走的吗?”
柳未若猛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卫哲一字一顿的说:“是你哥哥,放我带你走的。”
如愿的看到了她难以置信的表情,卫哲的心里却像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房间里一阵沉默,彼此连呼吸都觉得费了好大的力气。视线相交的一瞬,明明近在咫尺,卫哲却觉得和她之间隔了几千几万里。
真丝的衣衫薄薄的,很贴合。母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一股异样的熟悉的感觉。香槟色衬衫下包裹的胴体,昨夜还在他怀里辗转承欢,今日就变成了禁地,不肯再让人触碰一分一毫。
卫哲自嘲的想,原来你在乎的是这个。
心脏突突的跳着,变得不安分起来,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腾而起,叫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柳未若却瞬间紧张了,她虽然想不起昨天的事,身体却牢牢记着卫哲在她耳边的呼吸,神经几乎是本能的绷紧,一下子推开他的手,转身跑了出去。古琦低跟皮鞋踩在楼梯上,发出快节奏的闷响。
卫哲幽幽走到门口,朝着她下楼的身影问:“你不吃早饭了吗?”
柳未若没理他,身影匆匆掠过摆了早餐的欧式茶几,打开大门出去了。
卫哲没有追出去,硬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