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土匪来了_30、跟踪

郑国忠回卧室后,韩小六回到客房,他又倒在床上,足足睡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睡着。韩小六干脆起床,他穿好衣服,走出卧室,叫守夜的李三打开后门。

李三问道:“六爷,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韩小六鄙夷的看了李三一眼,对他说:“你一个护院,还没权管我六爷吗!”韩小六说完,昂首走了出去。

韩小六绕院子看了看,选了一个最佳位置,他纵身一跃,两手扒住墙院,一个翻身,便出了丈余高的院外。

韩小六快速来到了沈氏客栈的前面,他抬头上看,见沈红艳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光。韩小六站着,犹豫了一会,心里琢磨怎么上去。

韩小六在一个木料厂里选到一根长条树木,扛着架在沈红艳客栈前的墙壁,他几下从木头上爬了上去,靠在窗户旁听了一下,沈红艳的房间里悄然无声。韩小六轻轻推了推窗户,还好,窗户没上栓,开了一条缝。韩小六从缝隙往内看去,只见一个灯笼放在桌面上,灯芯闪烁,灯光暗淡,灯笼似乎已耗尽了灯油,即将熄灭。借着淡淡的光亮环视房间,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听到沈红艳微弱的鼾声。

韩小六轻轻打开窗户,敏捷的从窗户钻了进去,轻手轻脚的走到沈红艳的床前。一股浓浓的酒气钻进韩小六的鼻子里。韩小六低头一看,床下一大堆呕吐之物,韩小六也喝了不少酒,觉得有些倒胃。

韩小六朝床子里看去,沈红艳面向床内侧身睡着,韩小六轻轻撩起被子,吓了他一跳。不知什么时候,这女人脱得一丝不挂,一个滚圆的屁股向韩小六炫耀着,这臀白白的,肥肥的,在淡淡的灯光下,更显其无限魅力,韩小六的心都要跳出胸脯,他向沈红艳弯曲着的双腿内看去,那男人渴望的暗红的花朵微微向他开放。韩小六眼睛注视着,脑子嗡嗡作响,就要炸裂。韩小六哪能控制得住,他迅速的扒着衣服。

正在这时,沈红艳的嘴里发出了梦呓之声:“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怕,我怕......”沈红艳声音颤抖,一向泼辣的女人,这时却如受伤的小绵羊似的令人同情。

韩小六停住了手,呆看着沈红艳。沈红艳翻了一下身体,平躺着,急促的喘着粗气。韩小六看到,沈红艳脸色苍白,眼睛正流着眼泪。

韩小六笑了笑,自责道:“我这么做,如采花贼何异,这不是丢了郑家人的脸吗!郑家还没这样的人!乘我喜欢的人醉酒欺负她,这哪里是大丈夫所为?我既然爱他,决不能伤害她!”

韩小六叹了口气,怜惜的替沈红艳盖好被子,他坐在凳子上,呆看着摇曳的灯光。韩小六又抽出香烟,抽着,抽着,时不时看着床子上的女人。韩小六抽完一支烟后,站了起来,盯着沈红艳的脸,又替她拉了拉被子。韩小六毅然走到窗户边,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这个房间,从窗户里钻了出去。

韩小六把木头送到了木料厂里,刚出门,看到一条黑影在街道里闪动。韩小六定睛看去,那黑影向北迅疾跑去。

韩小六哑然失笑,风流镇真是风流镇,已经是半夜时分,还有这么多的野汉子如跳梁小丑,窜来窜去。

韩小六突然来了雅兴,他要看看是哪个野男人到哪个野女人家里去幽会,没有吃到食物也要一饱眼福。韩小六甩掉烟头,向前追赶那条黑影。

韩小六追了一阵,没有追到,正当他往回走的时候,看到那条黑影转了过来,韩小六迅速靠在墙角里,没被黑影发现。

黑影好似迷了路,在街道里东张西望,最终选中一条小巷,向小巷跑去。

韩小六跟在黑影的后面,黑影走到小巷尽头,在一个小院子里停下。黑影在院门口站了一会,敲了敲院门。

过了一会儿,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门内露出一个头来。韩小六借着灯光看去,可以识别那伸出的是男人的头,他是河口镇警备班长何为。

韩小六更好奇了,这么晚了,这黑影找何为干什么呢?

韩小六等黑影进去后,轻轻的跳到院墙内面。

韩小六迅速闪到门旁。房门已经关了,屋里燃着油灯。韩小六从门缝向内张望,他认出了刚才进屋的那个人,他就是河口镇最有名的地头蛇王老虎。韩小六大惊,这红黑两道怎么走到一起了呢?韩小六突然想到,是不是为了与王国生争女人的事?如果这样,肯定对郑家商铺不利。韩小六觉得有必要探清楚这两人到底搞什么名堂,他把耳朵紧贴着门缝,听得仔细,仍听不清楚他们说的话,只听到两人说什么大洋大洋的。

韩小六正想拨开门栓,突然听到一阵风向他袭来,韩小六灵活的往旁边一闪,“咚”的一声,来袭之人的一条腿踢在了大门中。韩小六立即转过身来,来人的右拳打了过来,韩小六左手别开了来人的拳头,右手照着来人的面门打去,来后后退一步,跳到场院,韩小六紧跟上前。

月亮已沉下山去,天很黑,韩小六只看到来人的轮廓,这人是个矮个子,有点胖。韩小六哪有时间细看,他跳起,一腿劈向矮胖子,被他闪过,韩小六趁势猛扑上前,两个拳头左右开弓,矮胖子左抵右挡,难以近他的身。矮胖子躲闪灵活,出手有力,招式变化多端,看得出,这矮胖子也是习武之人,且武功不在他之下。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韩小六怕被何为与王老虎认出,不敢恋战,他一阵猛攻之后,跳出圈外,几步跑到围墙边。王老虎与何为已经出门,他们大叫:“哪里跑?”王老虎一把匕首飞将过来,被韩小六躲过,匕首插在树干上。韩小六毫不迟疑,他跳将起来,抓住一根粗大树枝,翻身上了围墙,跳出墙外。

韩小六穿过几条小巷,他才回过头来,看到无人追赶,才放慢了脚步。韩小六吁了口气,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个劲敌。这矮胖子到底是谁,韩小六推断,决不会是王老虎,因为这矮胖子的武功要比王老虎高,也不会是何为的人,警备班的几个人韩小六认识,那都是打不起精神的病秧子,走起路来摇头摆尾的。这矮胖子到底是谁呢?韩小六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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