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有追兵,坐稳了。”郑仲文狠狠抽了马背一鞭子,马车加速奔驰,直接便冲出了大开的城门。
上官瑶道:“你们逃不掉的,他们不会放过你们。”
祁溶月道:“不试一试,出如何知道我们逃不掉?”
听着声响,身后至少有百来号人,个个凶悍无比,若论单打独斗,他们谁也不惧,可这些人岂会跟你讲什么江湖道义,出手便是箭雨,他们两人还带着孩子,真是插翅也难飞。
祁溶月想到一计,赶忙朝外头的郑仲文道:“仲文,往东南方向的断魂坡去。”
二人心意相通,祁溶月一开口,郑仲文便知她的主意,立时应道:“好,你先做好准备。”
祁溶月扯下马车里装饰用的帘布,将儿子郑州与自己绑在一起,她朝一旁的上官瑶道:“一会我会让仲文放慢车速,到时你就跳下去,不用怕,顶多轻伤,死不了。”
上官瑶一愣,随即问:“那你们呢?”
溶月扫了她一眼,淡声道:“我们你不用管,我师傅还有天齐都等着我们去救,我们才不会如了上官拓的意,我放你走,是想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好好善待天齐和我师傅,或许有朝一日,这会成为你的保命符。”
上官瑶明白她的意思,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现在似乎并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她点头:“好,我听你的,将来若你们能重返楚宫,我不奢望皇上能原谅,只希望他能善待我们的孩子。”
在一处弯后,郑仲文依着溶月的指挥,放慢了马车的行进速度,上官瑶则闭着眼睛跳了下去,正好摔在了荆棘丛中,弄了一身伤。
后面的人很快就赶了过来,有人将她从荆棘丛中拉了出来,直接送回了宫,剩下的人继续追赶前头的马车。
“大人,前头是断魂坡,是一条死路,他们竟然误入了这条路,看来今日咱们要立大功了。”一位侍卫朝身边的头儿笑道。
那头儿笑的更是得意:“他们这是穷途没路,进了这条路,休想再活着出去。”
溶月带着郑州从车厢里出来,夫妻二人将儿子护在了中间。
仲文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断崖,笑问:“月儿,你怕吗?”
溶月浅笑:“我就怕你们不在我的身边,有你们在,我什么都不怕。”
郑州也道:“爹,娘,孩儿和你们在一起,孩儿什么都不怕。”
“好,这才我郑仲文的好儿子。”仲文大笑,一手环住溶月的腰知,一手抓住儿子纤细的胳膊,沉声道:“一会我数一二三,数到三时,你们跟着我一起跳,尽量跳高跳远些,月儿,记得下去时解开你和州儿身上的绑缚。”
溶月点头,她打的本就是活结,一会只需轻轻一扯,绑住他们母子的布条便会脱开。
后面追敢而来的人,亲眼见到那辆急驰的马车因停车不及而连车带马一并坠下了山涯。
头儿下马,站在那断涯上往下探,只见一片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