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晚上睡到第二天早上,阿楚醒来了,倒是宋临辞还在沉睡,宽大的手臂压在她的腰上,缠的紧紧的,阿楚醒来推了下宋临辞的胳膊,她想起来去尿尿。
被她一碰宋临辞就醒了,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她,“天色还早,继续睡会儿,过来,我搂着你。”
“我想小解,你先松开我,再压下去就要尿床上了。”
因为是夫妻,熟悉到吃一个碗里的饭菜,赤身**的睡在一个被窝里,阿楚有些话当着宋临辞,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知道她这会正想解决小解的事,宋临辞故意使坏,在她小腹轻压揉捏,弄得阿楚浑身一颤,气的张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真是太坏了,你明知道我想那啥。”
“想那啥?”他动了下身子,侧面看着她,伸手捏着她的腰肢,“你才不会,我们之前在床上,也不见你有那啥的时候。”
“宋临辞你别耍赖,我现在要憋不住了。”
听到她求饶而委屈的声音,宋临辞这才放开了她,“赶紧解决了,回来继续睡。”
“不行,不能再睡了,你不是还要出去查看贺州的情况,别一直睡。”她下了床,拿了衣服披在身上。
等她解决了这等大事,再回去的时候见宋临辞已经睡着了,阿楚瞧了店小二端来清水,洁面洗漱,摸着空荡荡的小腹,她饿了。
差了小二送了早饭过来,早饭送的很快,阿楚坐在餐桌前,看着简单的早饭,现在贺州发生虫灾,能有的吃就不错了,阿楚也没挑,她从空间取出来几颗果子,放在桌子上,以备自己想吃的时候能吃。
阿楚吃的很少,因为担心会吐,她基本上都是少餐多食,这样吃的少,消化的话,等饿了再吃。
省的吃的多,吐的时候恶心自己。
吃了一碗白粥、一颗鸡蛋,两颗小果子,她摸着肚子,甚是满足。
只等她吃完,宋临辞才起来,穿上衣服之后,整个人显得精神多了。
宋临辞走到阿楚面前,把腰带直接给了她,“来,乖,帮我一把……。”
“如何帮?”
“嗯?你还想跪着帮啊?”
他立正站在阿楚跟前,腰身往前一推,阿楚就坐在椅子上,正好她的头在他腰间往下的位置。
阿楚冷声,给了他一拳头,“你倒是敢想啊,这般简单的事,你一般是不需要我帮忙的。”
“这不是瞧着你闲吗?方才吃的什么早饭?”她盯着她的唇瓣,眼神幽暗的问。
兴许是刚吃过早饭,阿楚的唇瓣带着粉嫩的光泽,像是娇花上面的晨露,看着都食欲大增。
她毫无心机的拿过腰带帮宋临辞缠上,阿楚双手缠过宋临辞的腰身,面色贴在在他的胸口吗,蹭啊蹭的……
宋临辞没忍住,还是被她蹭出火来了,他伸手扶着她的腰,往前一推,压了下去。
“阿楚,我有没有告诉过你,男人在早上的时候,会很有朝气。”
“说过,别拿这个借口来欺负我,赶紧把你衣服穿好,头发还没梳理,要记得漱口和洗脸……。”
见她唇瓣张合轻声说着,宋临辞张口含住她的唇瓣轻咬一下,“勾搭我呢。”
“才没有。”
“让我尝尝,你今天吃的是什么早饭。”他说着薄唇直接压了下来。
而阿楚玩弯身抗拒着他,“你自己看啊,也就是白粥和咸菜,我们住的客栈临近贺州,贺州发生虫害,这里岂能避免。辞哥,别闹了,赶紧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了。”
“嗯,给我亲一下。”
阿楚也就真的听他的话给他亲了一下,宋临辞这才满意。
“粥的味道不好吃,下次我们吃蜂蜜,那个才好吃,最好再弄点樱桃,助兴……。”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因为宋临辞与她玩过不好的闺房之乐,他是换着花样的在她身上实验,有好玩的,就拉着她来做,每次听到他说新鲜词的时候,阿楚就会自动想歪。
阿楚眼神脉脉含情的瞪着他,显然丝毫没有杀伤力。
宋临辞倾身又在她唇瓣蜻蜓点水般轻啄了下,“乖乖的在房里等我,觉着无聊的话,就去空间里研究你的药草,不能出门,知道吗?外面现在很乱。”
“是,夫君大人,妾身送你离开。”她站在门口位置,伸手举起小帕子挥动着,轻声而说。
宋临辞看着她娇艳花开般的容颜,当下恶狠狠的道,“晚上在床上给我躺好了,看爷回来不好好惩罚你。”
“赶紧滚蛋,整日想些有的没的。”
见她立刻从温柔小意的美人儿变身成为母夜叉的凶狠模样,宋临辞眯着眼睛,轻笑离开,像只甚是满足的雄狮,餍足之后的眼神。
黑九被宋临辞留下暗中保护阿楚,宋临辞带了几个将士以及黑七,直接进程去找这城内的管事之人。
阿楚在客栈房内,想着宋临辞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她自己在客栈的房间里面,也不能一呆就是一天吧。
从带来的报复里拿了两把银子,她打算出门去转转,刚走到客栈就被一个黑衣人给挡住。
阿楚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他,“黑九,你跟着我去还是自己在这里守着?”
“夫人,您在房间里呆着多舒服啊,主子交代了,您现在有身孕,必须得……。”
在黑九说着的时候,阿楚已经从门槛里出来,瞧那架势要往客栈外面走,黑九赶紧追了出去。
“夫人,夫人,您慢点,您现在是两个人,一定要注意……。”
“黑九,瞧着也不像是那么冷漠吗?之前我还以为你个冰块脸,怎么现在看着一点都不像啊。”阿楚停下脚步,盯着黑九那张被黑布隐藏的住的半张脸。
“夫人您说的冰块脸,是什么脸?”
冰块脸?好奇怪的称呼啊。
阿楚说完才突然想起,这话不是于墨对她说宋临辞的吗?于墨一直说宋临辞在她不在的时候就是一个冰块脸,能冻死了人。
其实呢,宋临辞相当温情的,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看到黑九那双好奇的眼睛,阿楚还是忍住耐性解释了一番,“就是面冷的另外一种的称呼。”
“原来如此。”
黑九毕竟是暗卫,不可能一身黑衣、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他还是要隐身在暗处。
阿楚瞧了下身后,并没发现黑九跟随,心中知晓,黑九肯定在暗处护着她,她倒是有恃无恐的在街头上走动。
刚瞧走到交叉路口的时候,看到一众人围在一起,像是在……布施。
谁家这般大方善举,竟然在布施。阿楚想走进过去看看,却被黑九阻挡住。
“夫人,您现在有身孕,最好不要去人群之中,那些人都是从贺州城里出来的难民,难民多有暴动,您还是别靠近的好。”
“黑九,麻烦您老赶紧闪身,我安全的时候,您老就别瞎出现了。”像是影子一样跟着,神出鬼没般,真的很吓人。
“夫人,属下不老,今年才18岁。”黑九在后很有毅力的解释。
“真是个孩子,赶紧下去吧,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我还是有自保的能力呢。”
阿楚满是无奈的轻笑,倒是觉着这个黑九十分有趣,她想着,要不要给宋临辞要了,放在自己身边。
黑九被阿楚赶走,她往前走了数十步,发现众人围在一起的地方站着一个少年。
那少年可不是自己的二弟唐言桦,只是他身边带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穿着粉嫩衣衫的小姑娘,大手抓着小手的模样,有些奇怪。
阿楚悄悄走到跟前,拍了下唐言桦的肩膀,轻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唐言桦惊喜回头,看到是阿楚,瞬间甩了那粉嫩小姑娘的手,转身直接抱住了阿楚。
“你怎么来了?我好想你,正想要回去呢。”
唐言桦有些激动,倒是忘记喊阿姐了,直接就这般喊了出来。
岂料,那粉嫩的小姑娘,伸手抓了下唐言桦的胳膊,“你不是说喜欢年轻的小姑娘吗?你还说喜欢我,怎么现在就突然喜欢老女人了?”
“喂,你是谁家的孩子?会不会说话呢,我怎么就成老女人了?我虽说比你大,可也没到老的份儿上吧。”
宋临辞还总说她,这般瞧着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呢,怎么到了这小屁孩眼中就成了老女人。
“哼,你别和我抢男人,我就不说你是老女人。”小姑娘抓着唐言桦的手,十分霸道的说。
阿楚倒是不解释了,直接看向唐言桦问,“这孩子是谁家的?”
“姜太公家的幺女姜宪宁,今年八岁,爹娘兄长……。”唐言桦刚想对阿楚解释,却低首瞧了那姑娘,满面带着心疼。
“爹娘和兄长都去世了,我现在是姜府的主子,虽说家里有几个入豺狼虎豹般的姨娘,但是我不怕……。”姜宪宁清脆的声音里,故意带着几分可怜,她一双眼睛盯着唐言桦,就是让他心疼自己,这样才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而唐言桦却的确为她的可怜而心疼,这才一直在姜府呆了几日,目的就是要帮着小姑娘治疗,娘胎里带来的心绞痛旧疾。
阿楚捕捉到那姑娘的小心思,心中只是感叹,她那愚笨的傻弟弟啊,人家小姑娘是瞧上你了,不然,怎么可能会霸占着你不放。
“阿姐,姜姑娘的身世着实可怜,我才在这里多呆了几日。你怎生会来到这里呢?”
唐言桦看向阿楚的身边,并未发现宋临辞或者其他的随从,这才感觉有些奇怪。
“贺州发生虫灾,我与你宋姐夫一同过来寻找治理的法子,他现在去找官府里的人商讨治理的法子,我就出来四处走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我之前要走的方向与这里不同,后来在客栈里,听到有人说贺州发生虫害,我也要来看看,可惜我学术浅薄,没找到好的治理方法。”唐言桦轻声而说,语气里多是颓唐和几分气馁。
阿楚本想安慰他一番,不料却见那姜宪宁,抓着唐言桦的手,非常诚恳而崇拜的说。
“桦哥哥很厉害,宁儿就觉着你很厉害的,你瞧瞧,我吃了你开的药,心绞痛已经轻缓了很多,以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宁儿要让桦哥哥一直陪在宁儿的身边。”
唐言桦低首轻轻笑,“你放心,我会帮你治好疾病的。”
阿楚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儿,轻声问想唐言桦,“桦哥儿你对我说清楚,你们二人……。”
“姐姐好,我要让桦哥哥给我当夫君,很多大夫都说我活不过十岁,我要趁早找个夫君,这样我的家产也好有人继承。”
姜宪宁知晓阿楚是唐言桦的姐姐后,对她倒是客气了起来,小小的身板,微微下蹲,愣是给阿楚行了一个礼。
阿楚瞧着她又看向唐言桦,“桦哥儿,你真答应了?你要娶这个小丫头?”
“嗯,阿姐,我答应了姜姑娘,只等两年之后,若是治好了她的病,我就离开;若是治不好,我就给她当两年的夫君。反正我这辈子也不会娶妻的,不如就帮她一下。”
唐言桦轻笑,眼眸里含上几分伤痛。他的身体特殊,根本娶不得媳妇,也没有人会嫁给他。他虽是年幼却早就看透了一切。
想着,姜宪宁既然需要自己的帮忙,而他又没与谁有婚约,倒是可以答应她,满足她的请求。
这两人的婚事说起来,还真是滑稽搞笑,唐言桦答应姜宪宁与她做两年夫妻,而姜宪宁则答应唐言桦,布施粥饭到虫灾结束之后。
“你是不是傻啊,阿姐给你的药丸呢,只要你备在身边,一旦受伤立刻吃下药丸,肯定能活下来的。你只要比普通人过的小心一点,完全是可以结婚生子的。你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就不会娶妻了呢?傻小子。”
阿楚只顾着说唐言桦,没注意到姜宪宁在听到,唐言桦能娶妻生子的时候,小眼睛亮了下,瞬间又很好的掩饰下来了。
“桦哥哥答应了是要和宁儿成亲的,就是以后生孩子,也是要宁儿给桦哥哥生。”
唐言桦低首,白皙的脸上透着红润,“姜姑娘,你还年幼,这话可不许乱说。”
“不许再叫我姜姑娘,你要叫我宁儿,不然我就不布施粥饭,我现在就让人把米粥棚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