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竹自己也很喜欢小白球的。奈何这项运动太烧钱了,入会费起码就要两万,请个教练更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前世沾老板的光打过几次,若是让她自掏腰包还不‘肉’痛死了啊。
蓝天白云绿草地,轻轻一挥杆,哇,那种感觉真的是超好的。
见陈竹‘露’出雀跃的神‘色’,陆彦对陆连强微微点头。
陆连强心中有些欢喜,拍了拍陆彦的肩膀,“走吧,我先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我骑了车来,二叔,您先走吧。”陆彦的永远是神‘色’淡淡的,却不失礼地帮他拉开车‘门’。
陆连强看了看两人笑道,“那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家。”
这孩子啊,他在车里苦笑,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无论对谁都是那么疏离。若说是冷漠,倒也不对,对人斯文有礼,行事说话都找不到错处,看上去好接近,却始终和众人保持着距离,仿佛谁都走不到他心里去。
西郊的高尔夫球场是J省第一个高尔夫球场,是陆连强一手扶持起来的,西郊附近还有一处著名的温泉景点,不少人特地坐飞机来福海打球,之后再泡一晚上温泉,那叫一个享受啊。
当然在十多年后福海出现好几家高尔夫球场,西郊球场因为规模小,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就目前来说生意还是很不错的,吸引了福海不少有钱人。
陆连强请了一个教练陪着他们,就自顾自打球去了。
“陆少,好久不见了。”曾纬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很阳光的一个年轻人,口音有些奇怪,听上去大概是港粤一带的。
陆彦点点头介绍道,“这是陈竹,我朋友,这位是曾教练。”
曾纬见这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俏生生地微笑问好,心下也觉得很是可爱,“小姑娘之前学过GOLF吗?”
陈竹小小地纠结了一下,前世纯属半路出家。胡‘乱’挥杆,倒不如从头开始,便摇了摇头。
“那就先从短距离切球开始吧,控制一下节奏,感受一下击球。”
陈竹撇撇嘴,老大不情愿,短距离切球最没意思了,就是不停地在原地挥杆,枯燥得很,“高尔夫”的原意是“在绿地和新鲜空气中的美好生活”,G是绿‘色’;O是氧气;L是阳光;F是脚部活动,这样无聊地切球完全就违背了这项运动的原意嘛。
陆彦自然看出她的不高兴,低头对她笑道,“我们去打几杆,你也先别急着学,先来看看吧。”
陈竹自然是兴奋得直点头,陆彦是学过高尔夫的,看得出过去也常打,挥杆流畅,击球的姿势漂亮得很,看得她啧啧称羡。
而曾纬自然是专业级别的。连续三个‘洞’都是PAR,不过陆彦虽是落了下风,却在第四‘洞’的时候一杆发球上果岭,一杆推杆进‘洞’,打了个漂亮的BIRDIE。
陈竹也忍不住鼓掌轻笑,“难得打了好球啊。”
“什么叫难得?这才是我真实水平好不好。”陆彦见她今天绑了个马尾辫,晃得他眼晕,忍不住轻扯了一下,逗得她气鼓鼓地瞪他。
曾纬也觉得好笑,平时觉得陆家这位小少爷冷漠有礼,看来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啊,“陆少这么久没打了,球技倒也不见生疏啊。”
旁边球道开来一辆球车,“陆书记果然是高球好手啊,这次我算是输得心服口服。”陈竹听这声音耳熟,回头一望竟然是黄老板,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球车停了下来,陆连强笑着下车,“小曾,陆彦最近懒得很,球技肯定退步了不少吧。”
“我刚才还在说呢,陆少这么久没打球了,居然还打了个漂亮的BIRDIE。”曾纬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还真是个帅哥呢,陈竹欣赏地看着他,却冷不防又被陆彦扯了一下辫子。
她吃痛狠狠地了陆彦一眼,碍于大人们在场不好发作,只得硬生生忍了。
“咦,小竹也在这里?”黄老板下了车。见到陈竹也有些吃惊。
黄老板大名黄大发,他自己也觉得这名字难听,很少在别人面前提起,有的人叫他“黄总”,有的人叫他“黄老板”,陈琪倒是独辟蹊径叫他“黄校长”,说他是社会大学的校长,这个叫法让附庸风雅的黄大发很是受用,也就慢慢传开了。
“黄伯伯好。”陈竹低眉顺眼地问好,心里暗叫糟糕,父亲一向反对自己和陆彦走得太近,要是黄大发把今天的事告诉老爹,免不了又要被唠叨一顿了。
“这个老陈来这里,也不和我们说一声,下次见到他可得好好说说。”陈琪自从扶正之后,一下子由“小陈”跃为“老陈”。
陈竹只得硬着头皮笑道,“黄伯伯说笑了,我是和我朋友一起来的。”
“这是我侄儿陆彦。”
听了陆连强的介绍,黄大发才恍然,心里暗赞陈琪实在是高明,为了结‘交’陆连强,连‘女’儿都派了出来,要知道像他和陈琪这样的身份在外虽说是‘春’风得意。但在陆家这样的权贵眼中不过是和蝼蚁一般,像他们这样的人想要再进一步,没有更深的背景和靠山是绝对不行的,于是也在心里暗忖着让‘女’儿也和他们多亲近亲近。
“好了,你们慢慢玩,我晚上还有点事,待会儿让小王送你们回家。”陆连强对他们‘交’代了几句,就上了球车离去。
陆彦又陪着陈竹练了一会儿切球和挥杆,才坐车离开,玩了一下午,虽说‘挺’过瘾的。但还说有些累了,一坐上车她就开始打瞌睡。
他见她的头一点一点的,小马尾巴也跟着一颤一颤,觉得特别有趣,忍不住又扯了一把她的头发,平时她不是梳两条麻‘花’辫就是梳公主头,哪有这小马尾巴有喜感,嗯,手感也好。
陈竹几乎要睡着了,又硬生生被他扯醒,几乎就要炸‘毛’了,顾忌前座的司机,又活活地把气咽了下去,忍得她就快内伤了。
他看着她护住自己辫子,气鼓鼓地瞪着他的小样儿就忍不住想笑,那样子实在很像——气球!
“陆少,”陈竹突然学着曾纬的口音唤他,笑得像只狐狸,“最近还在琢磨那个即时通讯软件么?有没什么进展啊?”
一击击中要害,陆彦脸‘色’一白,艰难地摇了摇头,立刻由刚才还有些孩子气的阳光少年变成庭院深深深的科学宅男,完全沉浸到自己的小宇宙里去了,比川剧变脸还迅速。
陈竹满意地点点头,让你来烦老娘,还是老老实实琢磨你的软件编程去吧。
随着校庆一天天的临近,几乎每天晚上陈竹都要留下来排演节目,一会儿是这边位子要调,一会儿是那边加几个人减几个人,可怜她一遍一遍地弹唱,每天回到家都觉得累得很。
因为是冬天,大家都知道陈竹身体不好,也可怜了老师们成天担心提心吊胆的,生怕她感冒生病影响演出。
“这件白‘色’的连衣裙很漂亮,舞台效果好,也很适合这个节目,但这是夏天的裙子。我就怕你受凉感冒。”演出前两天,节目都排得差不多了,只是陈竹的演出服装还没有决定下来。
“没关系的,等演出之前我再换上去,就那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不会感冒的。”陈竹也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主。
“行,那你那天记得要穿大衣来,套在外面能暖和点。”老师们又絮叨了一些细节,她连忙一一应下。
不得不说老师们对她真算是关怀备至,这就是做个好学生的好处啊。
校庆典礼是在周六上午举行的,陈竹的父母被邀请来参加典礼,又是一项特殊待遇,不过陈琪还是忙于工作,只有李明清乐呵呵地带了照相机来观礼。
陈竹给自己梳了一个韩式的公主头,给她化妆的老师表示很满意,化完妆后她就披着大衣闲闲没事做了,偷偷去厕所照了照镜子,还好化得不是很夸张,至少还看得出她本来的面目。
她的节目被安排在中间,开场节目是合唱团的大合唱,压轴节目是师生合唱,而她的节目则放在中间作为小**。
担任主持的是大队长潘雪阳和文娱委员秦璐,一个小正太一个小萝莉,很是赏心悦目,两人此时在后台十分紧张,不时对着词。
陈竹披着大衣坐在后台无聊得很,要是有手机玩玩该多好啊,若是没有手机给个MP3听歌也行啊,可惜她只能坐在那儿玩手指。
“啊,对了,把那个架子拿过来……”
“黄老师,麻烦你把林老师叫过来一下……”
“灯光,灯光有没有问题?”
……
老师们的高跟鞋在她面前踩来踩去,一个个情绪‘激’动,步履匆匆,准备上台表演的同学们呢,有的在化妆,有的在反复记背着上台之后的动作,还有几个夸张一点的跑了N次厕所。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看着,也觉得‘挺’有趣的。
今天下班回家的时候车实在太挤了,
居然晕车了!真丢人啊……
到现在胃还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