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一定要卸妆的,残妆留在脸上过夜对皮肤很伤的,不仅会长痘痘还会长黑头,我们年轻的皮肤可经不起折腾啊。”陈竹一面随手给自己化妆,一面叮嘱道。
“我决定了,我也要去买化妆品,陈竹你以后教我化妆吧,我要天天化妆出‘门’。”
“行啊,不过天天化妆也没必要吧,毕竟对皮肤不好。”
“可是国外不是说化妆品是‘女’人的衣服,不化妆出‘门’就好像‘裸’奔一样吗?”
“那是不好看没自信的人说的话,你们这几个天生丽质大美‘女’哪里用得着天天化妆啊?”
陈竹这一捧,三个人又有些飘飘然了。
宋婷婷捧着自己的脸自恋地嚷着,“我要把我最美好的时刻拍下来拍下来……”
黄龄摇摇头一脸惋惜地说,“这丫头疯了……”
逗得陈竹和李洁都哈哈大笑。
小礼堂里都是人,挤得密密麻麻的,看得陈竹和宋婷婷都有些吃惊。
“这哪里是我们学院的迎新晚会啊?这架势和校级的差不多了。”宋婷婷吐了吐舌头。
陈竹回了她一个心有戚戚焉的眼神。
她俩的节目排在第三个,算是比较靠前的了,演完之后还能继续观看其他节目,不过陈竹还有一个节目靠后,不能像宋婷婷那么自在了。
戏服穿起来虽然不复杂,但头饰就复杂得多了,黄龄和李洁在后台嘻嘻哈哈地帮她们‘弄’头发,引来不少人好奇的目光。
“陈竹,你太适合穿古装了,真是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黄龄帮她装扮好忍不住赞道。
宋婷婷嬉皮笑脸地拉着陈竹的手,“可不是,我家林妹妹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喘气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好哥哥,只道你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如刀裁,眉如墨画,面似桃瓣,睛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陈竹也故作深情地回望他。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这么‘肉’麻兮兮的了,我都要吐了。”李洁笑捶了她们一记。
前面两个节目是开场舞蹈,领导讲话之后有一个诗朗诵,都是比较严肃正经的节目,陈竹和宋婷婷穿着戏服一登台,整个舞台效果就出来了,台上又是鼓掌又是口哨‘激’动起来。
配乐一响,两人不慌不忙地开腔唱了起来,发源于浙江山野的越剧,原本就有山青水绿,钟灵毓秀的青‘春’气质,两个少‘女’唱起来更是一股朝气扑面而来。
宋婷婷的扮相华丽张扬,潇洒自如,活脱脱是个贵公子,但此刻唱起来却表现出一个傻傻痴痴,见着黛‘玉’就没什么方向感的样子,入戏得很呐。
陈竹身形本就婀娜,穿上戏服之后更是婷婷袅袅,娇娇怯怯,浑身散发出的灵‘性’就像是株草汲取天地‘精’华的自然气息,那忧郁而端庄典雅的神情让台下的男生都躁动不安了起来,现在这种充满了古典气质的美‘女’是越来越少了。
其实两人都很业余,完全是听CD学越剧,没经过名师指点,唱腔在行家听来自然是一塌糊涂,但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在座的都是大学生,会去听越剧的本来就不多,见两个大美‘女’在台上煞有介事地唱得起劲,哪里会去在意什么唱腔。
谢幕的时候竟然还有人在台下大喊“安可”,汗,这些男生还真不矜持啊……
“太‘棒’了!你们是今天最亮眼的节目!”一下台,黄龄和李洁就围了上来,“表现得太自然了,唱得也很好听!”
“真的吗?哈哈,辛苦果然没有白费!”陈竹和宋婷婷也是一脸兴奋。
“好啦,赶紧换衣服,陈竹还有一个节目呢。”李洁和黄龄手忙脚‘乱’地帮忙陈竹换衣服,特别是这头发‘弄’起来特别麻烦,好在虽然大家认识的时间不长,可已经感情深厚,成为实实在在的好姐妹,此时自然是为姐妹两肋‘插’刀,节目也顾不上看了。
陈竹的另一个节目是长笛与钢琴二重奏,与她一同表演的是一个小巧玲珑的男生,黑黑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长相极不起眼,琴也不是弹得特别好,平时也‘挺’沉默寡言的,陈竹心里觉得‘挺’奇怪,班上会弹钢琴的男生有好几个,为什么男生们会一支推选他和她搭档呢?莫非是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
还是好心的范尧为她答疑解‘惑’,原来大家为了争与她搭档差点伤了兄弟和气,干脆派了个最安全最不起眼的小弟出来……
一袭Versace的白‘色’简约长款晚礼服,Ferragamo的同‘色’高跟鞋,黑‘色’的直发披在肩头,稍微补了补妆,又是一位高雅明‘艳’的气质美‘女’,与方才娇怯的林妹妹截然不同。
从洗手间出来与范尧撞了个正着,虽然灯光有些昏暗,但她却很明显地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惊‘艳’,都是老同学了,被他这么一看还真有些不自在。
“范尧,你们的小合唱很快就要上了吧,还差几个节目?”她有些尴尬地找话说。
浓妆淡抹总相宜,范尧在心里低低一叹,小心地把自己的情绪收好,温文地笑道,“再下个节目就是了。”
“那我不耽误你们了,演出结束后再说。”陈竹匆匆点了点头和宋婷婷她们就出去了。
“喂,这回看到了吧,范尧身后那个男的就是李炯。”黄龄立刻八卦兮兮地说。
“他就是李炯啊,”李洁有些失望,“长得没有范尧好看。”
“怎么会呢?他很MAN啊,又很阳光,陈竹,你觉得呢?”
“我刚才顾着和范尧说话,没怎么注意,不过应该是没有范尧帅啦,不然我肯定一眼就注意到了。”陈竹耸耸肩,她是感觉到范尧身后有道灼热的视线,但她一向无视这些爱慕者,顺带着连人家的长相都不关注了,何况再怎么着也得力‘挺’自己的老同学兼同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