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得不开始布置嫁走媳妇的工作,他在丫环的搀扶下,来到了颜如玉的卧房,颜如玉赶忙站起迎接。老夫人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房间,空荡荡的,她先叹了一声,接着疼惜的说道:“玉儿,看你一个人守这大空房,真是难为你了。虽说你如今是为人之妻,却有名无实,只过一夜夫妻生活,怪只怪我那不争气的孩子,害了自己,又害我儿媳。”慈善的老夫人说完,眼里溢出了几滴泪水。
颜如玉劝婆婆道:“婆婆,我不怪他。男子汉志在四方,我愿意为他守一辈子空房!”
老夫人对颜如玉说:“谢谢儿媳对我儿一片真心!话虽如此,而儿子去了快两年了,玉儿也应找个好的归宿。前几天徐媒婆来过我们家,她说,有一个不错的年轻人看中了你。今天我来你这里,不为别事,就是问问玉儿,是不是有这个意思。”
颜如玉脸露羞涩之色,他垂着头,低起的说:“我丈夫只去两年,我怎么忍心抛弃二老。婆婆,我要服侍二老一辈子!”
老夫人听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他握着颜如玉的手,哽咽着说:“谢谢玉儿一片孝心。”老夫人擦了擦眼,她看了看颜如玉那张漂亮的脸蛋,不由产生无限伤感。可惜儿子没这福气,这么好的女人,真是百里难寻,千里难挑。老夫人下了很大的勇气说,“儿媳相貌美丽,人才出众,一般男人我也是看不上眼,而这年轻人地位显赫,家大业大,在整个曲原县很有名气。想必玉儿也认识其人,他就是不久在我们家吃过饭的保安团长。”
“是他!”颜如玉从老夫人的手把手抽出,她张着大眼,满脸愕然。
“正是保安团焦世雄团长。”老夫人见颜如玉脸色陡变,知道他不乐意,老夫人劝道,“我知道,玉儿还在记恨那天晚上的事。年轻人,醉酒的时候,都有些胡来,这不能算是过错,只怪老爷让他喝酒太多。玉儿呀,如今世道,所有的人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土匪、强盗、地痞、官府,这日子怎么过呀!焦团长看中了玉儿,是玉儿的福气。玉儿嫁给他,有了依靠,一辈子衣食无忧。玉儿呀,这是难得找到的一个好人家。”
“我不嫁!”颜如玉断然道。
“你是嫌他长得不俊?”
“他长得很俊。”
“你是嫌他没有地位?”
“他的地位,不比县长低。”
“那你是嫌他是提着命过日子的军人?”
“军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那你嫌他为了公事竖敌过多,担心仇人追仇?”
“我才不怕!”
“玉儿呀,那你到底因为什么呢?”老夫人又拉着她的手,爱惜的抚了抚她的手背,接着说:“焦团长相貌英俊,是一个不错的人,玉儿与他,可算郎才女貌。玉儿,你可别错过这段美好姻缘呀!”
颜如玉站了起来,她脸上挂了一丝不满的神情:“婆婆,你是不是多余我了?如果多余了我,我明天离开潘家大院!”
“玉儿,你是我儿媳,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老夫人劝道:“儿呀,不是我攀附权贵,不是我嫌贫爱富,可怜玉儿只有夫妻名份,没有夫妻事实。哪个女人都想找个依靠,嫁给焦团长,吃穿不愁,平平安安一辈子,也不枉到凡世一遭。”
“娘,你就别逼我了。”
“玉儿,你错解了我的心意了。”老夫人解释道,“我是看玉儿守着空房,心里过意不去!”
颜如玉哀求道:“婆婆,我求你了,请不要把我往虎口里送!”
“我是真心为你好!”
“婆婆,您不要说了!”颜如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就不打扰了。玉儿,你好好想想吧。”
潘老夫人回到卧室,老爷还没有睡,他正坐在圆桌旁抽着烟,老夫人唉声叹气的陪坐在他的旁边。
“在哪里来?”潘富贵问。
“在玉儿的房间里坐坐。”老夫人答。
“你是不是把这事告诉她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
潘富贵斥责道:“你这女人,头脑怎么就这么简单,这个时候能告诉他吗!如果他不愿意,跑了怎么办!”
“总不能偷偷的把她嫁出去!她可是个人呀,不是一件衣服。”
“能有什么办法呢!如果她偷偷出逃,警察局就会翻案,我是再也不能去警察局的牢房了。如果再把我抓到牢里关一天两天,我是会死的。我死了,家里怎么办,一个傻子,几个女人,我们潘家就彻底完了!”
“唉!”老夫人叹了口气,“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不管你潘家的事了!”
老夫人说完,就去卧室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